對於我的話,宴琳充滿了危機感,但是她不敢不聽話,我沒讓她停,她就不能停。
林業滿臉都是期待,似乎覺得我真的會把宴琳給她似的。
我覺得人真有意思。
野牛走進來,他說:“少爺,人來了。”
我揮揮手,我說:“帶進來。”
野牛點了點頭,很快就去把我二叔林家成給帶進來,我二叔進來的時候,一副被打殘了的死狗樣,要死不能活的,大概是想裝裝孫子,裝裝可憐之類的。
這是狗的特性,在麵對強者的時候,狗立馬就趴在地上把肚子露出來了。
但是,當他看到我坐在沙發上的時候,他那張臉立馬就強硬起來了。
他說:“你小子怎麼在這裡?”
我聽到他的話,就笑起來,我二叔瞧不起我呀,覺得我不應該在這裡,覺得我就應該爛在泥地裡,被萬人踐踏。
但是可惜啊,我已經站起來了,他跟我再也不是一個層次的人物了。
我說:“二叔,我為什麼就不能在這裡呢?”
我二叔不屑地說:“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你消費的起嗎?”
我招招手,宴琳立馬過來,坐在我懷裡,我說:“二叔啊,我來自家的店裡玩,不花錢的。”
我二叔看著我的樣子,就非常的奇怪,林業立馬說:“他跟太子爺是拜把子兄弟。”
我二叔聽到林業的話,臉色扭曲起來了,眼神裡都是不甘心,嘴角嫉妒的都顫抖起來了。
我笑著問他:“當了二十幾年的狗,終於找到一次機會捅自己大哥一刀站起來了,隻是這位置還沒坐穩呢,又他媽得跪下來了,是不是覺得很不公平?”
我二叔咬著牙說:“少跟我囉嗦,你想怎麼樣?”
我看著我二叔蠻橫的樣子,我一點都不意外,這就是翻臉的親戚。
撕破臉皮的親戚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敵人,因為他跟你最親近,最見不得你好,即便你混好了,在他心裡,你永遠都抹不掉你曾經在他們麵前低聲下氣的樣子,他們總是覺得,你就應該是那個樣子。
而現在即便你混好了,也隻是一時的,遲早,你還會摔成一堆狗屎。
當然了,有一點他們是最明確的,他們更清楚,你發達了,絕對不會給他們半點好處,所以,他絕對不會討好你。
這是很現實的,我早就看清了。
我說:“二叔啊,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你想怎麼樣。”
我說完就給野牛使了個眼色。
野牛立馬把借據拿出來,擺在我二叔麵前,他說:“你兒子借了七千萬,連本帶利一個億,你看,怎麼結算。”
我二叔看著那借據,嘴角都在顫抖,他咬著牙問:“你,你小子怎麼敢借那麼錢的?”
林業立馬害怕地說:“你不是說,隨便我玩嗎?你也說,咱們現在是有錢人了,就得瀟灑……”
我二叔一巴掌抽過去,打的林業倒在地上,他吼道:“那也不是你這麼敗家啊,一晚上輸掉一個億,那有那麼多錢給你堵這個窟窿啊?”
林業立馬閉上嘴,不敢說話了,因為他知道,他老子要是不同意,他就完蛋了。
我二叔看著我,立馬耍無賴起來了,他說:“哼,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我二話不說,拿起來桌子上的家夥,朝著地上就打。
“砰砰砰!”
一陣亂射,房間裡雞飛狗跳的。
安靜了,我二叔也不說話了,林業躺在地上動也不敢動。
我看著我二叔懵逼的樣子,他整個人都傻楞住了,似乎沒想到我這麼狠,這麼果決。
我二叔嚇的立馬跪在地上,輕輕的推了林業一下,看看他還活著沒有。
林業立馬跳起來,狠狠的給了我二叔一巴掌。
打的我二叔都蒙圈了,林業吼道:“你是不是想我死啊?你是不是想我死啊?你是想斷子絕孫是不是?林家成,你怎麼那麼歹毒啊?虎毒不食子啊,你想我死,你想我死是不是?我現在就殺了,我活不了,你也彆想活。”
林業說完就拿著酒瓶狠狠的朝著我二叔的頭上就砸了下去。
我二叔倒在地上,滿頭滿臉都是血,林業抓著酒瓶把子,還想下手,野牛一巴掌抽過去,把林業打的趴在地上。
我看著我二叔,我笑著說:“二叔啊,不好意思,有點不怎麼準,下一次,我就準了。”
張輝立馬笑著把他的家夥拿給我,我二叔立馬害怕地說:“彆彆彆,彆動手,有話好說。”
我看著我二叔顫抖的樣子,我就笑了一下,現在,估摸著他已經開始正視我了,因為他現在才清楚,我,已經不是之前那個軟弱的我了。
我已經是他不認識的一個惡魔了。
六親不認的惡魔。
我輕描淡寫地說:“二叔,藍海叫出來吧。”
我說完,野牛就開始搜我二叔的東西,把公章,證件,都給拿出來了,我二叔還有點舍不得。
他哭著說:“一個億,那來的一個億啊,我一毛錢都沒看到,臥薪嘗膽二十年,結果一招回到十年前……”
我笑了笑,我說:“不能說輸掉的錢就不是錢,畢竟,你也享受過,是不是?二叔啊,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呢,收拾東西滾蛋,我姑姑跟其他人的股份,你看著賠。”
我二叔立馬哀嚎著說:“我怎麼賠啊?我賠得起嗎?”
我笑了笑,我說:“賠不起啊?賠不起,好辦啊,賣身啊。”
聽到我的話,我二叔立馬害怕地看著我,他說:“你,你想乾什麼?我是你親二叔啊,你可千萬彆把我器官給賣了,我是你親二叔啊,好歹我們也有血緣關係的,你不會真的為了錢挖了我的器官吧?林峰,不要啊,千萬不要啊。”
我看著他那張求饒的臉,我添了添嘴唇,這個時候,才想起來,我們有血緣關係啊?
真他媽現實。
我揮揮手,野牛拿過來一張白紙,我說:“簽字,給我打工,每個月2000工資直到把剩餘的五千萬還完了為止。”
我二叔立馬說:“5000萬啊,還到什麼時候啊。”
我笑著說:“你一輩子還不完,讓你兒子還,你兒子還不完,讓你孫子還,子子孫孫,遲早有能還完的時候,你要是覺得我太過分了,逼的你活不下去,你可以去死啊,我不攔著。”
我二叔看著我,那張惡苦哈哈的臉,突然變得自我安慰起來了。
他說:“好死不如賴活著,我那能死啊,我不能死的。”
我聽著就笑起來了,我說:“那就簽字吧。”
我二叔立馬拿著筆準備簽字,但是我笑著說:“二叔,還記得,你當初給我一千五百塊錢那天嗎?你把錢丟在地上,讓我跪著把錢撿起來,今天,我給你錢,你是不是也得跪著把這筆錢給撿起來啊?”
我二叔看著我,臉上的肉都在顫抖,但是他眼神服輸了,他的腿慢慢的就跪下來了。
我看著就笑了笑。
藍海,回來了,曾經被踐踏的尊嚴,也回來了。
正是應了那句話。
莫欺少年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