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縱,使我快樂,我享受那種無拘無束的感覺。
蘇舒後背滑膩的觸感,像是流水一樣,從我指尖劃過,無論如何也抓不住的感覺。
但是,她又真實的掌握在我手中。
無聲的寂靜,是我放縱後最享受的時光,腦袋裡沒有任何勾心鬥角血腥鬥爭,隻有回味欲望的快樂感。
那快樂漸漸的被黑洞吞沒,最後,一定會回歸現實。
手機震動了。
我看著是公司打來的電話。
我直接掛了。
我坐起來,深吸一口氣,從欲望中掙紮出來,然後回歸自我。
我穿上衣服,整理自己,看了一眼床上的蘇舒,她不是一個會伺候男人的女人,對於我,她已經儘到了最後的努力。
我沒有打擾她,隻是輕輕的在她後背親吻一下,然後離開彆墅,直接坐車去公司。
我的手機震動了,我看著是餘安順發來的短信。
她在提醒我,該上班了。
我沒有回,閉上眼睛休息一會。
當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我深吸一口氣,直接下車,走進公司。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管理一家公司,更沒有想過要去應對報表,財務,法務,甚至是那些狗屁的上市文件申請。
我一直覺得,我會是一個享受生活,被生活擁抱的人,沒有企圖心,沒有野心,也沒有上進心。
在我父親沒有死的時候,我一直覺得,我就跟宴琳混吃混喝混日子混到最後,就是我們最後的結局。
但是這一切,都毀滅了。
“老板,你來了,上市的計劃已經批準了,我們募股的股份分配,也得到批準了……”
餘安順拿著很多材料交給我,我打開隨便看了一眼,然後要簽字,我摸了很久,都沒有找到筆。
餘安順立馬拿出來一隻鋼筆給我,我在文件上簽字,隨後,我就把鋼筆還給餘安順。
但是她卻說:“老板,留著吧,以後,你會常用。”
我看了一眼餘安順,對於職場,我有些陌生,餘安順在職場應該算是老人了。
她的話,一定是對的。
我直接把鋼筆收起來,放進我的口袋裡。
我來到辦公室,坐在電腦前。
餘安順立馬把公司股票相關文件都給我。
她說:“我們公司是市場第5家上市珠寶公司,股票代碼在文件上,過了新股打新程序之後,就可以正式購買了。”
我打開股票軟件,找到公司的股票,看著相關信息,我點了點頭。
戰鬥,終於開始了。
股票的發售價2塊4,總股本2億3千萬股,陳忠和將要稀釋百分之30的股份進行公開融資上市,公司總市值40多億,很公正。
龍婧置換的股份,加上要稀釋掉的股份,就有百分之60了,陳忠和剩下的股份隻剩下百分之40。
等過了股票打新,一切就開始了。
所謂的打新股是指用資金參與新股申購,如果中簽的話,就買到了即將上市的股票。
我問餘安順:“股票第一天上市,是不是不限製漲幅?”
餘安順說:“對,是不限製漲幅。”
我捏著下巴,我可以想象的到,股市第一天上市,股價會有多瘋狂,如果陳光勝跟溫州幫合作,第一天上市,他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推高股價,以此來吸引那些沒有頭腦的肉蛆們瘋狂跟進。
至於他們什麼時候割韭菜,我還不確定,這要取決於陳光勝怎麼玩。
但是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扛住他的第一輪鐮刀。
我問:“公司還有多少可用的錢?”
餘安順立馬看了財務一眼。
財務立馬說:“公司拿出去二十億大刀闊斧的投資,還沒有任何回報,加上陳總走之前投出去的十五億,現在公司的熱錢可用的還有兩個多億,剩餘的隻有不動產還有庫存了……”
不動產不能賣,一旦賣不動產,股價一定會血本,而庫存翡翠如果能賣,早就賣掉了。
這個圈子,基本上閉環了,想要外麵的顧客大批量購買,不現實,隻有慢慢賣。
我拿著手機,查了一下我自己的資產,銀行裡隻有一千多萬,而出售騰輝股份的錢,也隻有五個億。
加起來,不過是七個億。
想要七個億去杠未來可能上百億的股市,就等於是石子丟儘了大海,連浪花都看不到一下。
而我借的石頭,不能賣,隻能當做推高股價利好消息來打,那塊標王,可能是我最後的殺手鐧,但是,那塊石頭的價值也隻有二十億左右。
總體來說,還是難打,加上劉萱的錢,最多有三十億。
還是不能穩勝。
要知道,我麵對的,可是整個潮汕幫跟溫州幫的聯合體,在商業上,這兩個團體都是異常恐怖的。
我捏著鼻梁,錢,又成了致命的關鍵因素。
騰龍,騰輝現在都被我自己廢掉了,作為投名狀遞出去,他們已經沒有經濟價值了。
而投出去的錢,也不可能在短時間獲得回報,我手裡的人脈,又有限。
陳忠和不可能再幫我,他默認把公司當做誘餌,已經是給我天大的麵子了,如果再讓他幫我聯係人脈,那麼,他對我就會失去信心。
我現在等於是孤軍奮戰,這對我來說,不是一個好消息。
餘安順立馬說:“如果,我們缺錢的話,咱們可以跟銀行質押股份。”
我皺起了眉頭,這是個好辦法,但是,公司一上市,公司創始人就質押股份,那麼股民怎麼想?這一定是一隻爛股,他們肯定就跑了。
我搖了搖頭,不行,靠常規的辦法,是不行了。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團體。
馬幫……
雖然馬幫已經不在江湖了,但是馬幫人有錢啊,珠寶街那些大佬們,玉石協會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有馬幫背景,如果我能獲得馬幫的幫助……
於此,我想到了一個人。
刀保民。
我立馬拿著手機給刀保民打電話,我的時間不多了,打新一結束,戰爭就白熱化了,那時候,陳光勝就會如狼似虎地把我吞了。
電話通了,我立馬說:“喂,刀院長,有空嗎?想請你吃個飯。”
“吃飯?哼,最後買單的,一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