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佑跟卡邦坤做了交易,至於是多少錢,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應該不會低於億元。
雖然這邊的料子很便宜,而且老緬也不懂翡翠。
但是這種帝王綠,是公認的硬貨,誰都知道他值錢的。
所以這塊料子必定要消耗冷天佑不小一筆積蓄。
料子做了交易之後,冷天佑就讓人把料子帶走。
這裡是交易市場,一般在這裡買了料子之後,都會回去切的,因為這裡人蛇混雜。
你不知道你在這裡切出來高貨之後,還能不能有名回去。
我們離開市場之後,我回頭看了一下那個卡邦坤,他一直在盯著我,手下的人不停的在他身邊嘰嘰歪歪的。
我對著他笑了一下。
如果他搞事,把我的生意給壞了,我一定會回來弄死他的。
我沒多說什麼,直接離開。
到了邊上,我就問冷天佑:“什麼價拿下的?”
冷天佑立馬占了便宜的樣子說:“三個億,還算公道吧?”
他說完就得意的笑起來,看來,他拿下來這塊料子,很高興,覺得是自己賺了。
吳開豔立馬說:“天佑啊,現在可以讓阿峰看看料子了吧?”
冷天佑立馬說:“彆在這裡看啊,你懂不懂啊?看到那些蹬三輪的沒有,他們都盯著我們呢,都是暗哨啊,咱們等於是拿著三個億在街上走啊,趕緊回我們的分部吧。”
冷天佑說完就趕緊上車。
我也沒有多說,直接上車,跟著他們走。
車子上了路,吳灰就說:“大哥,有人在跟著我們。”
我看了一眼後視鏡,一輛破爛的豐田車跟著我們。
我直接打開車窗,朝著後麵那輛車就崩了兩槍,那輛車立馬調轉方向停了下來。
我說:“甩掉他們。”
三貓二話不說,直接加速,跟對方拉開距離。
不管那輛車是什麼人,都不能讓他們覺得我們是待宰的羔羊,得告訴他們,老子手裡有家夥。
在這邊做生意,你一定要狠,這裡沒有良民的。
車子到了瓦城的華人區,這裡很繁榮的,到處都是商鋪,琳琅滿目的翡翠商店,金鋪,還有個色的電信營業廳,儼然一副來到國內三線城市的感覺。
我們下車,來到雲泰祥在瓦城的分店,雲泰祥的生意做的很廣,在這邊也有商鋪。
到了店鋪之後,冷天佑就把料子抱出來,他都不讓彆人搭把手。
吳開豔著急地說:“你一把年紀了,就彆搬了,六十斤呢……”
冷天佑特彆開心地說:“彆說六十斤了,一百斤我都能搬的動。”
冷天佑說完,就特彆開心的拿著手電打燈。
他的燈都打在料子的蟒帶上,他笑著說:“兒子,看啊,這個蟒帶,可真漂亮啊,你看看這個色,這叫什麼你知道嗎?”
冷俊輝搖了搖頭,冷天佑笑著說:“這叫鈔票綠啊,哈哈,隻要切進去,咱們可以大賺一筆啊。”
吳開豔倒是沒那麼興奮,而是說:“阿峰啊,你趕緊看看料子,看看怎麼樣。”
我點了點頭,我拿著手電打燈看料子,我沒有看蟒帶,而是看周邊。
周邊的色,我看著有點奇怪,看不出來色,而且,也沒有熒光感。
我捏著下巴,我說:“料子問題很大。”
冷天佑立馬說:“水泥皮,看不到色正常的……”
我說:“冷叔叔,我不是看色,而是看種,這塊料子水泥皮,而且給人十分精致的感覺,所以,他的種水一定不會差,但是你看,燈下去,吃了燈,他不起熒光,如果料子種水好,他一定起熒光的,你看看燈,他不但不起熒光,還吃燈,一副很邪陰的感覺。”
冷天佑皺起了眉頭,他說:“皮殼不能算全部嘛,一刀窮一刀富嘛,沒大問題的,切開了才知道。”
我立馬說:“拿放大鏡給我。”
吳開豔立馬著急的把放大鏡拿給我。
我趕緊拿著放大鏡看,當我看到皮殼又火燒的痕跡之後,我心一下子就涼了半截。
我說:“完了,這料子,是人工嗆火做的皮殼,在放大鏡下麵,能夠看到很詳細的嗆火對皮殼造成的火紋,難怪那麼陰邪,原來是嗆火的料子。”
聽到我的話,冷天佑急忙拿著放大鏡看料子。
他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下來了。
所有人都很著急,吳開豔立馬說:“是假貨嗎?天佑,是不是假貨?”
冷天佑立馬說:“說不定是開山的時候,炸出來的,造成的皮外傷,沒問題的。”
我聽著就很無語,如果是炸出來的,這塊料子應該就毀了,怎麼可能這麼完美呢?連裂痕都沒有?
吳開豔立馬說:“阿峰啊,這料子到底有沒有問題啊?要是有問題,咱們趕緊回去退了啊。”
冷天佑立馬生氣地說:“退?老婆啊,我們是做翡翠生意的,講規矩的,隻能進不能退的,會讓人笑話的,我覺得料子沒問題啊,我要切啊。”
冷天佑說完就抱著料子去切割機上。
我看著冷天佑已經上頭了,玩翡翠的人就是這樣,非常討厭彆人說他買到假貨,因為玩石頭的人都有一股迷之自信,覺得自己永遠不會看錯料子。
但是,就算這塊料子是假貨,退,是不可能了。
你回去找不到人家的,這種貨,你隻有當麵點清楚。
我看著冷天佑把料子上刀,他說:“我切蟒啊,料子皮殼嘛,不代表料子全部有問題的,一刀窮,一刀富,得切開了才知道嘛。”
冷天佑一邊嘟囔,一邊上刀,我們都沒攔著,也攔不住了。
切割機響了,我看著料子一點點被切開,我心裡很擔心。
雖然三個億對冷天佑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我感覺,會給我帶來很大的麻煩。
我現在仔細回想起來。
我給雲泰祥加這麼高的杠杆,如果他們完不成這個收購協議,那麼馬幫就會搞的一地雞毛。
雲泰祥到時候會陷入財務糾紛,我們馬幫也會打官司,銀行也會被得罪。
到時候,唯一收益的,就是陳英名,他就可以趁虛而入。
而我呢,就等於是給他打工。
我深吸一口氣。
但願,是我看錯了。
突然,我看到一塊石頭崩開了。
當我看到崩開的那塊石頭之後。
我心裡就涼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