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走到崩開的那塊料子前,我將崩開的那塊石頭給拿起來。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看著冷天佑,他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下來了。
他立馬把切割機給按停了。
我看著那塊石頭,把崩下來的那塊料子拿過去。
我看著冷天佑當場就捂著自己的胸口,臉色慘白。
吳開豔立馬說:“天佑,你沒事吧?不要嚇我啊?俊輝快拿救心丸啊。”
冷俊輝趕緊從包裡麵拿出來救心丸給冷天佑吃下去。
我看著冷天佑慘白的臉色才慢慢恢複過來。
但是整個人像是挨了重重一拳似的,神誌還沒有完全恢複。
我看著手裡的那小塊石頭,我心裡也涼了半截。
這塊崩掉的料子,有明顯的玻璃膠的痕跡,我可以百分之百確定,這塊料子是假料子。
我拿著手電在料子的傷口上打燈,整塊料子的傷口上,都是玻璃膠,而且,就在蟒帶的位置。
這麼小的缺口,表麵通過掩飾,即使仔細看也不一定能看出貓膩。
我立馬拿著錘子,狠狠地朝著料子砸下去。
一錘就把料子給砸的支離破碎,當料子砸開了之後,我看著冷天佑咬著牙關,滿頭大汗。
不僅僅是他,就連我,心裡也覺得被狠狠的砸了一拳。
靠近蟒帶下麵,是一層綠色塑料片,保證能顏色的純正。
下來一層,半透明的玻璃膠,保證用強光燈照得時候,一片濃綠映開,下來一層鉛塊,使做假後的石頭,保證正常的重量。
再來看看你這綠色到底是什麼東西,這在緬國是一種很常見的東西,兒童牙膏。
在玻璃膠的掩飾下,這牙膏就表現出了帝王綠的感覺。
我深吸一口氣,我看著冷天佑,我沒說話,隻是覺得後怕。
冷天佑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嚇的吳開豔立馬說:“天佑啊,沒關係的,做生意嘛,有虧有賺的,破財消災,沒關係的,咱們再賺就行了,保重身體要緊,俊輝,快,給你爸拿點水來。”
吳開豔立馬抱著冷天佑,不停的給他順氣。
我看著,就很佩服吳開豔,這個女人真的厲害,虧了三個億,她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不討舊賬。
她一開始是很反對買這塊料子的,她也覺得這塊料子有問題,可是冷天佑覺得沒問題,就是要買,現在出事了,一般的女人,都會說,之前我就怎麼怎麼樣,現在好了吧,之類的,邀功馬後炮的話。
但是吳開豔不說,她一個字都不提,還不停的安慰冷天佑。
我覺得冷天佑能得到這樣的女人,確實,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冷天佑嘴唇顫抖著喝了一杯水,喝完了之後,整個人才恢複一些。
我深吸一口氣,賭石,真的是刺激的事,會要人命的,就連冷天佑這種上百億身家的人,輸了這塊料子,也差點被氣死。
要是普通人,可想而知會有多慘了。
冷天佑握緊了拳頭,很生氣地說:“我跟他做生意二十年了,二十年了,他為什麼要騙我?”
我說:“人心難測……為了錢,有時候,人可能連畜生都不如。”
吳開豔立馬生氣地說:“我們拿著這塊石頭去找他,讓他退錢給我們。”
冷天佑立馬說:“不行的,賭石圈有規矩的,不能退的,所有的貨,都是當場結清,你現在拿回去,人家說,你當時怎麼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拿一塊假料子來訛我呢?這次我冷天佑栽了,我隻能認啊。”
吳開豔看了我一眼,我點了點頭,我說:“賭石圈就是這個規矩,所以,假貨才可恨,真的會害死人。”
吳開豔立馬說:“天佑啊,算了算了,當破財消災了,咱們也算是領教了一個教訓,下次記住了,不要再上當了,沒關係的,沒關係的。”
冷天佑懊惱地說:“本來想賺一筆,沒想到還搭進去三個億,現在要從母公司拿錢,為了那個臭小子,已經貼出去三十億做金融公司了,他還不爭氣,氣死我了……”
吳開豔立馬說:“放心吧,隻要生意做著,他就會有經驗的,放心吧。”
冷天佑看著我,他說:“阿峰啊,你不用擔心,我們雲泰祥還有錢,放心,絕對不會耽誤跟你的合約的。”
我深吸一口氣,我說:“沒關係的,我相信你們會履行合約的。”
冷天佑麵前站起來,他看了一眼冷俊輝,不高興地說:“還真是個喪門星,平時不帶你不出事,一帶你就出事,氣死我了……”
這句喪門星,讓冷俊輝眼睛一下子就紅了,那眼淚就嘩啦啦的往下掉。
我聽著都覺得傷人。
冷天佑不爽地說:“你哭什麼哭?罵你兩句怎麼了?你要是有點用,你老子也不用六七十歲還來這種地方給你鋪路,你要是有長進,現在都自己能獨當一麵了,你看看你同學,一樣大的年紀,一個能翻江倒海,一個隻能在家裡吃閒飯,你還有臉哭?”
冷俊輝罵道:“我有要求你幫我鋪路嗎?我有嗎?是你自己要做的,我告訴你,我不要你的家產,我不要,但是我也警告你,我不是喪門星,是你自己背,是你命不好。”
冷天佑上去就是一巴掌,打的冷俊輝滿臉通紅,冷俊輝氣的立馬推開了冷天佑十分丟人的跑出去。
吳開豔立馬擔心地說:“這裡是緬國啊,你乾嘛呀,天佑,你能不能冷靜一點啊。”
冷天佑生氣地說:“家門不幸,我怎麼冷靜?我沒辦法冷靜,都是這些不爭氣的廢物。”
吳開豔立馬說:“快派人去把俊輝找回來,快。”
我立馬說:“吳阿姨,我去吧,我開導開導他。”
吳開豔立馬感激地說:“謝謝你阿峰,這裡很危險的,一定要把他帶回來啊。”
我點了點頭,拉著陳雅媛離開了店鋪。
到了外麵,我看著開車要走的冷俊輝,我一腳踩在車頭上。
我看著他很憋屈的樣子,就帶著陳雅媛上車。
冷俊輝立馬說:“彆勸我,我不會回去的。”
我笑著說:“誰勸你啊,不是說嗎?要去喝酒,放心,今天兄弟我一定要你爽。”
冷俊輝立馬說:“你說的,要是不爽,我會跟你乾架的。”
我點了點頭,冷俊輝一腳油門上去,我耳朵裡立馬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音。
我深吸一口氣,會有看了一眼雲泰祥的商鋪。
我感覺,事情很怪。
一切,都有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