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開車三個小時,從瓦城開到小猛拉,冷俊輝是一路狂奔的發泄自己的情緒。
我能夠感受到冷俊輝被誤解,被冤屈的那種感覺。
因為曾經無所事事的我,跟他一模一樣。
很多人都覺得我們是垮掉的一代。
但是其實,我們隻是想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
那有什麼不對?
我們也無法理解彆人強迫我們爭氣,渴望我們獨立的那種想法。
我曾經也一度迷茫過。
其實,男人成長,必須得經曆一些事,隻有經曆了那種生活在底層的痛苦,經曆過生不如死的折磨,被人用腳將腦袋踩在臭水溝裡,活的不如狗的時候。
男人才會領悟,才會成長。
男人必須得經曆一些事。
車子開到了小猛拉,我直接下車。
我看著張輝在東方大酒店門口等我,看到我之後,他迫不及待的就跑過來,直接撞了我一下,我跟他硬碰硬,但是他還是比較壯實一些。
張輝看著我說:“兄弟,來我店裡玩,還需要帶女人嗎?看不起我?咦,跟上次的不一樣啊。”
我聽著就笑起來,所有人也都笑起來了,但是陳雅媛很害羞的低下頭。
我說:“開什麼玩笑,陳小姐你認識啊?”
張輝笑著說:“認識,就是覺得你太厲害了,這麼快就拿下了。”
陳雅媛更加害羞了,把頭低的跟深,我笑了笑,沒說什麼。
我指著冷俊輝笑著說:“冷家三少爺,冷俊輝,我同學,今天他很不爽,你怎麼能讓他爽一爽。”
張輝立馬錘了冷俊輝一拳,笑著說:“兄弟,放心,來我們東方大酒店,保證讓你爽,走……”
冷俊輝也笑起來,我們幾個一起走進東方大酒店。
進了門之後,張輝就說:“這裡隨便玩,吃喝玩樂,想乾什麼都行。”
冷俊輝笑著說:“阿峰,真有你的,你這麼久以來,都是在這裡玩的?你可真不夠意思啊,這麼好玩的地方,自己一個人玩,不叫我?”
我笑了笑,我說:“我可不玩這些小孩子玩的東西,我玩這個的。”
我說完就做了個槍的手勢在冷俊輝腦門上崩了一下,他立馬東倒西歪的,已經放鬆了。
我摟著他,我說:“走,先去喝一杯,然後給你安排一些。”
冷俊輝點了點頭,張輝立馬帶著我去包廂。
冷俊輝雖然是見過了各種吃喝玩樂的世麵,但是到了東方大酒店的至尊寶龍廳也還是被驚的目瞪口呆的。
到了包廂,冷俊輝就站在玻璃窗前,笑著說:“我他媽太愛這個地方了,這才是玩的地方。”
我看著外麵瘋狂的舞池,我就搖了搖頭,他玩心太大了,我來這裡,我是玩,但是我知道,我來這裡玩的目的,是做事,玩隻是消遣,玩玩就算了,但是,不能愛這個地方。
張輝走進來,把一筐酒丟在桌子上,他打開一瓶給我,笑著說:“你今天晚上跑不了我告訴你,一定得放倒你。”
我說:“就憑你啊?雖然我叫你大哥,但是喝酒,你就是弟弟。”
張輝很不服氣,直接就跟我碰了一下,然後仰頭就灌酒。
可能是我們兩個確實很長時間沒喝酒了,所以我也就不管了,直接喝,一口氣就把酒給悶了。
冷俊輝笑著說:“哇塞,這才有意思,真爽啊。”
我拿起來一瓶丟給他,冷俊輝立馬喝起來了。
我看著陳雅媛,我小聲地說:“喝一瓶?”
陳雅媛很害羞,她可能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所以害羞之中有些擔心。
我拿起來一瓶酒給她,我說:“彆怕,自家的地盤。”
張輝立馬說:“你不醉,他那有機會啊,喝吧。”
陳雅媛咬著嘴唇看了我一眼,臉紅的像是熟透的蘋果似的,她拘禁的把酒瓶拿過來,然後喝了一口。
張輝嘖了一下,說:“陳英名的女兒,不會吧?你老子可是這裡的幕後之王啊,不應該啊,大口喝嘛。”
陳雅媛有些難堪,我立馬站起來,我小聲說:“彆逗她,她不是你想的那樣。”
張輝推了我一把,不爽地說:“搞什麼?這麼快就為了女人警告兄弟了?”
我笑了笑,我看著陳雅媛,她立馬說:“我沒關係的,阿哥,不要因為我,玩的不開心。”
我點了點頭,張輝立馬說:“兄弟,我安排幾個妞過來,好好放鬆放鬆。”
冷俊輝立馬說:“謝了兄弟。”
張輝打了個響指,就有兩個特彆漂亮的妞進來,冷俊輝也不含蓄,直接就摟著兩個人。
他說:“我去跳舞了,阿峰,回去我請你啊。”
我點了點頭,我說:“玩的開心點。”
他立馬帶著人出去。
這個時候我看著張北辰走進來,他很高興的跟我擁抱,拍拍我的後背。
他說:“阿峰啊,難得過來,好好喝一杯。”
張北辰說完,就看了一眼陳雅媛,這讓陳雅媛很不舒服。
我立馬說:“三貓,帶陳小姐出去消遣一下。”
三貓立馬說:“陳小姐走吧。”
陳雅媛有些局促的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包廂。
張北辰說:“你在泡他女兒啊?建議你不要,陳英名腦子有問題的,他會覺得你是在利用他女兒對付。”
張北辰果然是梟雄,看人很準,確實,陳英名一直在警告我,不要利用他女兒。
但是我真沒有。
不過我也懶得解釋了。
張北辰說:“能讓你來找我,一定是出了事你搞不定的。”
我笑著說:“阿叔,難道我就不能來找你喝酒。”
張北辰無所謂地坐下來,他說:“我了解你,你啊,心思太細膩了,這裡是什麼地方?你的傷心地,你要是想來,早就來了。”
我笑了笑,張北辰那起來酒跟我碰了一下。
我喝了一口,他說:“馬幫發了馬幫令,我也知道了,黑白兩道,兩岸三地,都在查,餘小姐的事,看似是一場小小的爭鬥,但是,這裡麵有很大的危機,試想,以你現在的身份地位,他們還敢明目張膽的對你動手,這件事,就一定不會小。”
我點了點頭,張北辰還是一如既往的犀利。
我說:“為什麼呢?我想不通,也看不明白。”
張輝笑著說:“終於有你看不透的了。”
張北辰笑著說:“身在局中,當然很難看的透徹,阿叔,已經看的很透徹了。”
我說:“為什麼?”
張北辰沒說,隻是拿著手,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字。
“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