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飛機停靠在小猛拉,根據路程計算,黑八的宅子距離小猛拉並不遠,他就藏在小猛拉。
我從直升飛機上下來,看著幾十輛車停靠在路邊上,當我從飛機上下來之後,張北辰帶著人立馬就衝過來了。
但是都不敢靠近直升飛機,我艱難的走過去,我回頭看著飛走的直升飛機。
當我離開寨子的時候,我發誓,我再也不會讓任何人抓到我。
張輝立馬按著我的頭,快速的把我帶走,直接把我按到車裡。
我沒有通知彆人,我隻通知了張北辰,我知道,在緬國,隻有張北辰能來接我。
車子開走之後,一路上,沒有一個人說話,氣壓很低。
車子開到東方酒店之後,我們直接下車,張北辰跟我說:“去洗個澡,換一身衣服,我在辦公室等你。”
我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張輝帶著我去房間,來到房間之後,我直接去浴室,我打開水龍頭,用冷水衝洗。
冰冷的水,瞬間讓我渾身顫抖,那種刺骨的真實感,讓我很清醒的認知到,這不是做夢的。
我伸手按在牆壁上,我狠狠的錘了一下牆壁,媽的,我一定會乾掉你的。
我洗漱好之後,出去換上衣服,出去之後,張輝就給我一根雪茄,點著了之後,我狠狠的抽了一口。
張輝說:“知道人在什麼地方嗎?我們帶人,去滅掉他。”
我搖了搖頭,我說:“他們在林子裡,荷槍實彈,很難對付,我們如果殺過去,那等於是羊入虎口,得讓他出來。”
張輝點了點頭,他說:“這個仇,一定幫你報。”
我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麼,來到了張北辰的辦公室,我坐下來,端起來已經醒好的紅酒,我大口大口喝起來。
在寨子裡的那段時間,我並沒有覺得很苦,對於物質要求,我並不看重,我隻是痛恨,我被束縛。
我一口氣喝掉滿滿一杯紅酒之後,我覺得很爽,那種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想乾什麼就乾什麼的感覺,真的很爽。
張北辰冷聲說:“我希望,你不要跟冷天佑的兒子一樣。”
我笑著說:“阿叔,你太小看我了,這一點挫折算什麼呢?隻要我能活下來,我就一定會讓對方後悔讓我活著。”
張北辰這才欣賞的笑起來,他說:“下一步,該怎麼辦?”
我立馬問:“那天,我聽到他們開槍了,有沒有人受傷?”
張北辰說:“雲泰祥的保安要救你,有幾個人被打死了,這件事,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雲泰祥的股價,三個跌停。”
我閉上眼睛,很不爽,三個跌停對於我跟張北辰來說,是巨大的損失,至少好幾億沒有了。
我說:“餘安順呢?”
張北辰說:“她沒事,這半個月,多虧了她,雲泰祥的股價才穩住了,我已經安排人通知了,要不了多久,她應該跟你啊姐就到了。”
我點了點頭,這個時候老馬走進來說:“老大,人到了。”
張北辰說:“帶他們進來。”
老馬點了點頭,我立馬站起來,親自走出去,當我開門之後,我就看到了淩姐推著餘安順進來了。
淩姐看到我,立馬就跑過來,她一把摟住我,狠狠的在我後背拍著。
她咬著牙說:“我真怕,真的怕……”
我拍著淩姐的後背,我說:“沒事,沒事,啊姐,我沒事,我還活著。”
淩姐立馬說:“我去殺了那個王八蛋。”
我立馬說:“會的,但是不是現在。”
我說完就看著餘安順,我走過去推著她,帶著她走進去。
到了辦公室之後,我就問餘安順:“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餘安順說:“雲泰祥的股價,我已經穩住了,對於你被綁架的事,瑞城公檢法都很憤怒,他們通過我表明,一定會讓黑八付出相應的法律代價,而邢兵以及周天明都在為你奔走,雲省經偵科以及公檢法秘密成立了刑偵大隊,準備將黑八這個地下錢莊給打掉,他們已經聯係了緬國當局,並且得到了正麵,且積極的回應,緬國當局答應,會給與執法權,兩國將聯手,偵辦這次的案件。”
我深吸一口氣,我說:“好消息,但是,對於我們來說,這並不夠。”
餘安順說:“對,黑八藏匿不出,就算是兩地聯合執法,也不見得能找到黑八,所以,還是得把黑八給引出來,這一次,你跟他接觸,對他,有什麼看法。”
我深吸一口氣,我說:“我們所有的策略,都錯了。”
聽到我的話,所有人都很震驚地看著我,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張輝說:“利誘,達不到目的嗎?”
我點了點頭,我說:“黑八這個人,實在是太狡猾了,他深藏在深山裡,用衛星電話操控生意,山裡有武裝,有農場,就算他一輩子不出來,也不會有任何問題,而且,他對於金融,完全不感興趣,如果不是我們吸引到了他的女兒吳千鈺,恐怕,我已經死了。”
張北辰冷聲說:“真是個老狐狸,在潮起潮湧的大時代裡,他能活過幾個爭權更迭,不是沒道理的,現在看來,我們需要重新製定計劃了。”
我坐下來,靠在沙發上,是啊,我們必須得重新製定計劃,我實在想不到,到底該怎麼把那個老泥鰍給引出來。
餘安順說:“我們,可不可以從吳千鈺下手,既然黑八那麼在乎他的女兒,我覺得,我們可以從他的女兒下手。”
張輝立馬說:“對,我們綁了他的女兒,讓他出來,如果他不出來,就殺了他的女兒。”
我搖了搖頭,這麼做,沒有任何意義,黑八或許會出來,但是我不相信,黑八是一個會受製於人的人。
到時候,我們一定是一場血戰。
張輝立馬說:“那怎麼辦?”
我深吸一口氣,心裡有一個可恥的想法。
我說:“虎毒不食子,他黑八唯一在乎的,就是他的女兒,想要他出來,或許隻有一個辦法。”
所有人都看著我,很期待我的辦法。
我說:“如果,我跟吳千鈺結婚,舉辦婚禮,請他出席,我相信,有一定幾率。”
張北辰立馬說:“嗯,這個想法不錯。”
所有人都點頭,覺得這個想法確實很好,
但是,我並沒有高興,反而覺得良心很刺痛。
仇恨,真的讓人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