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休息下,等待我一會。”
秦城一揮手,將重傷的王儒送入了寶珠空間,交給了符魔和黑魔。
在他倆手中,王儒可以得到很好的照料,斷臂和修為的損傷,也可以恢複。
“等待一會麼?我看這一等,你們眼睛都再也睜不開了。”彥成諷刺道。
“彆廢話,在哪打?”
做完這些,秦城再度抬頭,冰寒的目光看向彥成。
救下了王儒,也就該輪到兩人之間的算賬了。
“程道友,你這目光是什麼意思?我夠意思了吧,任由你救下王儒,可沒有半分阻攔。”
彥成俯視著秦城,微微一笑。
“你居然這麼急?唉,多活一會不好麼?”
“我和你之間,除了這次比鬥,沒什麼好說的。”秦城道。
“你確定?”彥成玩味一笑。
“不過這件事一會再說,你既然這麼期待,我就如你所願吧。”
彥成一笑,隨後抬手。
轟隆隆!
就在下一刻,森林之內,地麵一陣顫抖。
很快,一根根粗大的岩石立柱,在一片範圍內,不斷破土而出,在拔地而起後,繼續朝著上方而行。
這些立柱頂端,都是平整光華的樣子,猶如青石。
隨著這些位置緊湊的立柱不斷向上,大量的樹木被震碎,一大片森林消散一空。
而當數千根立柱先後鑽出,並且停止向上後,在這片森林之中,赫然多了一個巨大而平整的擂台。
他居然在這森林內,布下了一方擂台。
見到這超過百丈,龐大的平台,秦城有些意外的看向彥成。
“怎麼樣,有了這擂台,你我的比鬥正式感就很強了吧。”
彥成微笑,縱身躍起,緩緩飄落在擂台中心。
他神情癡迷,看著寬大的擂台,露出一副癡迷之色。
“其實我早就有這麼一個夢想,在一方巨大的擂台上,在萬眾矚目之下,親手擊敗一個個天驕,讓所有人親眼目睹,誰才是真正的天才。”
“可惜,現在這條件,萬眾矚目是沒有了,但打造這樣一方擂台還是很容易辦到的。”
“既然有擂台,規則的話也是按照正式比鬥的規則,你我誰跌出擂台之外便算輸,我若輸了,也可以讓你傳送離開。”彥成自信道。
“可惜,你的白日夢沒有實現的機會。”
秦城也縱身一躍,落在了擂台另外一側。
無論是在這平台戰場,還是將整個森林當做榨菜那場,自己根本不在乎這些,他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狠揍對方。
“未必吧。”
彥成笑了笑,旋即收起陶醉表情,認真的打量著秦城。
“開打之前,其實我還有一句問候想說。”
兩人目光碰撞,擂台之上的空氣逐漸凝固。
“好久不見了,秦道友。”
彥成的聲音似乎在問候,但神情中卻充滿了冰冷。
對方輕描淡寫的點破自己身份,則讓秦城神情微動
“怎麼,沒想到我會戳破你的偽裝,說出你的真正身份,有些震驚?”彥成得意笑道。
“不,其實我沒什麼好意外的。”
但很快,秦城也是報以笑容。
“因為,我和你一樣,也知道你的身份。”
“哦,那你說說看。”彥成眯起眼眸。
自己能判斷秦城身份,是因為秦城施展之術,至火實在太醒目了,尤其是這麼多種至火,很容易根據術法和修為,判斷出秦城的身份。
但是,自己一路以來施展的,都是得到的魔修玄功,秦城怎麼可能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
秦城沒回答,而是伸手在身前虛空,緩緩寫下了一個字。
一個仇字。
“我不懂你在乾什麼。”彥成挑眉道。
“是麼?”秦城冷笑,繼續比劃,漸漸又寫了一個偏旁。
“夠了。”
砰!
一道黑氣掠過,這文字被彥成一招轟碎。
“你居然真的知道。”
看到這虛空之字,彥成的麵色瞬間變了,難看無比。
他本以為秦城裝腔作勢,沒想到秦城真的能準確寫出他的名字。
“憑什麼,為什麼!”彥成大吼。
或者應該說,是仇祚在大吼。
這比自己在斷山,知道了秦城的真正身份,更讓他震驚。
自己自詡從來沒有在這一路上,展現出任何和他身份修為有關的信息,秦城憑什麼能如此篤定。
“原本你可以等七天後離開,用掉最後一分鐘,就能將我困在這,根本不需要朝我約戰。但你卻非常急迫的想要在這七天內殺掉我。除了九州陸上那些恨我之人,我想不到其他。”秦城淡然道。
“而我那些仇敵中,大部分擁有強大的家族或宗門勢力,他們就算得到魔功,也不會去做孤家寡人,一個人跑去冒險吞吸其他修士。”
“不過,就算我有猜測,但你修煉的魔功,改變了你的氣息,加上魔焰籠罩,我的確不確定你究竟是誰。可惜,我隨意猜測了一下,你自己暴露了。”
“你在試探我?而我中招了。哈哈哈,秦城,你還真是狡猾多端,在這種時刻,你還能騙到我!”
仇祚一愣,隨後一股怒意在胸中湧動,卻忍不住笑出聲來。
“很好,你猜出我的身份也好,知道了我是誰,一會我暴打你的時候,你就更能夠體會到後悔的滋味!”
“廢話說完,大家也彼此知道了對方身份,你可以吞魔了。”秦城道。
“殺你,還用不到這種手段,以你的實力,根本比不上林鬆月。”
唰!
被秦城詐出了真實身份,仇祚已經羞惱萬分。
這種憤怒,隻能依靠狠狠地折磨秦城才能緩解。
他眼眸中掠過傲慢之色,身影一晃,便朝著秦城衝去。
全身黑氣彌漫開來,將仇祚完全籠罩其中,然而他並沒有吞掉魔嬰,而是打算單純靠魔氣要和秦城交戰。
“打起來了。”
不遠處,楊恭等人也神色一凝。
“剛剛兩人在擂台上說了什麼?聲音有點小,我們也不敢過度散開神識。”黃木道人道。
“沒聽清,我隻看到了一個仇字。”炎鋒道。
“這是什麼意思,兩人有仇大家都知道,何必要寫出來?”陳家老祖皺眉道。
“不清楚,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誰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