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佑一直睡到了傍晚才從醫院離開,江蟄情況好轉了許多,滾燙的紅褪了下去,理智也清明了許多,但似乎很害羞他發/情期發生的事,一直低著頭紅著臉不敢看他。

蘇佑自己也茫然無措著,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做這種事也是第一次,之前的男人無論有多霸道又有多偏執,最後最親密也是把他嘴巴弄得很痛。

但是……今天發生的事很是荒謬,蘇佑腦子一團亂麻,和江蟄相顧無言,越想越覺得羞恥,自己最後燒紅了臉,落荒而逃。

出醫院後,他才發現天色已經昏黃,他心裡著急,生怕傅銘開完會沒看到他就著急生氣。

之前也發生過這種情況,當時蘇佑到其他部門見見同事,傅銘開完會回來沒在位置上看到蘇佑,就生了氣,等到蘇佑回來後,發現一堆人被訓斥得頭都不敢抬,蘇佑回來後傅銘臉色才好了一些,壓著聲忍著氣讓他彆亂跑了。

蘇佑從此以後就再也不敢再在傅銘眼前亂跑過,即使是上班劃水,也儘量在傅銘開完會前立刻回到自己位置上。

下午的會最多開到三點,現在至少五點了,蘇佑害怕傅銘滿世界找他,連忙打開手機想要給傅銘回電話,然而卻突兀發現傅銘隻打來了一條電話,而其他同事的電話也沒有撥過來。

說明傅銘沒有找他。

蘇佑想了想,還是給傅銘打了過去。

電話被一秒接起,但是隨即掛斷,裡麵隻剩下嘟嘟聲,蘇佑頓時明白了。

傅銘應該是臨時加了會,傅銘不會不接,但是同樣不會中斷會議,一般隻要蘇佑電話打得不合時宜,都會是先接起再掛斷,不算是拒絕,但也不能好好說話。

蘇佑慶幸地歎了一口氣,連忙打車火急火燎地往公司趕,他自己動作慌亂,一直低著頭看手機,走得也急,身上淡薄汗水順著雪白皮□□下來,蘇佑沒有發覺自己後脖頸處的一點點紅色,落在白膩上,卻顯得更豔。

男人穿著病號服,從窗口玻璃內垂眸看著走出去的人,尤其優越的視力收緊,他看著那抹微紅,緩慢地扣了扣指尖。

蘇佑晚上和傅銘一起回到公寓,渾身疲憊得不行,尤其手腕處的脫力感帶起酸澀,他感覺自己的整個手臂似乎都後知後覺地發麻了。

他迫切地想要洗澡,然而同樣的卻還沒有走出一兩步,就被男人捉了回來,他疲憊地眨著眼,和臉色陰沉的男人對視。

“你身上味道又是怎麼回事?”傅銘眼神比之前更加沉,幾乎咬著牙問。

“……”蘇佑抬頭看著傅銘,詫異著聞了聞自己全身,沒聞到什麼味道,但是卻有淡淡的消毒水味,他解釋:“今天我去了一次醫院,唔,看我朋友。”

“我問的不是這個!”傅銘反駁,想要問他在蘇佑身上抹下的信息素是怎麼回事。

居然消散第一次後,還有第二次。

然而他的話卻問不出口,逼問信息素的前提是,暴露自己對於蘇佑的濃重占有欲,那層比ao標記後都要濃重的信息素。

這種濃厚的信息素想要消散,就算是完全遠離他,再用新陳代謝都需要一兩周,除非蘇佑又用了信息素消融劑。

一個渾身塗滿濃重頂級alpha信息素的beta用信息素消融劑不為奇怪,但是公司的人都知道傅銘信息素,根本沒人敢對蘇佑說什麼消融劑,全都心照不宣,緘默不言,而蘇佑身上信息素從他入職以來就沒有消散過,而現在卻短時間消散了兩次。

他不可能察覺不到異樣。

即使beta用信息素消融劑合情合理,但是對於傅銘就是兩次踩在失控的邊緣線上,不僅是因為脫離掌控的beta,而且更是因為beta脫離他的掌控,洗掉他的烙印是完全符合常理,又符合人權的。

他幾乎就是被再一次提醒,他標記不了beta。

他即使是全國最頂尖的a,也對於一個平平無奇的beta無可奈何。

這讓他極其煩躁,失控到情緒暴戾。

有第一次,就會有無數次。

蘇佑不是他的。

傅銘低著頭看著蘇佑一雙澄澈如同琥珀發微的眼眸,怯怯的又疲憊得情緒灌滿其中,不敢看他,卻又不得不看他。

傅銘頹敗地鬆開蘇佑,聲音微啞著:“算了,你去洗澡吧。”

“……”蘇佑看了傅銘一眼,連忙小兔子似地逃去了衛生間,傅銘看著背影消失在門框裡,收了眼神,打電話給下屬:“給我查一下今天蘇助理的動向。”

蘇佑似乎不知道他被人塗了信息素消融劑。

這情況就極其微妙而迷幻了。

傅銘隱約察覺是自己護著的肉被狗盯上了。

可是蘇佑人脈狹窄,圈子還沒牙簽戳出來的洞大,誰敢這麼大膽子對他的人心藏覬覦。

兩個人洗完澡,躺在一張床上繼續看動畫片,蘇佑頭發上水沒擦乾淨,發尾還有一些沾著濕意,傅銘把人攬進懷裡的時手掌觸碰到,拿了一邊的毛巾給蘇佑擦發尾,有些發尾藏在了衣領下麵,他漫不經心地撥開後領,卻一下子皺了眉,身上信息素瞬間威壓而濃。

“你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傅銘臉色完全黑了,發了狠力把蘇佑扣住,伸手撥下蘇佑的上衣:“你到底遇見了誰?脖子怎麼回事?”

渾身暴怒蓄勢待發,似乎隻要視線裡出現畫麵,他下一刻就會失控。

但是,在後頸處一點紅沒有蔓延下去,隻是些微的一兩點綴在雪白後頸上,沒有任何其他的異樣。

似乎隻是蚊蟲咬的。

“什麼?”蘇佑沒反應過來,疑惑轉頭,然而腰身被掐得太緊,他隻能堪堪對上男人低下去的側臉,光影切割流暢深邃的五官,一般陰沉一般陰鬱。

“沒什麼……”傅銘剛才氣勢被收住,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失智,搖了搖頭。

是他因為信息素消融的事過於敏感了,居然如此荒唐。

“老板,你是不是太累了?”蘇佑看見傅銘臉色不好,立刻回歸社畜屬性,做老板的貼心馬甲,十分主動地關上了動畫片,在略微的暖色夜燈裡,躺著進了床鋪:“來,我們早點睡吧。”

-->>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