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蘇佑身上嗅到過彆人的信息素後,傅銘就陷入了一種慢性的恐慌當中,無數次夢中驚醒,都是蘇佑被彆人攬進懷裡,沾染上彆人信息素的模樣,任由他如何狂怒,如何暴躁,卻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彆人的手掐上蘇佑的腰。

被驚醒後,他下意識就抱緊了懷裡的蘇佑,嗅著他身上淡泊清新的沐浴乳味道才一顆心沉穩下來,他的手指無數次撫摸蘇佑的後頸。

尖銳鋒利的犬齒幾乎咬得發疼。

他總是漫不經心卻又差點當真地想。

香甜的沐浴乳味道可不可以是蘇佑的信息素,後頸處那麼一截凸起的頸椎骨骼可不可以是腺體。

他要咬下去,刺入信息素,讓蘇佑由內而外地彌漫他的味道,那麼他就完成了對蘇佑的標記。

蘇佑就是他的了。

然而,現實不是。

他沒有能力把幻想變成現實。

而且他抓狂地想要把蘇佑用名分扣在身邊,卻因為江家和傅家兩家桎梏束縛而屢次不可得,即使隻是退婚,也有太多的利益牽扯。

他很後悔當初自己隻看見利益,卻沒想過意外,後悔於當初那個自信的自己,居然以為自己是個無性戀。

蘇佑就在他的身邊,甚至每天夜晚都在自己懷裡,他卻覺得自己似乎要失去他無數次。

然後再在自我折磨過後恍惚間發現,自己似乎從來沒有得到過他。

所以有人也蠢蠢欲動地想要從他身邊搶走他,竟敢動了心思覬覦。

傅銘保證,一定會讓這個人後悔自己的貪婪。

他一直在等,在等這個人出現。

然而卻也從那天他在蘇佑身上聞見彆人信息素開始,蘇佑一連一個多月再沒有過任何異樣。

上班就勤勉,下班就擺爛,每天兩點一線地公寓和公司跑,偶爾也跟著他參加宴會,除此之外,就在沒有其他了,本分得很讓人放心。

但是傅銘卻無從愉悅。

蘇佑的確安分乖順,但是也同樣沒了原先的笨拙的張牙舞爪,反而現在小心翼翼地收斂著,隻做自己分內的事。

再沒有任何某乎的發布,甚至其他社交賬號也沒有任何的信息溢出,就連他一般收藏的各種千奇百怪的帖子短視頻也停留在一個多月前,再沒有任何更新。

蘇佑原先還會暗搓搓翹小尾巴,而現在卻連尾巴都不再搖晃了。

傅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能問蘇佑在他錯過的某些片段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怕蘇佑難以回答,也怕聽見答案。

在心思的彎彎繞繞還有情緒的反複掙紮裡,他的皮膚饑/渴症又徒然加重,先前擁抱蘇佑還可以撐一天的時間,然而現在他隔著玻璃看見蘇佑坐在位置上,那截纖細的像是勾著一點尾巴的弧度,就忍不住全身發燥。

想抱他,想親他,最主要的還是想要他。

但蘇佑不是他的,生理和心理都不是,身份上也不是。

於是他陷入了極端的惡性循環,每天患得患失,病症加重,心情多疑,嚴重到即使是一麵玻璃牆,他也強硬拆掉,每天夜深人靜時必須要抱緊蘇佑才可以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緩解白天瀕臨爆發的燥痛。

臂力發狠,掐得蘇佑發疼。

蘇佑每天晚上都縮在傅銘懷裡,鼻尖被男人氣息環繞,手足無措著,自己好像要被揉碎。

他從那天清醒著被撈過去後,就再也沒有輕易睡著過,每一次都閉著眼睛,被掐得腰部酸痛也不出聲。

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樣的情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用什麼樣的麵目站在主角攻身邊,所以隻能選擇最笨的方法,一切佯裝不知,輕拿輕放。

他能感覺到男人對他的執著渴望,甚至病態的扭曲心理,在他終於不再自欺欺人後,一切都明晰得不得了。

原來男人會在他身上塗滿信息素宣示主權,還給了他很多特權,而且公司的人全都默認他的身份,就連那道玻璃牆也是專門為他裝上的。

公司大部分都被封了口,男人用強硬的手敲打過公司中上層的人。

無人敢覬覦蘇佑,也沒有人敢欺負他。

這是蘇佑不再亂跑後,躲在廁所裡小半天才摸清楚的信息。

他沉默著,沒有任何反抗和反應,甚至知道了男人最害怕他知道的扭曲的一麵,他也還是垂著眼,回到了傅銘身邊,繼續安靜地工作。

原先男人對他的庇佑和哄騙,變成了他心照不宣。

他太清楚,一旦揭破男人努力維持的表麵,後果不是他能承受的,而他如果敢離開,傅銘真的會發瘋給他看。

傅銘每天晚上都在失控邊緣遊走,他的後頸幾乎被摸得發紅發癢,很多時候他都能聽見男人咬緊犬齒後的磨牙聲,呼吸粗重著蠢蠢欲動。

男人想要咬爛他的後頸,想要像標記omega一樣標記他,想得深夜難眠,渾身肌肉緊繃。

蘇佑很害怕,很害怕沉默才可以保持的平衡,一朝失衡,他會被男人怎麼對待。

被鎖起來,被撬開嘴巴,無力動彈,再然後他就不敢想了。

之前很多世界的男人都想這麼乾。

但都沒有真舍得動他。

傅銘卻是有太多瘋狂隱藏在沉穩冷靜的皮相裡,再加上信息素的調動,alpha天生的優越體力還有強到不可理喻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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