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蟄死死護著蘇佑,直到幾個人打到體力疲憊,才歇了手腳,江蟄似乎都已經被揍得意識模糊,迷離著看向蘇佑,蘇佑哭得一塌糊塗,伸手抱住江蟄的頭,雙手不斷揉著他身上的肌肉,還有頭部企圖緩解江蟄疼痛,他嗚咽著問:“疼不疼啊?”
一定很疼。
疼得快死掉了。
“江蟄……”蘇佑抱著江蟄,兩隻纖細的胳膊都攏不住他,吃力又狼狽地在他身上搓揉,高級麵料被他揉皺成一團,血和淚混合在一起,順著淺淺的眼尾溝壑滑下來,蘇佑臉頰上的濕意在兩個人之間門黏膩著,就連發絲都勾纏在一起,難以分開。
蘇佑哭得細微又可憐,聲線一圈圈的在江蟄耳邊回蕩,江蟄意識清醒了一些,雙眼聚焦,艱難地抬了頭,由上而下地看蘇佑眼角泛淚的模樣,心疼地伸手給他擦眼淚:“哥哥,不哭。”
指腹順著眼尾那條上挑的淺弧摩挲,被沾了濕意的睫毛掃過,帶了細細密密的癢,蘇佑伸手抓住他的手,不讓他亂動,含著淚意,聲音都在發抖:“你……疼不疼啊。”
“不疼。”江蟄唇邊還帶著鮮紅的血,茂密的黑發裡有血跡滲出,蘇佑抿著唇,想要強行忍住哭意,可是眼角的眼淚掉得卻更加快,江蟄的指腹都擦不過來,蘇佑艱澀地說:“你騙我。”
“沒騙哥哥,真的不疼。”江蟄頓了頓,補充:“沒有哥哥執意要離開我的時候疼。”
“不離開了。”蘇佑輕微搖頭,一遍遍重複:“我不離開了。”
“哥哥……你不是騙我的。對不對?”江蟄體力已經殆儘,疼得連咧開笑容都勉強,卻還是吃力地重複問:“不騙我。”
“不騙你,真的。”蘇佑承諾。
江蟄凝視蘇佑半晌,最後艱難張口說:“真好,哥哥真好。”
“……”蘇佑哭得更凶。
他不好的。
他一點都不好。
蘇佑自私壞了。
“把這倆貨給我弄開。”何天呼吸很亂,聲音又粗又急,惡狠狠地命令道。
幾個打手立刻上前用蠻力把兩個人脫開,蘇佑伸手想要抓住江蟄,卻被人一根根掰開手指,他握不住江蟄的一片衣袖,手心被磋磨到發紅。
“在我麵前表演什麼情深。”何天啐了一口,不屑著:“一個omega一個beta,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夫妻呢,回頭都是讓人玩/爛的賤貨!”
蘇佑被打手扯著坐到地上,椅子已經被踢散了,但是繩子綁的緊,所以椅子的捆在他身上,難以動彈,硌得他全身發痛,他眼淚糊了一臉,看著江蟄被扔在一邊,支支吾吾地哭著,伸手想要往江蟄那邊爬,然而下巴卻被人一下掐住,被個人蠻橫地掰開視線往何天那邊看。
“嘖,哭起來還真帶勁,看得我都心疼。”何天笑出一口金牙,拍了拍蘇佑的臉:“我先嘗嘗什麼味道,回頭再把人給你們玩!”
他是在對那群打手說的,自己站起身,用自己還完好的左手伸向自己腰帶
“小美人,看我怎麼爽死你。”何天猥瑣地宣布,動作更是猥瑣。
“何天!你他媽彆碰他!”江蟄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居然又撲了過來,被捆到渾身不能動彈卻還是吃力強硬地伸出手抓住何天的褲腿:“狗東西!你衝我來!我是omega,你標記我,你弄我,你彆碰他!”
“……”蘇佑看著江蟄,瘋狂搖頭:“不,不要。”
不能標記江蟄。
江蟄最忌諱彆人動他後頸,腺體更是保護得密不透風。
他最珍惜自己的貞潔,尤其偏執地對待自己的尊嚴。
讓一個人渣alpha標記他,主動地懇求。
這無異於就是江蟄當著所有人的麵,放棄了自己的驕傲,尊嚴。
“不能標記,不要標記。”蘇佑掙動,想要去摸江蟄,然而下巴卻被強硬地攥著,紋絲不能動彈,蘇佑眼角又有眼淚漫出來,他視線吃力地想去看江蟄,然而卻隻看見一條幾乎被人踩到畸形的腳踝。
一旦標記,江蟄一輩子就都會有陰影。
這是對於他最愛惜的尊嚴的毫不留情地踐踏。
江蟄被折辱,他的驕傲會毀於一旦。
不允許,不可以,不能夠!
“滾!你算什麼東西。”何天一腳踹開江蟄,江蟄被踹得一下脫開,口中又吐出一口血:“你以為我不懂?這beta比你漂亮多了,隻怕你也滿腦子都是他的屁股吧!”
“想讓我放過他,我偏不讓你如意,我就要讓你眼睜睜地看著他成為我的玩/物,我要你看著我把他玩/爛!”
“何天!你彆腦子走岔!”
“我是江家唯一的omega,你想報複江家,報複我,沒有任何事比你標記我更加合適!”江蟄嘴角啐著一口血,他咬著牙吃力地說:“你的腺體雖然壞了,但是還有殘留信息素沒有被分解,隻要你想標記我,把我腺體咬爛,我這輩子都沒法和你脫開關係。”
“他隻是一個beta,沒有家世,沒有親人,連被標記的可能都沒有,你動了他隻能是死!”
“你彆隻想著報複,不想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何天低頭看著在自己腳邊卑微的江蟄,突然笑了,覺得自己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你以為,我標記了你,把你弄殘了,就不可以上了他?”
“你倆玩什麼一換一?”
“以為你們自己舍己為人,劫匪就感動了?”何天踩在江蟄脊背上,腳碾過他已經挨了不知道多少暴力的脊背上,痛得江蟄悶哼,何天卻哈哈大笑:“一個不a不o的怪物,我標記你都嫌臟了我自己的嘴。”
“哈哈哈哈哈,你自己也都是個不a不b的廢人,你在優越什麼?”江蟄不屑笑道。
“江蟄!”蘇佑驚慌,生怕江蟄把何天徹底激怒。
然而何天果然就被江蟄輕易激怒,何天被摧毀的腺體就是他已經完全扭曲的瘤子,提一次就暴怒一次,何天一把拽起江蟄的領口,把人整個帶起來,拖行了十幾米,一下按在被灰塵鋪滿的一張乒乓球台上,露出後頸的腺體,凶狠粗野地撕開了抑製貼,瞬間門omega的紅茶味信息素就四散開何天得意地笑:“哈哈哈哈哈,最後你還得和我這個爛人綁在一起。”
“不要動他,何天!”蘇佑掙紮得繩子在身上磋磨得出了血,哭得厲害,聲音嘶啞著,哭腔橫在喉嚨裡,他渾身血液都在逆流,他掙動得實在太厲害,一邊打手甚至不得不上手按住他。江蟄臉抵在乒乓球台上,灰塵臟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