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晨光從窗口傾落,照在蘇佑臉上,溫暖又舒適的,暖光落下微黃色,雪白麵容上被照出割裂的區域,鼻梁挺巧,下巴尖尖,他陷在柔軟的床鋪裡,好像是被愜意擁覆住,直到光線緩緩移動,落在了眼皮上,他才被光線驚醒,淺淺的睜開了眼睛,看著薄透的窗簾,以及刺目的陽光時,還微微怔了怔。
他下意識摸向了心口,皺了眉。
他不是在通天台嗎?心口絞痛,幾乎是要死掉。
而且……人和龍在廝殺。
昏迷過去前看到的畫麵還曆曆在目,他們兩個吃力跑向他,可是,現在是怎麼回事?
蘇佑頭痛欲裂,捂著頭想要緩解疼痛,身體陷入棉被裡,又被暖洋洋地包裹住。
突然,棉被外伸過來一雙手,隔著一層柔軟的距離把蘇佑抱緊,有男人聲音在說話:“怎麼了?是又頭痛了嗎?”
微沉而磁性的……
蘇佑覺得耳熟,心頭一驚,頓時伸手扯了棉被,下一刻和棉被外英俊的男人對上視線,優越而帥氣的臉,看著他望過來的視線,輕輕笑開:“怎麼?失憶了?這麼驚訝?看見你老公跟看見陌生人一樣的表情。”
蘇佑皺眉,下意識覺得熟悉。
可是,他說什麼老公,什麼陌生人是什麼意思?
蘇佑疑惑著,陸敞伸手幫他揉太陽穴緩解疼痛,手上動作熟練,很是認真的:“你還真是,昨天晚上一定要玩什麼惡龍公主的遊戲,現在知道頭痛了?”
“遊戲機已經收掉了。。”
“我在家裡綁了設置,以後你彆想十一點之前還碰電子遊戲。”
“……”蘇佑記憶一下像是被開了關竅,許多畫麵在腦海裡紛亂閃過,他看著陸敞,停頓呆怔了一瞬後,後知後覺地又反應過來,眨了眨眼,隨即也笑開:“我打遊戲打魔怔了,我居然以為我也是遊戲裡的人……還做了一個夢,我都覺得夢裡的才是真的了,真是……”
“彆碰這遊戲了,人本來就不聰明,要是玩得更笨了怎麼辦?”
“我很聰明的。”蘇佑小聲反抗,自己聲音細細的,顯然也沒什麼底氣。
被陸敞揉頭揉得極其舒適,他哼哼著,他隨即又恃寵而驕道:“可是,這個遊戲真的很好玩,我又忍不住。”
末了,他又小聲補充了一句:“我知道你會幫我揉頭,所以我才偶爾玩這麼一小下的。”
“而且裡麵勇者的角色長得特彆像你,他叫周遊,你可以看一下的,我玩一遍,就是想你一遍啊。”
“嘖,真這麼良心?陸敞挑眉,顯然不信。
“當然了。”
“玩遊戲到十二點,我不回來就還不停,你好意思提,說想我。”隨即陸敞又想到了什麼,悶笑道:“存檔讀檔一百多次,沒一次贏的,也就你打得出來。”
“走開!”蘇佑被戳中痛點,羞惱非常,抓住陸敞的手,重重地把那雙大手拽開,自己氣憤道:“我還想了你一百多遍呢!你怎麼不提!”
“哈,行,你想我的時候順便打了一百多把遊戲,行了吧?。”陸敞失笑,又伸手揉了一把蘇佑的頭,自己從床上起身把窗簾拉開,滿窗的陽光照射進來,滿目的溫暖:“起床吧,早餐已經做好了,記得吃藥。”
陸敞說完就走出了房間,但是沒有關門,任由早餐的香味飄進來,勾著饞貓飄過去。
因為早上一般沒有動力的話,蘇佑是會睡回去的。
“哦,好。”蘇佑應聲道,自己用手背遮住陽光,閉眼眯了一會,在床上又翻滾了幾圈,把被子和自己都卷在了一起,自己實在折騰不了了,才慢慢悠悠地起床,把自己弄亂的被子疊放好,在衣櫃裡隨便換了一身舒適便衣,出了房間。
陸敞已經換好了西裝,筆挺帥氣,五官優越,正在對著鏡子打領帶,蘇佑坐到桌子上,晃蕩著腿,看著陸敞,眼睛眨著,琥珀色眼眸輕微失焦,陷入清晨後醒來的呆怔時期。
他看著鏡子前氣宇軒昂的男人,肩寬腿長,身高接近一米九,長期以來健身運動使得他身形優勢更加凸顯,氣質不凡,很是矜貴。
這是他結婚五年的丈夫。
他們在大學時候相識,畢業時結婚,他和陸敞一起度過了最艱難的時期,他看著陸敞從一家小公司的創始人,再到現在規模可觀的中上遊公司的總裁,最艱難最風光的時候他都陪在他身邊。
不過很可惜,他沒辦法強大起來,成為和陸敞一樣厲害的人。
也沒辦法和他並肩。
一是因為他沒有陸敞一樣的智慧,而且運氣還不好,似乎當初他考上和陸敞一樣的大學,然後再和陸敞相愛本身就已經用掉了他所有的幸運和腦子,二是因為他有先天性心臟病,隻能養在家裡,不能勞累,不能有任何過勞活動,否則距離死亡就直在一線之間,當初高中衝刺的時候他進了好幾次醫院,到了大學還必須申請校外走讀。
即使到了現在,他陸陸續續經曆了幾次手術,也還是必須好好養著,彆人熬夜通宵之類的事,他都是奢望,所以陸敞管他管得特彆嚴,也護得特彆死。
遊戲但凡玩多了就會被收掉,家務做多了就會馬上安排家政,蘇佑出去工作都會安排兩個保鏢,恨不得把蘇佑養成一個一心養生,滿心佛門的禪宗弟子。
不過蘇佑要真出家了,他也會瘋。
蘇佑無可奈何,安安分分地養在家裡,做一點輕微地家務,看書養花,做做副業。
每天過得也很充實快樂。
陸敞記好領帶後,走到蘇佑麵前,問:“你老公今天帥嗎?”
“每一天都很帥。”蘇佑瘋狂吹彩虹屁,陸敞被他哄得忍不住笑,掀開他的碎發親了親他的額頭:“我去上班了,今天也要乖。”
“唔……”蘇佑點開手機,看了眼時間,欲言又止,但是卻最後還是收住了話,揮了揮手:“去吧。”
陸敞輕微皺了眉,幾不可查的,又上前抱了抱蘇佑,再次聲明:“我走了,早點下班陪你。”
說完,陸敞就走了。
蘇佑看著門打開又合上,自己把最後一片麵包吃掉,就下了位置去洗碗,拿了一邊的圍裙鄭重地在廚房擺弄,在櫃子深處他藏著一大壇醃好的牛肉,他今天準備做牛肉乾,以備不時之需。
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自己沒做過多少菜,但是對於牛肉乾卻很是熟練,第一次就成功了。
他把一大壇牛肉乾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