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心裡不知罵了柳纖纖多少遍,自從這喪門星來了後,府裡就沒安生過。

她咬著牙,恨不得生吞活剮了她,可最終還是咽下了那口氣,賠笑著道:“會不會是弄錯了啊,這丫頭愚笨的很,應該不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夫人覺著我像在開玩笑的樣子嗎?”

蕭明珠彎著眼笑,可神色卻冷冰冰的,“這件事到底是怎麼樣的,我自然不清楚,那麼就交給府衙來調查好了。”

“若是誤會一場,我蕭明珠自當賠禮道歉,可若不是誤會,那夫人就該考慮下怎麼給鎮國公府一個交代了。”

王氏臉上的笑容僵在了嘴角。

蕭家的這位姑娘說的是鎮國公府,不是她,意思是這件事已經上升到了鎮國公府的臉麵。

那麼私了,這個可能性就小了。

她偏頭看著呆呆站在那也不知想什麼的柳纖纖,怒上心頭,走過去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咬牙切齒道:“說!你到底把蕭姑娘的丫鬟藏在哪了?”

柳纖纖被打懵了,臉上紅腫了起來,她捂著臉,低低的嗚咽:“我沒有!不是我不是我…”

王氏又甩了她一巴掌,疾聲嗬斥:“這個時候你還想再瞞著,你是想害死我們整個家嗎?”

柳纖纖這人又蠢又笨,什麼事都藏不住,從她的臉上幾乎就能看出貓膩,她哪能不知道就是她做的。

若是做乾淨讓人查不出把柄還好,可眼下,很明顯蕭明珠就是篤定了是她做的,她想抵賴,也抵賴不了。

柳纖纖臉上火辣辣的疼,王氏又沒有留情的意思,硬生生將她的臉給打腫了,留下鮮紅的掌印。

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受這種委屈,她又氣又急,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下來,抽噎著道:“她不過是一個丫鬟而已…”

至於嗎?

為了一個丫鬟這麼興師動眾?

“是啊,她是丫鬟。”蕭明珠偏頭看她,“可在我眼裡,她這個丫鬟比你的命更重要。”

柳纖纖氣得說不出話,“你……”

她居然這麼羞辱她,拿一個伺候人的丫鬟和她比較。

“說吧,人被你藏在哪兒了。”

柳纖纖像是沒聽見一樣,捏著錦帕趴在椅子上哭,仿佛蒙受了極大的冤屈。

屋外,原本準備進來的一個丫鬟瞧見後,又轉過身悄悄的離開了。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除了哭你還會做什麼?”

“這沒有男人看你哭,不用在這耍這些裝可憐的把戲!”

“你這喪門星,是不是非得把我們一大家子給害死你才樂意?”

王氏被氣狠了,指著她厲聲罵了起來,瞧著她不吭聲,火氣上來又給了她幾巴掌。

柳纖纖生得本來就柔弱,哪抵得住這幾巴掌,左右兩邊臉全被打了個遍,疼得她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掉。

蕭明珠窩在椅子上,捧了杯茶喝,饒有興致的打量這場鬨戲。

沈淮寧來時看到的便是這個場景。

少女懶散的窩在椅子上,纖白的手撐著腦袋,興致盎然的看著王氏和柳纖纖的撕扯。

即便哭聲震天,她神色好像也沒有一絲變化,甚至唇邊還揚起了笑容,好像給她帶來了什麼樂趣一樣。

沈淮寧忽然想到在平陽王府的那天。

她也是這樣,神情懶散的看著鬨戲,從頭到尾沒有一絲動容。

冷漠又疏離。

這麼多年,一直追在他身後鬨的那個蕭明珠。

他好像從未真正的了解過她。

思及此,沈淮寧神色有些複雜,吐出心頭的鬱氣,抬步進門。

柳纖纖眼尖的瞧見他,眼淚汪汪的喊了他一聲:“淮寧。”

她臉上紅腫一片,發絲也有些淩亂,除了身形和衣裳有些相似,沈淮寧險些沒認出來。

他壓下心頭怪異的想法,抬頭看向王氏拱拱手道:“不知纖纖做錯了什麼,夫人要下這麼狠的手?”

“她總歸是個姑娘家,便是做錯了什麼也不必如此懲罰,若是傳了出去,恐怕對夫人的名聲不利。”

王氏冷笑了聲,陰陽怪氣道:“我說怎麼哭的這麼厲害,原來是沈公子來了,難怪要哭成這樣,這不哭得招人點,怎麼讓沈公子心疼呢?”

沈淮寧被她的話嗆的臉色不大好看,沉聲問:“夫人這話什麼意思?”

王氏皮笑肉不笑道:“沈公子不妨問一問,她到底做了些什麼好事?”

話才落,數十個衙役進了院大步朝著這裡走來。

王氏嗤笑,“得!不用問了。”

她說完又轉頭看向蕭明珠,臉上堆了笑容,“蕭姑娘,若是周大人那邊查出來什麼,她任你處置,我柳家可沒有這樣心狠手辣的姑娘。”

蕭明珠嗓音淡淡的,“若是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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