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珠急得要命。

雖說她和謝四自小就不對付的事人儘皆知,可畢竟男女有彆,若是讓母親瞧著,指不定會亂想成什麼樣。

“你快藏起來啊!!!”

“快點!我母親馬上就要來了快快快!”

少年呆了一下。

小姑娘惱得臉都紅了,踢了他一下,“你愣著乾什麼?”

謝宴遲後知後覺地應了聲,語氣也多了些緊張,“我…我我藏哪?”

“藏…藏…”

蕭明珠掃了一眼屋裡,擺設不算多,沒什麼容易藏的地方,一眼都能看出來。

她急得額頭冒了層密汗,忽然眼睛一亮,“你跟我來。”

謝宴遲跟著她到了床榻前,看清她指的地方後,耳根染了可疑的薄紅,難得有些結巴:“這…這…”

“還不快藏起來?”

蕭明珠咬牙切齒的低罵,拿著錦被蓋住他,也脫了鞋子上床,順手將帷幔鬆了下來,揉散了頭發。

少年僵著身子,頭一回這麼近距離接觸她,他隻要一伸手,就能將人摟個滿懷。

小姑娘背對著他,柔順的長發散了下來,有幾縷落在了他的鼻尖,香氣淡淡的,像丹桂香又像不知名的香,格外好聞,撓得他心癢癢。

耳根的薄紅慢慢染到了脖頸,映著冷白的膚色,格外糜麗。

謝宴遲繃緊了身子,呼吸有些沙啞。

鄭氏帶著丫鬟進來,掀了簾子問:“尋冬呢?”

小姑娘似是被吵醒了,打了個哈欠,嗓音有些綿軟,“母親。”

她揉了下眼,半趴在床邊,細白的手攏了一把帷幔,慢吞吞地抬眼:“您方才說什麼?”

小姑娘臉上還帶著捂在錦被裡被悶出的紅暈,眼睛亮亮的,睜大了看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瞳仁顯得有些無辜乖巧。

鄭氏心頭軟了下來,“才睡醒?”

“嗯。”

“今日怎麼睡的這樣早?”她問了聲,又似想起來什麼,問:“可是在外麵奔波累著了?”

沒待她回答,鄭氏又嗔道:“聽含梅說,你原先準備找我,下次若再有這種事,把我喊醒便是。”

“四殿下人雖好,可你也彆老是麻煩人家。”

蕭明珠應了聲:“知道了。”

瞧著鄭氏還準備再過來,看那架勢應當是準備坐在她床邊,蕭明珠臉都嚇白了,嗓音尖銳,“母親!”

小姑娘嗓音清清脆脆的,便是尖聲說話,也不難聽。

鄭氏被嚇了一跳,“怎麼了?”

蕭明珠意識到她太緊張了,輕咳了聲,乾巴巴的解釋:“那晚受了風,我覺著身子有些不適,請大夫瞧了下,說是受了風寒。”

“您離遠點,我怕病氣過給您。”

鄭氏有些擔憂,快步走過來,“可讓大夫抓藥了?”

蕭明珠搖頭,輕輕的回她:“大夫說,我這不礙事,睡一覺發了汗便好。”

她抓著錦被往後退了退,將臉埋在裡麵,悶聲回:“您彆過來,您再過來我便不讓您瞧了。”

她忘了謝四也在床上,往後退了幾步正好落入他懷裡,肌膚相觸,少年的身子陡然僵直。

蕭明珠也僵了下,背後灼熱的呼吸落下來,即便隔著一層衣裳,也帶起了一陣顫栗,她唰的一下紅了臉,動也不敢動。

鄭氏不疑有他。

難怪她覺得這丫頭今天語氣怪怪的,原來是身子不舒服。

“那你先歇著。”鄭氏止了步,沒再往前走,想了想問:“尋冬那丫頭呢,你身子不舒服,讓她在邊上伺候你,若是有什麼事,也好及時喚她。”

蕭明珠往外挪了挪退出謝四懷裡,輕舒口氣,“她有許多話想和覓夏說,我就留她在那了,再說會兒話她自己會過來的。”

她如今也不小了,知道怎麼管教身邊的丫鬟,鄭氏對自己親手挑的這幾人還是很滿意的,點點頭,“那你歇著罷,若明日覺得身子還是不適,就教人去抓藥。”

蕭明珠應了聲,鬆了口氣躺回床上。

“對了。”鄭氏又想到了什麼,笑著道:“方才忘了與你說,你舅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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