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換代言人這提議也不怎麼樣。
鄭葳花了很大力氣,給他們解釋明白什麼是代言人。
這三個不識貨的,一點動搖的意思都沒有。
鄭章嫌她吵鬨,委婉勸她離開:“你出去看看兔子,中午好像沒人喂。”
鄭葳惡狠狠的哼了一聲,轉頭就去看兔子。
她手裡拿著草料,一點點往兔子嘴裡送。
這草料還是鄭章出去撿的,秋風吹黃綠葉,滿山都沒有綠草,都是有些枯黃的草。
還好這兔子也不挑食,乾草也能吃,鄭葳有時候也會喂兔子爛菜葉,前提是家裡剛好吃白菜,或者她看到哪塊菜上有爛葉子。
沒有菜葉,它就隻能吃乾草。
暴雨中,有人推開了他們家的木門,銅鈴發出一陣脆響。
直到人走近了,鄭葳才看清來人的的臉。
哦,這是隔壁左邊那位,孫晴天的叔叔孫求財。
鄭葳把笑容戴到臉上:“您可是稀客啊,您來有什麼事啊。”
孫求財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甩了甩蓑衣上的雨水。
鄭葳麵上表情沒變,餘光看到有雨水濺落到她家鍋裡。
孫求財跟她說起來的原因,“這不是今天下大雨,我們家房頂的漏雨,外麵下大雨家裡下小雨,向來跟你們家要點瓦。”
正常誰家都不會有多餘的瓦,隻是祁元潛剛來的時候,也遇到跟孫求財家現在一樣的情況。
雨後他就買了一堆瓦,花錢雇賣瓦的給他修一下屋頂。
那賣瓦的可能是看他不懂,忽悠他多買了不少瓦,修完屋頂還剩下一小堆,就在院子裡堆著。
但鄭葳被孫求財的不要臉給驚到了,什麼叫要點瓦,我們很熟嗎?
她同時也不理解,為什麼現在來要瓦,儘管現在家裡漏雨,那也不能正在下雨的時候,爬上屋頂去修繕。
危險不說,把瓦給掀開,那房子裡漏的雨水豈不是更多。
“那您需要幾塊,多了可不能給。”鄭葳望了一眼身旁的祁元潛,“我們準備過兩天在院裡蓋一個雞窩,這瓦還有用呢。”
蓋雞窩不止是不想給瓦的推辭,她覺得要是孫求財這人下手,他能把院子裡那一小堆瓦都搬走,還不給一分錢。
這事是鄭葳喂兔子的時候想到的,弄一個雞窩不僅能養雞放兔子,下雨壞天柴草就不比往家裡搬,可以放到雞窩裡,這樣家裡能乾淨一點。
隻是她一直在猶豫,權衡利弊,孫求財的出現讓她把這想法提了出來。
孫求財對鄭葳的回答非常不滿意,他眼饞齊家院裡的瓦片不止一天兩天了,今天終於讓他找到借口。
結果隻讓他拿走幾塊,他還準備把屋頂上的舊瓦都換一換呢。
鄭葳隻當沒看見孫求財耷拉下的臉,笑眯眯的問,“晴天在家乾嘛呢?”
孫晴天,孫求財的大侄女,死鬼哥哥的遺孤,也是他不能觸碰的點之一。
每天無數次跟他作對,給他添堵,是個一想到就心塞的存在。
他發現,眼前這娘們,就愛在他雷區上蹦躂。
“那死丫頭,不知道跑哪去了,下雨還到處亂跑,我看她是在外邊養野男人了。”
賺了錢不拿回家不說,給她說的親事也不同意,那孫有餘家多好的一門親啊,家裡有地又有錢,嫁進去就是去當少奶奶。
活該這死丫頭一輩子窮命,有福不享。
孫晴天:給個傻子當老婆,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啊?
鄭葳不耐煩跟他虛與委蛇,麵容誠摯的對他說:“叔,你趕緊去拿瓦片,家裡還等著呢。外麵還下雨,我們就不送你了,你自己去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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