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就像是毒品,心裡怕得很,嘴上卻硬的很。

外麵下雨,這一家人一直窩在家裡聽鬼故事。

鄭葳的鬼故事講到她可以一個月不刷碗。

都說一場秋雨一場寒,雨後能明顯感到刮到身上的風是冷的。

摸了摸自己單薄的衣衫,鄭葳覺得該給自己做件棉衣了,可以直接跳過秋衣,能節省一點。

秋天穿的厚一點也沒妨礙,雖說春捂秋凍比較養生,她現在還在溫飽線上打滾呢,先活下去再說吧。

秋衣不添置死不了,沒棉衣那是真活不下去。

鄭葳於是跟祁元潛商量,去鄉裡買棉衣。

買棉花和布自己做,對她來說難度太高,不能總是麻煩旁人幫她加工。

祁元潛:“若是你手裡的銀錢不夠,我再給你拿一些。”

雖說沒有正確體會她的意思,不過一言不合就砸錢這習慣,簡直令人身心舒暢。

鄭葳隻是想多找幾個人跟她一起去。

總覺得隻帶著鄭章出門不夠安全,鄭章妥妥一個戰五渣,她又長了那樣一副花容月貌,身後當然得多帶幾個保鏢出門。

祁元潛長得高高大大的,看著蠻唬人的。

鄭葳迂回說道:“你們之前的棉衣,現在還能穿嗎?”

棉衣是越穿越不保暖,宇文允還是個小孩子,男孩子長得快,去年冬天的衣服今年再穿保不齊就小一段。

“而且齊五的棉衣棉褲怕是都要短一截,得絮一節上去吧,不然冬天得灌風。”

祁元潛經鄭葳的暗示,想到一件關於自家的事情。

他跟宇文允沒有棉衣,談何短一截。

他倆到這裡的時候,正值夏日,他們因為奔命,身上的錦緞破舊不堪,在村裡也不算顯眼。

昂貴的布料隻會更嬌貴,破舊之後也沒人能看出曾經的價格,村裡人也隻當是跟他們身上穿的一樣。

畢竟很多人家沒有衣服穿。

身上隻一身夏裳逃難於此,落戶之後,添置了幾件衣服,也都是夏天的衣服。

哪有人大夏天的,能去買冬天的棉衣。

他們兩個男人,向來都是缺什麼買什麼,一方麵是沒有這方麵的生活經驗,他們從前都是身邊人伺候著,從來沒有缺什麼的時候。

早上咳嗽了一聲,中午餐桌上就會多一道梨子湯。

這時祁元潛才想到,他和宇文允也沒有棉衣。

祁元潛輕咳一聲:“那一起去吧,我倆也需要買一身。”

鄭葳目的達成。

當即向著鄉裡出發。

到了鄉裡已經臨近中午,就想著去鄉裡找一家飯館。

每天使用貧瘠的食材變著花樣做菜,她已經崩潰了,她想著看看飯館都做什麼菜,回家照抄。

當然她還有個心思,鄭葳覺得在這種小地方的飯店,菜式和口味都不會很好,想給家裡這幾個男人看看,飯店也不過就是吃這些東西。

吃飯的要求也不要太高。

如鄭葳所想,這路邊隨便找的小館子,菜式少、味道差、價格貴。

點了四碗米飯,一個拌豆腐一個炒雞蛋,還有一道清蒸鱸魚。

四個人一共花了一百五十文錢,付錢時給鄭葳心疼的直抽抽。

能買好幾斤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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