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那樣的一場鬨劇, 時間不早,他們先把辛婕送回賈岱家裡,才打道回府。
管信衡本打算跟著鄭葳去蹭飯, 可辛婕一人提不完那麼多的糕點, 他陪著把糕點送回去, 就受到賈岱的吩咐, 有事跟他說,讓他在家裡留飯。
在誰家吃飯都一樣,於是管信衡跑出來讓他們先回家。
鄭葳回去看見祁元潛還在苦大仇深的寫大字。
她靜悄悄湊過去, 突然大聲說,“來, 讓我看看你寫了多少。”
祁元潛早就感受到了她的靠近,依舊是穩穩當當地落筆。
還以為會嚇到他, 讓他寫錯字, 目的沒達到,鄭葳有點小失望。
她裝模作樣的拿起祁元潛寫過字的紙, “來, 讓為師看看你寫得怎麼樣。”
祁元潛滿足她的惡趣味,“師傅請看。”
鄭葳拿起祁元潛手裡的毛筆,圈出她覺得寫得還不錯的幾個字, “這幾個字寫得很好, 有進步。”
“都是師傅教得好。”
鄭葳拍拍他的肩膀:“好說好說。”
祁元潛的手掐住她的腰:“師父大恩大德, 學生無以為報, 不如以身相許?”
祁元潛把鄭葳按在他腿上, 手在她的後背上來回摩挲。
鄭葳的戲更多, 她左右扭動掙紮, 扭得祁元潛火起。
鄭葳演的來勁, 沒意識到有硬物正抵著她小腹。
“不行,我有夫君的,你放開我。我跟夫君相濡以沫多年,我要為夫君守身如玉。”
祁元潛強迫她抬起下巴,“哦?相濡以沫,是這樣的相濡以沫嗎?”
鄭葳都到這地步,還不忘自己的戲份,“唔……唔……”
鄭葳麵色潮紅地趴在祁元潛胸口喘著粗氣。
“不知師父可還滿意?”
她氣喘籲籲地低聲嗬斥:“你這個逆徒!”
祁元潛卻湊到鄭葳耳邊輕笑,“我看師父對我不是沒有彆的意思,畢竟師父現在都舍不得從我的腿上下去。”
鄭葳強自鎮定,“胡說,為師那是沒有力氣。定是你施了妖法,讓為師腿軟。”
祁元潛托著鄭葳的屁.股往床邊走,“小徒還有其他方法,讓師父的腿腳更軟,師父難道不想試試?”
“也不知道,師父那時候是腿軟還是腰更軟。”
鄭葳被扔在床上,迅速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明明她的衣服還完好的穿在身上,卻做出這樣一副樣子。
祁元潛放下床幔,把鄭葳從被子裡挖出來。
在祁元潛的手搭到鄭葳腰帶上時,鄭葳拒絕,“不行,現在是白天,還得做飯,一直不出去他倆會過來敲門的。”
又是這個借口。
祁元潛不想聽,但鄭葳揪著他的臉,不讓他靠近。
祁元潛抱住鄭葳,硬的發疼的地方往她身上蹭,“師父,徒兒真的很難受,你心疼心疼我?”
最後鄭葳還是如期出去做飯,隻是她一點動手的事情都沒有,就連炒菜都是她指揮,祁元潛動手。
倆崽子覺得反常,就問發生什麼了,卻得到鄭葳一個淡淡的回答:“手受傷了。”
想去問問祁元潛具體情況吧,結果這人對鄭葳的態度很殷勤,看到他倆就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我倆這又是得罪了誰。
吃飯的時候,更受罪。
鄭葳手受傷,全程都是祁元潛夾菜喂到嘴裡的狀態,襯得他倆人特彆多餘。
#勇敢牛牛,不怕困難#
真正的強者是不會被這些小問題打倒的。
既然打不過,那就加入。
隻見宇文允夾起一塊肉,送到鄭章嘴邊,“來,師兄,啊~”
鄭章跟他沒有實現商量,一開始有點懵,然後迅速反應過來,“啊,謝謝師弟,真好吃。”
“來,師弟吃口青菜。”
“謝謝師兄,也不知道這青菜是誰炒的,好像有點鹹呢!”
鄭章給他夾了一口米飯:“沒事,多吃點米飯。”
鄭葳和祁元潛當場愣住,倆崽子什麼時候感情那麼好,我怎麼不知道。
我的記憶還停留在他倆就算吃個蘋果也得找大小一樣的,不是感情好,純粹是怕自己吃虧。
鄭章和宇文允就在這兩口子的目瞪口呆之下,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晚飯,然後拉入手拉手的離開飯桌。
“師兄,你吃飽了嗎?”
“吃飽了,我們走吧。”
鄭葳覺得這倆崽子的姿勢有點眼熟,看見祁元潛站在鍋前刷碗,鄭葳才想起來,這不是他倆每晚吃完飯的樣子。
鄭葳和祁元潛吃完飯離開,留下鄭章和宇文允苦哈哈地刷碗,今天倒讓他倆撿漏,逃掉刷碗的任務。
辛婕在太明縣城待了不到半個月,離開的時候還特意來跟鄭葳告彆。
說是她祖母過幾日過壽,她是時候該回家。
這些日子她在賈岱家裡住得彆提多舒心,沒有父母逼迫課業,也沒有長輩尊卑的那一套,特彆自由。
想出門就出門,不需要征求母親的同意。
也不需要跟貴女們虛偽的交際,想出去玩就找師兄弟們和鄭葳。不想出去的話就窩在書房看書,師伯這裡的孤本典籍特彆多。
辛婕和管信衡離開後,宇文允神秘兮兮地跟她說:“你知道師姐怎樣回去嗎?”
坐馬車唄。
還能坐飛機或者高鐵?
“不是,那你知道我師姐跟誰一起回去嗎?”
聽宇文允這語氣,跟她一起回去的人應該是個意料之外的人。
這個人她應該認識。
“誰?你師兄、孫晴天、薛大夫、孫瑩丈夫?”
越說越離譜。
“是的我師兄。”第一個就被猜中,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鄭葳:“你這賊兮兮的表情,到底想說什麼?”
宇文允自打聽見那位段氏金鋪老板的愛情說,他就格外關注這種八卦事。
要是宇文允不在,在她身邊的是祁元潛或者孫晴天,哪怕是小薛夫人,她都能十分八卦地把這事拿出來分析一下。
但站在她麵前的是一個未成年人,本著不能帶壞未成年人的原則。
鄭葳繃著臉教育他,“奇怪什麼,哪裡奇怪,人家是師兄妹,你小小年紀少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今天先生留的文章寫完了嗎?”
那必然是沒有寫完。
“還不快去寫?”
彆說鄭葳這樣還真有當幾分長輩的架勢。
她正經不過三秒,回到屋裡,關上房門,就跟祁元潛討論辛婕和管信衡倆人到底有沒有那種苗頭。
祁元潛可不管這倆人有沒有苗頭,他隻有一個想法,把傍晚沒做完的事情給乾完。
他直接扛起鄭葳,吹滅蠟燭,就往床上走。
倆崽子完成課業後,結伴去廚房找吃的,中途路過這兩口子的房間,從窗戶看見裡麵一片黑漆漆。
心裡納悶,今天怎麼睡得這麼早。
到了第二天傍晚,孫晴天過來送了些白天店裡沒賣完的點心。
她嚴格貫徹現代糕點鋪的經營理念,現烤現賣,當天剩下的點心都被她分給店員或者鄰居。
這些糕點都新鮮的很,沒人會拒絕免費的美食。
孫晴天一來,就神神秘秘的拉住鄭葳:“有個賺錢的營生,你要不要搞一下?”
手裡暫時不缺錢,但孫晴天是個賺錢高手,她說的賺錢方法鄭葳很想聽一聽。
“你說。”
“你知道段氏金鋪嗎?”
她怎麼突然提起段氏金鋪?難道她也發現這老板是個穿越者?或者說他倆還進一步相認了?
鄭葳點頭:“之前帶人去你鋪子買糕點,回家的時候,有人在他們家鋪子鬨事,我才知道這家鋪子。”
說到這件事,孫晴天的注意力瞬間被帶偏,跟鄭葳聊了很久有關那位掌櫃的風.流事。
他們兩家鋪子離得近,都是第一手的八卦,鄭葳也才從孫晴天口中得知這件事的後續。
那位金鋪老板能解決這件事,還得靠他的紅顏知己。
嚴老板把他和小妾飛飛告上公堂,罪名是通奸。
那些圍觀群眾都給嚴老板作證,這就變成人贓俱獲。本來差點被定罪,還是縣尉女兒在家裡大鬨一場,那場麵實在太難看,縣尉為了女兒使關係,把從大牢裡他放了出來。
段老板喜提大牢兩日遊,那飛飛就沒有這麼好運,被判流放兩千裡。
這對於一個弱女子來說,無異於死刑。
孫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