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孫晴天怕鄭葳多想,特彆殷勤的伺候她,又是洗菜,又是炒菜。
鄭葳又成功逃掉一頓飯。
過來送糕點和跟鄭葳講這個比美大賽,不是孫晴天過來的主要目的。
鐵匠鋪用煉出的鋼製作兵器的時候出現了一些問題,祁秋傳信讓她過去看看。
孫晴天想著反正都要過去,那不如順道去看一眼鄭葳。
她過去看之後,給出的意見僅供參考,還是煉製的師傅根據自己的經驗結合孫晴天提供的意見,才把問題解決。
這也讓孫晴天反省了自己,她隻是擁有一些超越時代的常識,有些專業性強的東西還是不能觸碰。
雖然靠著煉鋼這投名狀加入陛下的陣營,自己若是一直嘗試這種陌生領域,遲早會被困死。
人還是應該在熟悉的領域裡發光發熱。
孫晴天暗暗下定決心,不能一直困在自己的舒適區裡。
她的這幾個店鋪可以保證她現在衣食無憂,甚至是擁有富裕的生活。
但是這個時候的商人地位太低,沒有到手的權利,不確定因素就高,賺的錢說不定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孫晴天第二天把這個店裡的業務交接給祁春,帶上一些店裡的老員工,去其他郡縣開分店。
看在孫晴天已經是自己人,未來可以提供金錢的幫助,換句話說就是孫晴天不是在為自己賺錢,她是在為北魏賺錢。
祁春派過去兩個高手隨身保護孫晴天,把她感動得不要不要的,早就聽說將軍護短,隻要是他的手下就不會被外人欺負。
第一次在古代感受到了被保護的感覺。
扶我起來,我還能為陛下和將軍繼續賺錢。
醬菜鋪子和鐵匠鋪都不缺孫晴天的照料,隻是孫晴天在離開前特意去找鄭葳交代,要是醬菜鋪發生什麼意外,麻煩幫忙照看一下。
這主要是給祁元潛一個插手醬菜鋪的理由,貿然去管肯定會引起懷疑,多了這樣一道手續,就多了幾分合理性。
鄭葳覺得最近祁元潛出門有些頻繁,她都有點懷疑這狗男人是不是背地裡找小情人了。
祁元潛沒有背地裡找小情人,他偶爾出去一次都是去找下屬們有事情聊。
他在陪鄭葳上街的時候,聽到有人討論說越王的軍隊已經快要打到京城。
當時鄭葳在旁邊,他沒有深入了解。
隻打算什麼時候偷偷溜出去,去問問祁春相關消息。
鄭葳盯著空曠的院子懷疑祁元潛出軌時,他正坐在狹小陰暗的屋子裡,聽屬下給他彙報南漢現在的情況。
“南漢的京城已經被越王包圍,不出一個月的時間,南漢應該又能換一位新皇帝。”
“坐上龍椅容易,他能不能守得住還未可知。”
荊州麵積大,是若乾個宗室王爺的封地,越王不受寵,他的封地隻是越州一個稍大一點的郡,這位陛下奪皇位的方式不太光彩,引得不少前朝忠臣的不滿,才會有那麼多響應他的大臣。
隻是他目前的影響範圍隻僅限於,從潯陽到京城這沿線的城池,隻有荊州、揚州、徐州部分。
“兗州的刺史和州牧作何反應?”
祁春嘿嘿一笑:“您也知道這倆人就是倆廢物,自保尚且做不到,更何況要他們去解京城之困。”
“豫州也未派兵過去嗎?”
豫州現是這位陛下庶長子的封地,他本就不得皇後喜歡。
皇後厭惡就意味著陛下同樣不喜,早早地給了一塊不小的封地,同時就相當於告訴他小子你跟皇位無緣,彆做夢了。
他心裡能痛快才怪,現在他爹跟他二伯鬥法,他還期待著能撿漏當皇帝,怎麼可能出手相助。
最好這兩個人拉著對方一起死,他那幾個兄弟也一起死在戰亂中。
站在祁元潛的角度,那必然希望南漢越亂越好。
“那宋瞿清呢?”雖然沒見過這個人,但也不知道什麼原因,讓他特彆關注他。
可能是上輩子有仇吧。
“您彆說,他運氣挺好,帶著他那位新婚妻子也就是寧惠公主,去鎮壓藩王作亂,現在不在京城。”
提到宋瞿清那就一定會說起寧壽公主,“現在還沒有那位寧壽公主和七皇子的消息?”
不是把他倆放進值得防範的名單,主要就是好奇,關係不好的鄰居家裡打起來了,受寵的倆小兒女失蹤,好奇這倆人去了哪裡,是人之常情。
“政變發生快有一年,一直沒有七皇子和寧壽的消息,屬下覺得這倆人應該凶多吉少。”
祁元潛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大喊,不一定,他們為什麼不可能隱姓埋名,看這些利欲熏心的人為了那個位置前仆後繼。
又或者在背地裡偷偷蓄力,等待時機,一朝爆發。
祁元潛的腦子裡想了很多,他的大腦裡突然冒出了一個畫麵。
今早妻子衝著門口的身影大喊,鄭七晚上帶瓶醋回來。
他姓鄭,名七。
哪有大戶人家用簡單的一個數字給孩子做名字,給孩子取名字都極儘美好之詞。
為什麼叫鄭七,是不是因為他排行為七。
當時這倆人自我介紹的時候,他跟宇文允說出的名字也是用姓氏加排行的組合。
很巧呢,既姓鄭,又排行第七。
再仔細想想,巧合的地方似乎不隻是這些。
當時賣春聯,那個婆子說他們是京城人。
從京城到兗州,大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那麼把他們來孫家村的時間,往前推一個月,差不多正是新帝奪權登上皇位。
還有一個巧合的地方,寧壽公主前未婚夫宋瞿清,她的前未婚夫也姓宋。
這麼多巧合放在一起,這還是巧合嗎?
屬下看祁元潛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沒敢打擾他。
祁元潛記得她曾經哭得梨花帶雨跟他說,她是縣裡的富戶出身,因為流民作亂,家破人亡。
“你立刻去查一下,鄭王奪位的那段時間前後,京城附近的郡縣有無流民作亂。”
隻要知道有無流民作亂,就知道她到底有沒有撒謊。
那必然是查不到的,流民作亂就是鄭葳急智之下,隨便編的一個身份。
她不覺得祁元潛會去查這種事情,同時也不覺得他有這個能力。
京郊發生流民暴亂的可能性很小,鄭葳是個不關心政治的公主,沒有辦法給她的謊言去尋找一個政治背書。
但他心中隱隱有個聲音在告訴他,沒有必要查,小縣城的普通富戶,又怎能養出她這樣渾身氣度的女子。
隻有豪門大族才會有這樣的底蘊。
祁元潛捏住拳頭,結果很快就能查到,希望她不要騙他。
即便是懷疑她的身份有異,祁元潛回去的時候還是神色如常,去菜市場買了點鮮菇青椒。
他進門時,鄭葳正站在院子裡發呆。
祁元潛怕被發現異樣,主動開口道:“怎麼傻傻地站在院子裡?”
聽到祁元潛的聲音,鄭葳才回神,她打趣說道,“看你不在家,我在想你背著我去找哪個小妖精了。”
她竟然這樣認為,祁元潛不想自己的秘密被她發現,但也不想她誤會自己在外頭有人,“我身上的錢剛夠買菜的,哪裡有餘錢去找小妖精。”
鄭葳叉腰:“所以你是在怪我給你的錢太少。”
祁元潛心裡有鬼,怕被發現,隻能好脾氣的為自己辯解:“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說,那些女人不都是為了錢才會給人做小,給人做外室。我又沒有錢,她們怎麼可能願意,有那時間精力,還不如去找個有錢的。”
鄭葳一本正經:“那可不一定,就你這長相,倒貼錢我也願意跟你。”
這當然是開玩笑,祁元潛那顆不爭氣的心臟又開始怦怦直跳。
祁元潛不好意思地彆開頭,不去看她那張豔若桃李的嬌俏麵容。
鄭葳伸出手,“有沒有小妖精倒貼錢給你呀,收到了錢記得往家裡拿,補貼家用。要是被我知道你把彆的女人養你的錢給私吞了,後果你自己看著辦。”
鄭葳做了一個殺雞抹脖子的手勢,威脅的意思很明顯了。
祁元潛把手裡的菜籃子遞給她,眼裡的笑意明顯:“這是外邊的小妖精給我的錢,希望夫人滿意。”
她這麼好,宋瞿清那豎子怎麼舍得。
奇怪,明明知道她騙了自己,可在看到她的時候,就好像忘記了之前生的氣。
鄭葳隨手翻了翻籃子,真的隻是一堆菜,她不可置信的問:“就憑你這張臉,就換回來這點東西?”
祁元潛做出低落的語氣:“我這張臉,隻有夫人不嫌棄。”
祁元潛想起,曾經來家裡的幾個聲稱是她表姐妹的人,對他滿滿的看不上。
那些人未必真是她的表姐妹,但一定是知道她原本身份的人。
這樣看來,她們會表達不滿也很正常,她公主之尊,而在她們看來他隻是山裡的一個獵戶,肯定會覺得配不上她。
鄭葳忍住沒去捏他的臉,以前沒發現,他的嘴還能這麼甜。
鄭葳拎著菜籃,要去廚房做中飯。
祁元潛知道她的公主身份後,就不太願意她去做飯,她一直養尊處優,什麼時候下過廚。
祁元潛本來告訴自己要狠心,但還是一個沒忍住,脫口而出,“要不還是我做飯,你去書房裡看書。”
鄭葳一臉驚悚的望著他:“你果然在外麵有人了,現在就急著想要毒死我!”
氣得祁元潛差點甩袖離去,他就不該心疼她,這個小白眼狼。
祁秋調查的效率很快,不到十天的時間,騎馬從兗州到京城跑了個來回。
即便是心裡已經有了結果,祁元潛在麵對祁秋還是難得有些緊張。我給你的錢太少。”
祁元潛心裡有鬼,怕被發現,隻能好脾氣的為自己辯解:“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說,那些女人不都是為了錢才會給人做小,給人做外室。我又沒有錢,她們怎麼可能願意,有那時間精力,還不如去找個有錢的。”
鄭葳一本正經:“那可不一定,就你這長相,倒貼錢我也願意跟你。”
這當然是開玩笑,祁元潛那顆不爭氣的心臟又開始怦怦直跳。
祁元潛不好意思地彆開頭,不去看她那張豔若桃李的嬌俏麵容。
鄭葳伸出手,“有沒有小妖精倒貼錢給你呀,收到了錢記得往家裡拿,補貼家用。要是被我知道你把彆的女人養你的錢給私吞了,後果你自己看著辦。”
鄭葳做了一個殺雞抹脖子的手勢,威脅的意思很明顯了。
祁元潛把手裡的菜籃子遞給她,眼裡的笑意明顯:“這是外邊的小妖精給我的錢,希望夫人滿意。”
她這麼好,宋瞿清那豎子怎麼舍得。
奇怪,明明知道她騙了自己,可在看到她的時候,就好像忘記了之前生的氣。
鄭葳隨手翻了翻籃子,真的隻是一堆菜,她不可置信的問:“就憑你這張臉,就換回來這點東西?”
祁元潛做出低落的語氣:“我這張臉,隻有夫人不嫌棄。”
祁元潛想起,曾經來家裡的幾個聲稱是她表姐妹的人,對他滿滿的看不上。
那些人未必真是她的表姐妹,但一定是知道她原本身份的人。
這樣看來,她們會表達不滿也很正常,她公主之尊,而在她們看來他隻是山裡的一個獵戶,肯定會覺得配不上她。
鄭葳忍住沒去捏他的臉,以前沒發現,他的嘴還能這麼甜。
鄭葳拎著菜籃,要去廚房做中飯。
祁元潛知道她的公主身份後,就不太願意她去做飯,她一直養尊處優,什麼時候下過廚。
祁元潛本來告訴自己要狠心,但還是一個沒忍住,脫口而出,“要不還是我做飯,你去書房裡看書。”
鄭葳一臉驚悚的望著他:“你果然在外麵有人了,現在就急著想要毒死我!”
氣得祁元潛差點甩袖離去,他就不該心疼她,這個小白眼狼。
祁秋調查的效率很快,不到十天的時間,騎馬從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