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為什麼不去做呢?

於是鄭葳收到了龔家打包送過來的幾個大漢,都是有著豐富經驗的武藝師傅。

這其中有幾個人是教龔家部曲的武藝

讓祁元潛手下的人檢查了一番,身手都還不錯。

鄭葳才把人帶到軍營裡。

“打不過七皇子很正常,知恥才能後勇,給你們找了幾個教武藝的師傅,你們跟著他一起練,早晚有一天可以打敗七皇子。”

說完鄭葳讓幾個武師傅上台,把他們介紹給士兵。

下頭的士兵還在被一個比自己小的孩子打敗的震驚中,鄭葳又開始打感情牌。

“你們也知道,段將軍最近又拿下兩個郡,州府早晚有一天要跟他算賬。南石郡那裡兵強馬壯,州府有可能不會攻打,那我們太明縣就是一個很好的地方,真等到那一天,可能不會有人過來救我們。”

“不是我瞧不起大家,就憑借大家的戰鬥力,太明縣很危險。太明縣城被攻破之後,我們會遭遇什麼,這應該不用我說。所以為了我們自己,為了能保護我們的家人,能跟著師傅們好好訓練嗎?”

“能!”

鄭葳擺手,幾百個漢子高呼的聲音立刻消聲,“好,我相信大家。”

鄭葳轉身離開,那幾個被鄭葳帶上台的武師傅上前一步,介紹自己,並且就著鄭葳剛才的話頭繼續往下說。

他們在過來之前就已經被鄭葳教過,對於營裡這些士兵要怎樣進行思想上的感化。

他們都是龔家養的家臣,對龔家忠心的很,龔家要他們到太明縣後要聽話,他們就聽話。

鄭葳把幾個武師傅送進軍營,中午在營裡跟士兵們一同吃完中飯,才帶著倆崽子回家。

回到家時,孫晴天剛好在家裡等著她回去,好像是有話要說。

鄭葳把套在手上的手套脫下,“找我有事?”

遲遲沒等到孫晴天的回應,鄭葳疑惑的抬頭看,孫晴天此刻正死死的盯著鄭章,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鄭葳也順著視線打量過去,沒有哪裡奇怪的地方啊。

少年現在跟她身高相仿,穿著一身半舊的水藍色勁裝。

他偏愛淺色係的衣服,習武穿的衣服用淺色布料這簡直是災難,在地上滾一圈就變成了灰色。

這種顏色的衣服洗著費勁,鄭葳就讓他跟宇文允一樣,練武的時候穿黑色衣服。

負責洗衣服的劉媽還不樂意了,讓鄭章想穿什麼顏色就穿什麼顏色,年輕人就該穿得鮮亮些。

年紀輕輕的就穿得老氣橫秋,這算怎麼回事。

不過在那之後,鄭章在習武的時候,就不再穿淺色係的衣服,跟宇文允一樣穿玄色灰色。

這件水藍色也被扔進了衣櫃下層,若不是要出門,鄭章也不會把這件衣服拿出來。

鄭葳把鄭章上下打量了一圈,都沒發現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原本文弱清瘦的人,因為習武的緣故,不僅身高猛竄,身上也有了肌肉的痕跡,能夠把身上的衣服撐起來。

鄭葳伸手在孫晴天麵前晃了晃,她才回神。

“身體不舒服嗎?”

孫晴天衝鄭葳勉強笑了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孫晴天覺得自己好像是魔怔了,明明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她在看到鄭章走進來的那一刻,突然跟記憶裡的某個畫麵重合,看到他讓她想起了上輩子的七皇子。

也是奇了怪了,看到這小子讓她莫名的想到七皇子之後。

再回頭去看這小子,就覺得他跟七皇子長得很像,也說不清楚是哪裡長得像,更說不清楚哪裡的長得不像。

感覺哪裡都很像,又感覺哪裡都不像。

尤其是,在她記憶中七皇子的樣貌已經模糊,她越來越想不起上輩子的事情,覺得那隻是一場夢。

孫晴天找了個借口:“突然想起店裡還有事,我先回去了。”

鄭葳和倆崽子一起目送孫晴天失魂落魄地離開,這人今天真的很奇怪。

孫晴天上馬車後,甚至忘記告訴車夫要去哪裡,車夫遲遲等不到指令,才小聲問去哪兒。

“回去。”她沒有說清楚具體回哪裡,車夫不敢再問,驅動馬車向著她家的方向行駛。

到達目的地後,馬車停下,車夫小聲說了一聲:“到了。”

沒得到孫晴天的回應,他就再也沒吱聲。

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裡,非常容易思考問題。

孫晴天從馬車裡鑽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泛黑。

馬車裡沒有暖爐,她被凍得夠嗆,出來的時候指尖已經被凍得發紫。

神奇的是,她似乎把問題想明白了。

從年齡長相以及生活中的各個小細節,可以推斷出,那小子就是七皇子。

至於七皇子應該在幾年後才出現在兗州,而不是現在。孫晴天不明白為什麼,她隻能勸自己說這是世界線的崩壞。

這個世界線顯然不是崩壞,明顯是被炸壞了。

明明應該幾年後才會出現的七皇子,現在假扮自己。身邊跟著的那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寧壽公主,從孫晴天的推測,她更傾向於這是真的。

倆人出現在太明縣,和一個點家穿越男一起,明明是真的皇子公主,卻假扮自己。

孫晴天不禁想到宇文允和祁元潛的身份,這是最讓她沒有辦法接受的。

前世血海深仇不共戴天的仇家,現在竟然成為了一家人。

這真是全都亂套了。

這件事帶給孫晴天的衝擊太大,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麵對鄭葳和鄭章。

後果就是,自那之後,孫晴天很久沒有去找過鄭葳。

做出點心都是讓店裡的夥計送過來,她好像很忙,一直沒有露過麵。

發生了一個大事,鄭葳忙得很,沒空分出精力去關心孫晴天的心思。

什麼大事呢?

段立肖在前段時間連續向外吞並了幾個郡縣,加上之前占有的,兗州三分之一的地方現在姓段。

州府刺史哪裡能接受自己治下,竟然有一大部分被外人占有。

兗州刺史和兗州牧都是前朝皇帝的親信,越王登基後他們便自立為王。

現在他們的處境是尚無皇帝支持,自己治下還有亂民造反。

剛開始康建捷沒有把那個卑賤的商人看在眼裡,眼瞅著這人的地盤越來越大,自己治下的土地越來越小,他有些坐不住了。

於是發兵征討。

祁元潛和宇文允每天關注著州府和段立肖兩方作戰,情報雪花一樣湧進小院裡。

州府人多勢眾,但康建捷和陶飛平都是一等一的蠢材,一個不擅長禦人之術,另一個在軍事上蠢鈍如豬,曾有過在與北魏作戰時,帶著士兵逃跑,拋下兗州州府和百姓,致使兗州州府被北魏占領數年之久。

州府這一夥的士兵們各有各的心思,不願為州府賣命。

段立肖雖然做人做事方麵都存在一些問題,做策反工作,他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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