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焦躁不已,如熱鍋螞蟻:“那邊不是說,這次絕對會把瑜若謹搞得身敗名裂嗎?怎麼到現在還沒消息!”
管家安撫:“稍安勿躁,這次計劃這麼周密,你就等著成為瑜氏集團的董事長吧。”
白蓉指尖輕撫盛開欲滴的玫瑰花,微笑著說道:“他不是跟瑜瑤父女情深嗎?他不是護著那個賤人的孩子嗎?
我要把他手筋腳筋挑斷,做成人彘!
不,還是把他剁成肉泥,給那幾個小雜種做一桌鴻門宴,然後一個一個送那幾個雜種下地獄,畢竟……血濃於水啊,一家人整整齊齊才好……”
白蓉微笑的神情,舒緩的語氣,說出這般惡毒至極的話,卻溫柔地如同對心愛之人的呢喃。
然而下一秒,她一把掐碎開得正好的花朵,“我等不及了!今晚就要讓那個老東西死!”
管家看著白蓉猙獰扭曲的神情,搭配一身的狼狽,醜陋至極,粗鄙至極。
如同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
他微低頭,遮掩住眸底一閃而逝的流光,輕聲道:“好。”
忽然,房間外,長長的走廊吹過一陣風,樓梯拐角似乎掠過一道陰影,一閃而逝,仿若錯覺。
……
瑜瑤坐在客廳裡,抱著薯片看綜藝,這期的嘉賓很逗,她笑得前仰後合。
手機消息的提示音響起,她拿起來一看。
小嘴一抿,雞汁番茄味的薯片也對她沒了吸引力。
她站起來,喊了一聲,“夜靳深,我出去一會,很快就回來了。”
夜靳深從廚房探出頭來,剛想叮囑女孩穿上個外套,不要著涼。
卻隻能看到她腳步匆匆的背影。
什麼事……讓她這麼著急?
烏月昏昏,星稀雲沉。
風卷著楊樹樹葉,飄飄揚揚,正好落在女孩的肩頭。
瑜瑤坐著的花園的秋千,是夜靳深閒暇之時幫她做的,異常結實,座位處還是個雕花鏤空的小搖籃。
她無聊的蹬了下地,自己晃起了秋千玩。
突然,她的後背觸及上了一隻大手,陌生的、屬於其它男人的、尾調悶騷的香水味傳來。
瑜瑤猝不及防回頭,隻來得及確認約好的人來了,正是蘇梓辰。
然後她就被推了一把,秋千高高揚起。
從兩人背後看去,清朗俊美的男人耐心推著秋千,女孩攏在他的陰影中,畫麵……極其刺眼。
極少數的幾顆星星,點綴在黑絲絨般的夜幕中,平添了幾分幽寒氣息。
高大冷硬的男人站在三樓書房的窗戶前,沒開燈,幽暗中一點猩紅明明滅滅。
夜晚起風了,夾雜著幾許潮意,打在臉上又沉又急。
但他卻像是感受不到絲毫。
他一動不動,視線幽涼如墨,明滅閃動的煙頭被他摁滅在煙灰缸,一口白色的煙霧從男人口中緩緩溢出。
他掏出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一下一下輕拋,把玩。
倏忽,他緊盯著樓下的視線陡然一厲,漫上極濃鬱的陰影。
緊捏著匕首刀鞘的力道,幾乎要捏碎。
他現在隻怪自己視線太好,能把花園場景儘收眼底,又嫌天色太暗,看不清女孩麵上的神色。
他略有幾分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