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質在手,天下我有。

綁匪們本來就是一群不要命的家夥,死裡逃生那麼多次,自然是不把外麵的警員人當回事。

安排好人手監視後,剩下的人就跟來度假似的。

一個男人往嘴裡丟了幾個葡萄,“早知道就不把信號塔弄壞得這麼徹底,到了現在還沒修好,手機都不能用,草,這雨什麼時候停啊!”

“這樣的雷雨天,飛行就是個死,讓兄弟們趕緊休息,雨一停立刻就走。”

“發電機沒油了,我先去外麵去搞點。”

“老五,快去做點飯,勞資要餓死了。”

“這可是你讓我做的,可不要又罵難吃……”

綁匪罵罵咧咧的聲音漸行漸遠。

瑜瑤跟夜靳深眸底同時掠過一道鋒芒。

他們知道傷亡最小、危險最低的辦法了……

瑜瑤站起來,沿著牆壁走動,就跟腿軟似的,扶著牆,實則手存存摸過,感受著掌心傳來的不同觸感,她不動聲色抿抿唇。

瑜瑤回到原來的位置坐好,她左前方坐著一對母女,母親不到三十歲的樣子,即使滿身狼狽,也遮掩不住貌美溫柔。

她懷裡的小女孩應該三四歲,此時窩在母親懷裡,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啊眨,澄澈乾淨,不染塵世的雜質。

小女娃剛才在睡覺,又被母親堵著耳朵,緊緊摟在懷裡,沒有見到方才男孩被暴打的血腥場景,醒來後看到周圍的異樣,不哭也不鬨,可見教養極好。

到了此時,小女娃才趴在母親耳邊,小聲告狀,“媽媽,那些叔叔好凶啊。”

為母則剛。

她的母親雖然柔弱,但是直到此刻還是竭儘全力保護女兒幼小的心靈。

她紅著眼眶,“心兒乖,我們……玩個遊戲好不好?”

小女娃聞言,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也學著媽媽的樣子軟綿綿的小小聲道:“心兒想玩。”

母親忍著哽咽,摸摸女兒細軟的頭發,“我們來玩一二三,木頭人好不好,遊戲開始後不管見到什麼,心兒都要閉上眼睛,不能說話哦。”

心兒小手揪住媽媽的衣服,“可是閉上眼睛了,心兒就找不到媽媽了怎麼辦?”

母親溫柔含笑:“不會的,媽媽會過來找心兒的。那些叔叔扮演的是大妖怪,心兒要是輸了,就會被妖怪抓走的。”

“大……妖怪?”心兒有點害怕的瞪大了眼睛,“心兒保證不會輸,心兒最喜歡玩遊戲了。那什麼時候開始呀?”

“再等一會兒。”

母女倆壓低了聲音的對話,如同漆黑夜色中的一抹光亮,溫暖、甜蜜、動人……照亮了每個人質悲哀的心頭。

他們抬起一雙雙絕望枯敗的眼睛,落在女孩乾淨澄澈的笑容上,眸底隱隱浮現一抹希望的亮光。

轉瞬即逝。

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眼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生命都得不到保障,誰還在乎一個小孩子害不害怕。

原先被暴打的男孩冷嗤一聲,額頭的傷口結了血痂,一抽一抽的痛,在綁匪麵前慫的一批,也就隻敢在弱者麵前宣泄。

他瞪著小女孩,擺出惡狠狠的模樣,“這種鬼話隻有小孩子才信。”

心兒扭頭,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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