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暴打的男孩吞了下口水,猶豫再三,對著瑜瑤鼻孔朝天道:“醜八怪,還有餅乾嗎,給我點。”
醜八怪?
瑜瑤驚了。
自從穿衣打扮沒有那麼辣眼睛後,真是好久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呢。
但顏狗的尊嚴不能被挑戰。
雖然為了安全,她把自己包裹得很醜,但是彆人不能說她醜。
瑜瑤麵無表情,“有些人不照鏡子,真是不知道自己腫成了豬頭呢。”
“你!”
暴躁老哥一動,額頭就鑽心的疼,他轉移威脅對象,“小屁孩,餅乾分我一塊。”
心兒小手扒著眼皮,衝他做鬼臉,“跟小孩子搶零食,羞羞羞。”
暴躁老哥:“……”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距離半個小時之期,僅剩三分鐘。
談判專家協商喊話,“現在是暴雨紅色預警,已經儘最快的速度往這邊調飛機,能不能再給十分鐘的期限。”
“麻了個巴子!玩勞資呢!”綁匪的頭目怒火衝天,一把拉開房間的門,怒吼,“吵吵吵!再吵把你們都做掉!”
“敢跟我耍花招,不給勞資飛機,就先拿你們放放血!”
他渾濁的眼睛環視一圈,最終落在一道苗條的身影上,陡然一亮,惡心地讓瑜瑤想吐。
綁匪粗糙的大手鉗住心兒母親的胳膊,邪笑著,將人拉起來,掰著她的下巴對著燈光打量,“草!這麼好看的少婦,今天真是賺到了!哈哈哈,兄弟幾個先好好樂嗬樂嗬。”
心兒母親渾身顫抖著,掙紮著躲避他的臟手,絕望的回頭看向被嚇傻了的女兒,“心兒聽話,遊戲開始了,一二三,木頭人。”
“心兒乖,心兒聽話。”心兒閉上驚恐的眼睛,長長的睫毛顫著,一行晶瑩的淚珠滑下眼角,“一二三,木頭人,不許說話不許動……”
在綁匪齷齪到極點的吟笑中,心兒的聲線是那麼輕靈軟綿,縈繞在絕望的空氣中,詭異,悲切……
瑜瑤的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狠狠揪起。
“快點走,磨嘰什麼,伺候好了哥幾個,就放你女兒一條生路怎麼樣?哈哈哈。”
心兒的母親甚至都不敢大聲哭鬨,怕嚇到孩子,隻能竭儘全力,衝女兒擺出最溫柔的笑容,“心兒聽媽媽的話,不要睜眼,心兒……”
就在心兒母親快要被拖出門,所有人的心頭都籠罩上陰雲的時候,聽話的心兒突然哭鬨了起來。
“媽媽……心兒不要玩遊戲了……心兒聽話,媽媽不要離開心兒……”
哭得撕心裂肺。
心兒撲過去抱住母親的腿,睫毛被淚水打濕,黏在一起,小小的力氣抱得卻那麼緊。
仿佛。
一鬆手,便是永彆。
綁匪的耐心告罄,抬腳就要將礙事的小不點踹開。
挨上這一腳,還能有命活?
心兒母親目眥欲裂:“不……”
哀莫大於心死。
忍受不了的人紛紛紅著眼眶彆開頭。
就在綁匪的腿裹挾著風聲,襲向心兒的心窩時,陡然傳來一股阻力。
綁匪手上力道下意識一鬆,低頭看過去,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