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夢到我爸了,他讓我不要讓仇恨蒙蔽了雙眼。”
夜靳深眼神一直落在女孩背影上,插著褲兜的手指微緊,“快了……就快要結束了……”
“什麼?”
他的聲音太輕,以至於瑜瑤沒有聽清。
聽到女孩的詢問,夜靳深斂起的眉頭重新舒展來,就跟變魔術似的,掏出一根……
圓滾滾的棒棒糖。
瑜瑤驚了。
男人神情嚴肅正經,大手裡卻捏著一根尺寸完全不符的棒棒糖,尤其是在物資匱乏的背景之下。
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笑容落進了夜靳深眼裡,也落進了身後的男人眼裡。
夜靳深將女孩安安全全送回去,沒有按照原路返回,而是走上了橫跨在兩棟樓之間的棧橋。
兩側的欄杆風吹日曬雨淋,年久失修生鏽,一走上去,嘎吱作響。
“閣下跟了一路了,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情?”
他停下腳步,對著空無一人的空氣說話。
話落,仍然沒什麼動靜。
夜靳深輕嗤一聲,耐心耗儘,既然是個膽小鬼,他又何必理會。
前路突然被擋住,正是方才被瑜瑤一腳踹翻的壯漢。
身後響起不急不緩的腳步聲,一個戴著十字架項鏈的男人出現……
第二天,到了勞務工作的時間,所有人都被帶去了後方開墾土地。
土地後方矗立著一座建築,銅牆鐵壁,保密性極好,全天都有人把守門口,除了送飯的,很少見人進去過,特彆神秘。
管教將每十個人分到一個小組,劃分固定的區域,要在固定的勞務時間完成任務,要不然中午不給飯吃。
連著好幾天沒下雨了,土壤硬的像石頭,用鋤頭刨一下紋絲不動,就這,還要疏鬆至少十公分的土層。
愁人歸愁人,還得掄起鋤頭繼續乾,畢竟世上沒有挖不透的牆腳,隻有不努力的鋤頭。
某個小組的人正在牆角下揮鋤頭,突然走過來一個男人,一臉凶相,過來就要跟他們換區域。
這個小組的人平時都被欺負慣了,本來以為這次也是,對方是要享受他們的勞動成果,沒想到來到新地盤,發現開墾完得比他們還多。
天上沒有掉餡餅,高遠要換,也是有原因的,他蹲下摸了摸厚實的土層,壓低了聲音對旁邊的夜靳深道:“爺,裡麵砌了鋼板。”
所以說在牆體上鑿個洞這個方法首先可以排除了。
“而且紮入土層極深,挖地道應該也不靠譜。”
佯裝著乾活,實際上在打掩護的牧野跟黃君兩人回來,壓低聲音,“管教看過來了。”
幾人忙掩飾了一番。
等管教走開,黃君湊近,“我剛才去打聽了一下,這裡邊,”他往後指了指銅牆鐵壁。
“從前一直荒廢著,直到三年前,突然開始重新使用。更在三個月前,翻修加固。”
三年前,他跟瑤瑤因為誤會分開。
兩個月前,他蠱毒發作,差點跟瑤瑤死在火海裡。
這兩個時間點太過雷同。
不怪夜靳深多疑,實在是瘋島裡可疑的點太多。
就比如現在,趁著大部分人都不在,瑜瑤把平時不常來過的地方都走了一遍。
然後發現了一處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