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瑤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仗著力氣大,對女人施暴的男人。
“還打女人,是不是男人啊。”
她抬腳對著兩個男人的某個位置碾了碾。
昏迷過去的男人直接被疼醒,青筋直跳,張嘴欲叫。
結果被瑜瑤一人頭上賞了一板磚,彆說喊痛了,也就隻配昏著迷,身體抽搐幾下了。
瑜瑤教訓好人,拍拍手,向著薑頌研看去。
按理來說,按照薑頌研從前的大小姐脾氣,被她撞進如此不光彩的事情,少不得得有所反應。
可是她沒有。
既沒有羞憤,也沒有怒氣,隻麻木的拉上自己被扯落的衣服,慢慢捋平,又順順頭發,動作熟練,如同經曆過成百上千次。
在瘋島裡,所有的綱常倫理,世俗規矩都亂做了一團。
沒有規則的約束,什麼不公的事情都有可能會發生,完全就是一個法外之地。
不過瑜瑤對於窺探彆人的秘密並沒有任何興趣,她出手也不是為了求回報,隻是看不下去罷了。
因此當對方沒有什麼想說的時候,她轉身就走。
“我成了如今這幅模樣,你心裡一定很得意吧。”
“我為什麼要得意?你我之間又沒有什麼關係。”瑜瑤回頭反問。
薑頌研一愣,隨即扯開一抹悲涼的苦笑。
她幾乎是自嘲的說:“三年過去了,隻有你還是原來的樣子,一點都沒變。
有時候我真的特彆特彆嫉妒你,憑什麼你命那麼好,那麼幸運,有那麼多人護著你,還能擁有那個男人的寵愛,被保護的那麼好。
而我拚儘全力,那麼努力,可到頭來呢,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落了個這般田地。”
“我的命不好,我也不夠幸運,我能走到今天,都是我腳踏實地得來的。
你不覺得你有一個觀點是錯的嗎?為什麼女人就一定要是某個男人,或者某個家庭的附庸呢?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幸福寄托到彆人身上呢?
這一輩子,你能依靠的也就隻有你自己而已。”
似乎是被瑜瑤的話震驚到,薑頌研張口結舌了好大一會兒,沒有想出反駁的話來。
“怎麼,我說的難道不對?”瑜瑤挑眉,輕笑著接住飄搖而落的一片樹葉。
“如果汲汲營營一輩子,隻是為了博得某個男人一星半點的在意,你不覺得很累嗎?”
累,怎麼不累。
求而不得不是終點
最可怕的是,在日複一日的等待暗戀中,逐漸迷失自我,她已經有多久沒有認真的審視過自己了?
薑素妍麵色幾經變換,瑜瑤說的話,確實給了她很大的震撼。
但是心底僅存的那點驕傲跟自尊,不允許她承認。
如果承認的話,那不就是說明自己前半生一直追求的東西全都是錯的。
失敗就失敗吧,可若是再證明自己一直恨錯了人,那可就是可悲了。
她雙手一撐,坐在斷牆上,仰頭看著鐵絲網外的天空。
碧藍如洗,萬裡無雲,真是個野炊的好天氣。
也是她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的自由了。
“我是真的沒有想到過,有一天我們倆也能並肩坐在一起,如此輕鬆的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