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名分的孩子,注定是受罪的。
一輩子都會被人詬病。
沈知初思慮得很清楚。
“我今天去公司看見駱辰了,他出差剛回來,想來看看你。”白七七問她的意思。
沈知初拒絕的徹底,“他太好了,我不想耽誤。”
大家都是聰明人,實在沒必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沈知初不想辜負那麼好的駱辰。
“那行吧,我會轉告他的。”
“嗯。”
“初初,那個時候也有很多男生喜歡你吧,你的灑脫他們都很欣賞。”
沈知初開玩笑,“你的意思是除了駱辰,我的備胎很多?”
白七七替她糾正,“不是備胎,是你足夠優秀,欣賞你的人很多。”
“七七,你說我們能回到上大學的那會多好啊,雖然經濟緊張,經常兩個人吃一包泡麵,可是我們很開心。”
“誰說不是呢,那個時候思想也單純,從沒想過這麼遠。”
“七七,我們都不能回到過去了,你放心,我會一直勇敢的往前走。”沈知初拉過她的手,“這些日子你為了我的事操了不少心,今晚好好睡吧,一切都會過去的。”
白七七抱住她,“沒事多出來走動,彆總是把自己憋在家裡,開春了,下周末我們一起去郊外賞花吧。”
“好。”
從水榭華府回到家,沈知初臉色就不太好了。她感覺身下的粘稠感越來越濃,小腹也一陣一陣的抽痛。
怕是熬不住了。
浴室裡,她換下帶血的褲子,又用了衛生棉,回到房間平躺休息。
保胎藥沈知初每天都有吃,可已經不起作用。
醫生說過了,最主要的還是她的情緒。
她也想好好的,可控製不住。
沈知初的手落在凸起的小腹,那一陣陣的抽痛似是孩子的掙紮,刺激著她的心,她淚流滿麵,心痛如絞。
孩子,要保不住了。
她有感覺。
沈母和白七七在樓下說話,對這一切全然不知。
沈知初今天的狀態很好,白七七告訴沈母,“您放心,一切都會過去的,我們都會好起來。”
“謝謝你七七,初初有你這個朋友是她的榮幸。”
“有她也是我的榮幸,那個時候初初幫了我很多。伯母,等過幾天我會帶初初去郊外散心,儘量讓她不要去想那個事。”
沈母是真擔心,“眼看季遠深和沈木荷的婚期越來越近,初初什麼都不說,表麵平靜,其實心裡最難受的是她,這孩子自從來了京城,就對我報喜不報憂了。”
“沒事的,有我呢。”
白七七陪了沈母很久才回去,在小區門口和季遠深的車擦身而過。
季遠深趕緊掉頭去堵她。白七七看到是季遠深的,加快車速。
季遠深就給她打電話。
白七七接了,“彆追了,你追我也沒用啊,初初還是不肯見你。”
“你先停下來,我有事問你。”
白七七這才把車停在路邊。
她下車,看到男人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恭喜季少啊,馬上就要娶心愛的人回家了。”
“說這種話有意思嗎?”
“你做都做了,還不讓人說了?”白七七冷哼,“季遠深,你有什麼事就趕緊說。”
“我想問你,初初情況怎麼樣,你得把最真實的情況告訴我,我是醫生,你知道她的數值不是很好,我們都要引起重視。”
“你這麼關心她,沈木荷知道嗎?”
“白七七!”
“我說真的。”白七七提醒他,“你既然決定娶沈木荷,初初的事情便和你無關了,包括她肚子裡的孩子!這麼藕斷絲連,你會害了她的。”
“是,我知道!所以我隻能來問你,你一定要告訴我初初的真實情況。”
“我說的就是真實的情況,她很好,隻要你不糾纏他!季遠深,彆以為你身上鑲鑽了,初初沒了你照樣過得很好,時間會衝淡一切的。”
季遠深點了根煙,“白七七,你不用刺激我,我隻是想知道初初的情況,想關心孩子。”
“你也是醫生,應該知道孕婦的情緒是最重要的。”
白七七當然明白,她也不再較勁。有些事,有些話還得說清楚。
她恨季遠深,也不屑和他有過多的來往,可他畢竟是孩子的父親。
一個孩子的成長,離不開父親的關懷。
特彆是這種環境下出生的孩子。
“季遠深,初初我會照顧的,你隻需要管好沈木荷,彆讓她到處咬人!如果初初和孩子因為你再受傷,我會讓你嘗到痛的,你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我會折磨死她,你等著瞧吧。”
季遠深告訴她,“這種事不會發生,你放心。”
“最好是這樣。”
“你等一下,我給初初配了一些藥,你拿給她。”
白七七拿著他給的藥,猶豫不決。
季遠深看出她的顧慮,“她肚子裡畢竟是我的孩子,我能害自己兒子不成?”
“彆人或許不會,你不一樣,畢竟你一開始沒有結婚的打算,我怕你……”
“白七七,虎毒不食子!”
白七七懟過去,“人心比猛虎可怕多了,誰知道呢。”
季遠深懊惱,“我懶得跟你解釋,你要是為了初初好,就把這些藥交給媽,讓她每天督促初初吃下去,無論對大人還是小孩都是有幫助的。”
說完,季遠深開車走了,他不能在這一塊多待,被季家和沈家人知道就麻煩了。
白七七站在風口中,想了很久還是掉頭去了沈知初家。
沈母已經準備睡了,聽到引擎聲立馬去開門。“七七,怎麼了?”沈母還以為沈知初有什麼事,緊張得不行。
“這是季遠深給初初的藥,我想了下還是給您送過來,要不要吃你們自己決定。季遠深的醫術我們是有目共睹的,這些藥他應該花了不少心思。”
“吃,當然要給初初吃,我們再恨季遠深也不能拿初初和孩子的性命開玩笑。”
“那行,我就走了啊。”
“辛苦你了,七七。”
“不用客氣!”
白七七剛要轉身離開,突然聽到樓上沈知初痛苦的嘶喊。
“七,七七!”
白七七立馬衝上樓,沈母隨後。
臥室裡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沈知初蜷縮在落地窗邊,想來已經忍耐了很久。
“初初!”
“天呐,初初……”沈母一陣眩暈,差點倒下。
為了女兒,她還是堅持住了。
不能慌,她的寶貝女兒需要她!
白七七沒有耽誤,趕緊和沈母把人扶上車。
“初初,彆怕,我馬上送你去醫院,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
車上,沈母痛哭流涕,沈知初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是她大意了,還以為沒什麼關係,頂多孩子脫離母體的時候痛苦。
她好冷,好痛,感覺自己要死了。
這種靈魂都要被撕碎的感覺,沈知初平生不想體會第二次。
季遠深,我恨你!
白七七一邊開車一邊給季遠深打電話,她再慌再著急也得穩住心神把沈知初送到醫院。
奈何季遠深一直在通話中,怎麼打都打不進去。
此時此刻,季遠深正在和季言通話,心情不是特彆好,父子倆又大吵了一架。
白七七電話打進來,他以為這個女人又要罵他,或者不給他送藥給沈知初,也就沒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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