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高度的人,隻能被仰望。
久而久之大家也習慣了。
劉征立馬組織,還在群裡過告訴大家,周列也會來。
在京城,誰不想攀上周列這樣的大人物。
上班的想高升,開公司的想被罩著。
所以幾乎所有人都說要來,除了沈漾。
劉征偶爾還能跟沈漾聊兩句,他打電話過去。
“晚上一起吃飯啊,今年聚會提前了。”
“我不去了。”她聲音聽起來不太好。
也被周列聽在了耳裡,牽動著男人的心。
“為什麼?”劉征偷偷瞄了眼周列,刨根問底,“我跟你說啊沈漾,這次你一定要來,就差你了,這麼多年你在國外混著,他們都想見你。”
“下次吧,我今天真去不了。”
她還沒有從這種痛苦中緩過神來,明天還要上班,她的精神會崩潰的。
她需要好好調整,好好接受,想辦法救母。
此時此刻,沈漾在醫院求醫問藥,隻希望能留住母親。
她隻有母親了。
“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有點不舒服。”
“啊,不舒服啊。”劉征看到周列皺起了眉,眼珠子一轉就是一個主意,“同學一場,不舒服我們來看你吧。”
“劉征,不用的,其實......”
“都是老同學了乾嘛客氣,那會兒在國外留學你也幫了我不少,你家的地址我有呢,你在家吧?”
“不是劉征,我......”
“就這麼定了哈。”
劉征很乾脆的把電話掛斷。
周列冷不丁笑了,劉征便知道自己賭對了。
周列遞了根煙給他,劉征戰戰兢兢的接過,“謝謝列哥。”
他說,“劉征,前途無量啊。”
“嗬嗬嗬,多些列哥誇獎,以後還承蒙列哥多關照。”
“放心吧。”
一句話便是前途了。
劉征立馬組織同學們一起去沈漾家探病。
周列買了不少東西,但是真的上去探望,隻有劉征和周列。
沈漾本來在醫院,得知他們要來,剛剛趕回來,在單元樓下和周列劉征打了個照麵。
周列一眼就看到沈漾臉色不好,憔悴得很。
劉征慰問了兩句,假裝接電話出去了。周列把東西遞過去,“他們要來看你,約了我一起,都是同學們的心意。”
“謝謝。”
沈漾不好拒絕。
“你怎麼了,突然就病了?”
“可能剛回來不適應吧。”
她垂著頭眼神暗淡,心不在焉。
“遇到麻煩了?”
沈漾咬唇不語,這和昨晚請他吃麻辣燙的女人截然不同。
他在她臉上沒見過多少情緒,要麼冷漠,要麼冷淡。
仿佛什麼事都不能引起她的情緒。
她的眼裡就隻有賺錢和工作,跟個機器似的。
“大家同學一場,遇到麻煩就直說,會儘量幫你。”
沈漾眼眶一熱,脆弱再也藏不住,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周列一驚,還真遇到事兒了?
他第一次見沈漾哭。
良久,她低低道,“誰,誰都幫不了我,謝謝你們。”
說完她走進電梯,不願在麵對他。
周列頭一次這麼正經,看到電梯門關閉,傻了許久。
女人哭了。
是為什麼?
他還在網上搜了。
但是太多的答案,眼花繚亂的。
他有點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