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征見周列一臉愁苦,問,“沈漾是不是遇到事兒了?”
“她哭了。”
“哭了?”劉征下意識出口,“不會受了情傷吧。”
然後就感受到了來自周列如刀般的眼神。
“咳。”劉征何等聰明,“沒聽說過沈漾談戀愛啊,應該是彆的事吧。那個我去了解一下哈。”
劉征跑得飛快。
周列坐在車裡抽煙。
他不會哄女人,也不屑哄。
沈漾也沒到讓他哄的地步,再說了,她也不是他女人。
周列把車開走了。
劉征打電話來時,他在打麻將。
對麵打來五筒。
周列接了電話,“碰。”
“列哥,我查清了,沈漾的媽媽得了肺癌,晚期。”
對麵突然拍手,“哈,糊了,周公子五筒碰得好啊。”
一個小時,周列輸了七八萬。
他推牌,“不打了,結賬。”
男人拿著手機走出去,“確診了嗎?”
“聽說她媽做了幾次檢查,京城的醫院都跑遍了,確定是這個病。”
“嗯,知道了。”周列突然想起一件事,“陽光城的那個項目是你們公司在跟進吧?”
劉征立馬來了精神,“列哥,我們公司規模小,隻是參與了競標,結果還沒出。”
“嗯。”
周列沒有多說,掛了以後讓人去了解劉征的公司。
反正都是要給人做,不如找個靠譜的,送個順水人情。
劉征這人還不錯,腦子靈光。
周列去找了季遠深。
他最近幾天忙著照顧沈知初,已經兩天沒去醫院了,說是要休長假。
去的時候,季遠深在準備下午茶,烘培蛋糕。
周列都驚呆了,“這些東西可以買啊,乾嘛這麼麻煩,耽誤時間。”
季遠深嘔他,“我要當一個合格的好爸爸,你體會不到這種快樂。”
周列:
“彆高興太早,孩子生出來一地雞毛。”
“你想體會一地雞毛的機會都沒有。”
周列冷哼,“我才不想體會呢。”
“說吧,找我什麼事,我忙。”“肺癌能治好嗎?”
“看什麼情況吧,到哪一步了。”
“晚期。”
“治不好。”
“那延長壽命呢。”
“誰?”季遠深這才正眼看他。
周列,“一個朋友。”
“是怎樣的朋友?”
“就是,普通朋友啊。”
“不像!”
“愛信不信。”周列語氣有點急,“你給句準話啊,能不能治好。”
季遠深挑了下眉,“我可是好醫生,不能胡說八道,得看是你什麼朋友,一般人我不願意操這份心,你知道的。”
特麼的,套他話呢。
但又有什麼辦法,他來求人的。
周列,“睡過一晚上的朋友算什麼?”
“炮友?”
“咳,彆形容得那麼難聽麼,人家不亂玩的。”
“人家不亂玩,你喜歡亂玩啊。”
“就說吧,能不能治好。”
“行,明天帶過來吧,先做檢查再說。”
周列突然握住季遠深的手,“我相信你的醫術,什麼病在你這兒都不是難題,這些年你在閻王爺那兒搶了多少人,我......”
季遠深把他手甩開,“彆抬舉我,一切等檢查了再說。”
沈漾沒想到,周列晚上來了。
門是沈媽媽開的,看到男人她狐疑,“你是?”
“阿姨,我是沈漾的同學。”
“啊,同學啊。”沈媽媽看到周列第一眼就喜歡。
生得一表人才,貴氣十足,一看就是身份不凡的男子。
難怪沈漾看不上那幾個相親對象,這麼好的苗子被她藏著掖著。
這丫頭真是!
“快,進來坐。”
“謝謝阿姨。”
周列隨意的在客廳裡坐下,四處打量。
房子不大,卻很溫馨,位置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