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侑輕抿唇角,唇邊帶起了一絲笑,蹲在他麵前問:“我還給誰嫖了?”

餘乘扉眸子黑沉的盯了他幾秒:“好好記著你是誰的人。”

池侑雙手交疊,搭在他腿上,湊到他眼前問:“我是誰的人?”

餘乘扉指腹抵在他輪廓清晰的下顎線上:“是誰的人都記不清了,看來是得給你加深一下印象。”

紅潤的薄唇微張,吐露的氣息溫熱,抬起的下巴,喉結凸出的弧度上下輕滾,他唇間輕嗬出一聲笑:“嗯,你是老板,你說了算。”

餘乘扉麵上稍頓,伸手從兜裡摸了摸,皮帶緊扣的腰間,胯部薄薄的布料緊貼大腿,錢包鼓起了弧度,他把錢包拿出來,從裡麵抽出一張黑卡,夾在指尖遞給池侑。

“我不白嫖。”

那張卡幾乎要碰到池侑的臉,池侑怔了有兩秒,悶笑出聲。

都打算嫖了,還嫖得這麼正直呢。

他上挑的眼尾多了絲玩味兒。

“不要?”餘乘扉沉聲道,“嫌少?”

池侑緩緩抬起手,指尖夾住了卡,餘乘扉這才滿意了,把錢包合攏,下一刻,低調昂貴的錢包滾落到了地上,沙發一顫,柔軟的沙發貼合著男人的身體曲線,從寬闊的背脊到挺翹的臀部,嚴絲合縫地承托著他的腰。

他還沒回過神,池侑扣住了他的手腕,親吻了下他的手背:“我會讓你滿意的。”

吃飽喝足,是該來點飯後運動消化一下。

一頭白毛犬湊了過來,哼哧哼哧的吐息噴灑在餘乘扉臉上,餘乘扉眸子睜大了些:“操!”

大白被訓得很好,不會亂叫,還以為他們在玩什麼遊戲,搖著尾巴在旁邊晃悠著,兩條腿搭在了沙發上,湊到餘乘扉臉上去聞他的味道。

他掙紮了起來:“池侑!”

“嗯?”

“把這貨弄走!”

“這是請求嗎?”

“……幫我。”餘乘扉抬手勾住了池侑的脖子,埋在了他頸間。

池侑輕哂,屈指彈了下大白的腦袋。

瞎聞什麼呢,小混蛋。

大白被一個球忽悠進了房間。

餘乘扉花錢的是老板,池侑要做,那就是要做得最好,但餘乘扉覺得自己花了錢,池侑就該聽他的,池侑聽了,沒全聽,偏偏喝了酒的人意誌力薄弱,也沒個計劃,被勾兩下就失去了方向。

“沙發是新買的,大白很調皮,總是喜歡折騰沙發。”池侑說,“上一個沙發全是他弄出來的印子。”

他順著他的手臂,五指插入他的指縫:“不要學大白啊。”

“夠了……”

“不能讓你的錢白花。”

餘乘扉那點醉醺醺的酒意都被他給折騰沒了。

池侑跟冬日裡的一潭溫水似的,人泡在裡麵,泡著泡著就失去了警惕,隻圖眼前舒服了。

他輕而易舉的摸清了彆人喜好,讓人根本生不出一點反抗的心思,有點苗頭也給滅了。

餘乘扉跟丟了魂似的躺在沙發上,腰間蓋著一塊薄被,腹肌上紅一塊白一塊。

池侑把地上紙巾扔進垃圾桶:“你這什麼表情啊,是感覺衝動消費了嗎?”

餘乘扉沒動。

池侑:“卡要收回去嗎?”

“給你你就拿著。”餘乘扉嘖了聲,“就算我花了錢,你也不用……這麼賣力吧?”

池侑垂眸道:“畢竟,不把你伺候好,下次不來了怎麼辦。”

他又說:“遞卡的動作很熟練啊。”

餘乘扉:“……”

餘乘扉換了個話題,問他跟陸思邈認識多久了,他怎麼對他什麼事兒都知道。

他說這話時有些不爽。

池侑說他們大學那會兒認識的,學校話劇社,陸思邈人來熟,兩人一來二去就熟了。

“他不喜歡男人,我也不喜歡他。”他說,“我喜歡你。”

餘乘扉那不爽還沒蔓延開,聽到這話,臉上一熱。

這人怎麼動不動就把喜歡掛嘴邊。

“我也沒說什麼。”他說,“我就隨便問問。”

“嗯。”池侑說,“我不是隨便說說的。”

餘乘扉:“……”

餘乘扉這下燥得更厲害了。

池侑說喜歡他,但其實餘乘扉並不確定他會喜歡多久,新鮮感、刺激感總是會隨著時間流逝而變得索然無味。

而池侑是個喜歡追求刺激的人。

不過餘乘扉也不是瞻前顧後的人,這些想法也隻是偶爾浮現,轉瞬即逝。

他隻覺得和池侑在一起很舒服,很輕鬆自在,見不著想,見著了更想。

餘乘扉叫了他一聲。

“嗯?”

“那什麼……你手機給我看看。”

“查崗啊?”

“有秘密不能看?”

“嗯,有。”池侑沒否認。

在餘乘扉提出那句話的時候,他第一下就反應過來他想乾什麼了。

那個時候,果然還是聽到了。

餘乘扉眸子微眯,透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池侑把手機遞給了他。

餘乘扉坐起來:“不是不能看?”

“能看,因為我手機裡的秘密……”他俯身開了鎖,在他耳邊說,“是你。”

朋友圈的僅他可見池侑沒刪。

沒被發現,池侑不會主動告訴他,被發現了,他也不會藏著掖著,你情我願的事兒,怎麼能算他耍心眼兒。

餘乘扉也沒翻他彆的東西,隻看了他朋友圈,看完把自己臉給慢騰騰的倒騰紅了,“你從那會兒就盯上我了?”

“那你呢。”池侑撐著沙發,和他肩膀抵著肩膀,嗓音帶著點微微的沙啞,調子上揚的問他,“上節目,是因為節目組邀請你,還是因為——我。”

這話餘乘扉答不上來。

事後的空間裡彌漫著一股子曖昧,殘留在皮膚上的痕跡似從皮膚深處透出來的顏色。紅潤的麵頰,豔色的唇,揮發在空氣裡的餘味,一切都彰顯著這裡剛發生過什麼。

兩人翻起這筆舊賬,誰也翻不明白,但這回頭草是誰都往回啃了。

餘乘扉沒提要走,池侑也沒問,兩人輪番洗了澡,池侑把地方收拾了,他在客廳裡晃,餘乘扉坐那兒看著他,池侑覺著他有話要跟他說。

餘乘扉問他要了他的工作行程,問他過年怎麼安排。

“回趟家,沒什麼事兒。”池侑沒問餘乘扉有什麼打算,隻說他那陣很閒,“隨時都可以來約我。”

餘乘扉哼笑了聲。

這晚餘乘扉在這兒住下了,睡的池侑那張床,兩人該乾的不該乾的都乾了,睡的一張被窩,第二天,天還沒亮,池侑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他皺了皺眉,手機鈴聲停了。

餘乘扉接了電話,一隻手還搭在他身上,閉著眼不耐煩的“喂”了聲,那邊說了兩句話,池侑感覺他身體霎時間繃了起來。

他說了聲“知道了”,掀開被子起了身。

池侑也醒得差不多了,坐了起來:“去哪兒?”

“池侑。”餘乘扉坐在床邊,握緊手機,“陪我去一趟醫院吧。”

餘乘扉他爸身體情況不太好,上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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