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撒過火,兩人間的氣氛都還有些生澀,沈策西又這樣兒的……引誘,因為撒了火,又得躺一張床上睡覺,所以覺得尷尬麼?床都躺上了,不睡一覺,又覺得可惜?

沈策西是個很要麵兒的人。

薄越覺著他這麼做,也很符合他的性子。

窸窣的被子摩擦聲響在夜裡響起,他微涼的指尖碰到了他裸露的皮膚,沈策西被腹肌一緊,他握住他的手,說:“被子弄臟了沒地睡。”

薄越一頓,問:“不做?”

他這兩個字在深夜仿佛帶著點誘惑,勾得人心底發癢。

“被子臟了……沒地方睡。”沈策西直愣愣的重複了一遍。

這話很曖昧,他沒有直接說不做,也沒有說做。

他在糾結。

之前從來沒糾結過這事的人,今天突然變了性,薄越掀開微醺的眼,在夜色裡看著他後頸,“那就不做了。”

他的手慢騰騰的往回手,指尖似有若無的劃過他的肌理,惹得人遐想連篇,心神不寧,收到半路,沈策西又攥著他的手不放。

完全不是不想做的意思。

“沈總。”薄越似笑非笑,“你這是要,還是不要?”

“我今天來不是為了這個事兒。”沈策西聲音飄忽,說,“你偏要勾我,你自己勾起來的火,自己滅。”

說完,他拉著人的手,碰到了自己睡褲褲腰帶。

“不準做到最後。”沈策西說,“這是對你的懲罰,懂嗎?”

不放進去,就不算做。

薄越垂下眼:“嗯,知道了。”

他也沒問他錯哪兒。

薄越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人。

半個小時後,床是沒弄臟,褲子臟了,薄越從衣櫃裡找衣服穿,沈策西躺床上,從尾椎一路麻到天靈蓋的餘韻猶存。

褲子是沒脫,但隔靴搔癢,跟被人拿棍子揍了一頓屁股似的。

也不知道是在懲罰誰。

“這條行嗎?”薄越拿著一條睡褲問。

沈策西也沒看,心不在焉的應了聲。

“你手怎麼樣了?”

“手?”薄越低頭看了眼,沈策西要不提,他都快忘了,他說快好了,沈策西又“嗯”了聲,好像就隨口一提,換了褲子,那褲子不能用洗衣機洗,薄越拎著去了衛生間,打算隨手搓了。

輕薄柔軟的睡褲和內褲不難洗。

“嘩啦啦”——

水龍頭的水衝進盆子裡,濺出白花花的水花。

男人坐在衛生間的小板凳上,上半身裸著,隻套了條褲子,手臂上還有被撓出來的紅痕,他手肘搭在腿上,等水滿。

外麵隱隱傳來叫他的聲音,薄越關了水。

才一會兒沒見,沈策西找來了。

“你乾什麼呢?”沈策西站在衛生間門口。

“把褲子洗一下。”薄越說,“明天乾了不好洗。”

盆裡是他和沈策西弄臟的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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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越指尖浸入水中:“你先睡吧。”

沈策西看著他搓著褲子,臉有些燙,他內褲還沒誰給他洗過,這種私密的東西,他碰都不會讓人碰,彆人碰了他都嫌。

薄越要不想洗,丟了就是了。

他渾身上下雖然都不便宜,但好像又挺不喜歡浪費。

是個勤儉持家的好男人。

一道陰影從旁邊襲來,薄越轉頭,沈策西嫌他洗的慢,讓他起來,然後,他坐下拎起褲子一搓,薄越聽到了“撕拉”一聲響。

薄越:“沈總火氣挺大。”

沈策西繃著唇:“……回頭給你買新的。”

“也不用,這麼費儘心思的,”薄越慢騰騰的說,“讓我穿你買的衣服。”

扯破的那件還恰恰就是薄越的。

很難說,他沒有這麼個想法。

薄越目光意味深長。

沈策西:“……”

衣服洗完了,薄越掛上了陽台。

晚上睡覺,沈策西說冷,薄越讓他把被子蓋好,他翻過身,把被子給卷了過去,薄越一拉,把人給拉到了自己懷裡,這回人不鬨了。

但隔了半晌,他又開口問他:“你以前也給人洗過內褲?”

這問話有些許的敏感,往深了想,是在試探他以前有沒有和彆人也這麼親密過,薄越睜開眼,今晚沈策西是很反常,說話都拐著以前不會拐的彎。

“我沒有這麼……”薄越想了想,說,“變態的愛好。”

“那你動作那麼熟練呢。”沈策西道。

這個問題很難說,畢竟,薄越自己內褲,都是自己洗的。

薄越:“我天賦異稟。”

沈策西:“……”

“沈總還挺滿意?”

“……”

沈策西意識到自己問題問的意圖太明顯,明顯得跟為難人似的。

他琢磨了好一會兒,開口:“為什麼想來做這行?”

“……嗯?”

沈策西漫不經心的重複了一遍。

薄越輕哂,本來,隻是覺著沈策西挺有意思,明明拒絕了他的相親,又自己送上了門兒,還一無所知的撩撥人。

薄越:“興趣。”

興趣?受過情傷?沈策西腦子裡已經構造出了一部狗血大劇,愣是沒法安在薄越身上。

怎麼看,都是薄越讓彆人受情傷還差不多。

他說這不是體麵的活,問他打算乾多久。

被迫失足的薄越:“沈總包我多久,我就乾多久。”

沈策西心尖兒驀地一顫,連問為什麼都沒問出來。

深夜這場夜聊,後來也忘了怎麼收的尾,第二天一早,沈策西就恢複了常態,昨夜的一切都似一場幻覺,他又恢複了他大公司老板的王霸之氣。

薄越從廚房

() 裡端著咖啡出來,看到沈策西臉色懨懨的下樓,問道:“昨晚沒睡好?()”

“▓()▓[()”

那懨懨的臉色退了些許。

薄越:“今天放假,要吃點兒嗎?”

沈策西道要喝咖啡,坐凳子上大爺似的等著人伺候。

薄越進去一趟再出來,他的咖啡從他那邊的位置,挪到了沈策西手邊,他掃了眼,沒說什麼,在他對麵坐下,沈策西低頭刷著手機,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過兩天我要去出差。”沈策西道,“不用給我發消息,我來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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