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藏,鄭喬跟聯軍打起來了……”
沈棠帶著精銳繞後破敵,剛與存山城兵馬會師,她就冷不丁說了這麼一句話。
謝器迷茫一瞬:“何時的事情?”
沈棠表情莫得波瀾:“就在剛剛。”
謝器:“???”
修剪整齊的胡須被他拽掉幾根。
他腦中飛快浮現奧山郡和存山城的距離,那邊剛開打,此間的主公怎會知道?
正在謝器以為沈棠有什麼手段跟聯軍大本營即時通訊的逆天手段,顧池視線落向自家主公頭頂。準確來說是她戴著的兜鍪,造型精致威武的兜鍪,不知何時堆了一坨。
顧池心中暗暗腹誹,此刻下著雨,主公能這麼快反應過來,多半是聞到味道了?
emmm……
確實是新鮮熱乎的(*w\*)
一瞬間,顧池對自家主公產生了微妙的同情,尋了鬥笠過來給她戴上,沈棠的臉色比頭頂上的陰雲還要黑。他忍俊不禁:“咳咳——主公,凡事往好了想,咱們不虧。”
康時一旦興風作浪,主公實時知道。
就好比這次。
如果沒有主公再度走黴運被從天而降的鳥屎光顧,他們就不會知道聯軍跟鄭喬一方可能已經開戰。這時候趕過去,且不說趕不趕得上,即便趕上了也容易給旁人做嫁衣。
當薑勝看到沈棠的臉色。
不用沈棠開口,他就知道發生了啥。
全程就留一個謝器安靜懵逼。
不是,既沒看到主公用了言靈手段,也沒看到傳信兵過來,怎麼大家都知道?
謝器實在是好奇,隻是他現在跟其他人並不熟悉,不清楚他們各自的脾性,貿然開口恐會冒犯,於是傳音入密找寧燕解惑。
他清楚看到寧燕嘴角仿佛失控抽搐,略帶忐忑道:【難道是不可外傳的機密?】
倘若是機密,自己剛剛加入就想窺視,確實不太妥當,至少要等真正獲得信任後。
寧燕傳音入密回應:【不是。】
謝器聞言,耐心等待揭秘,然後他就聽到一個很荒誕、很可憐又好笑的真相。
寧燕:【純粹是因為康季壽。他的文士之道一旦發動,主公就會受到牽連,頻頻走黴運。諸如走路崴腳、喝水塞牙、外出遭鳥屎淋頭……儘管如此,用得好了也不錯。】
例如傳信。
康時也有自知之明,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擅自動用他的文士之道,除非遭遇勁敵或是需要給沈棠傳信。沈棠出發之前讓康時謹慎小心,儘可能降低存在感,保存實力,有什麼需要出頭的事情就推給其他的冤大頭。康時不可能不記著,那這次應該就是傳信。
黴運沒持續多久,也驗證這一猜測。
沈棠召集眾人開了一個簡短小會。
會議內容是要不要疾行過去。
他們吃不準聯軍和鄭喬一戰持續多久,雙方勝負如何。如果去的及時,有一定概率是神兵天降,但也有一定概率碰上鄭喬的精銳,雙方兵馬不在一個量級,若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不虧死?但,按兵不動也不可能。
經過褚曜等人商議選擇了折中。
他們要去馳援,但不一定要正麵交鋒。
薑勝提議可以布下迷陣。
沈棠:“迷陣?”
薑勝點頭:“對!不論鄭喬兵馬跟聯軍誰勝誰負,屠龍局打到這一步,這一戰過程必然慘烈,兩方兵馬士氣銳減。這個時候,哪一方士氣崩潰,哪一方就必敗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