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浦說:“那小的再補充一點細節:劉懷信案的內幕,警方從未公布,包括遺書,外界大概隻知道是自殺。具體死法,隻有凶手知道。所以,兩起案子,一定是同一個人做的。就像你說的,風格極其相似的遺書,還有割腕的手段,太特殊了,不可能巧合撞上的。回去先看看向思翎怎麼說吧。”
“嗯。”
回警局還有個把小時的車要開,陳浦說:“累就睡會兒。”
“不累,也睡不著。”
“那可不行,乾我們這行,你得養成習慣,能睡立刻抓緊時間睡,身體是自己的。有幾次我站著都睡著了。”
李輕鷂往座椅裡一靠,整個人軟條條的癱著,很沒有坐姿。可她半點不在意,閉上眼,慢悠悠地說:“不行,我要陪著你。”
陳浦看著她難得的露出懶樣,關鍵懶都懶得曲線柔美玲瓏。他的心癢癢的,笑著說:“你和我比什麼,我是男人,扛造。”
李輕鷂眼都不睜:“大男子主義了啊,檢討一下。”
陳浦是真舍不得她事事同與他比肩,可心裡吧,又很喜歡這種叫什麼來著,對,比翼雙飛的感覺。
在她之前,他不是沒想過,將來有了女朋友,會怎麼對待人家。不過,他就沒想到自己還會找個刑警,當時估摸著找個工作穩定清閒的,互補一下。那他工作忙,人家為家庭付出得多,隻要能陪伴的時間,他肯定要全心全意伺候著,處處做到最好,臟活累活都自己乾,一點不讓人家吃苦。另外私房錢也要上交大部分,這樣才算態度端正的男人。
可現在,他找了個同行,她比他還倔,強悍不輸半點,他想疼都不知道怎麼疼。
現在才好三天,上交銀行卡好像也有點蠢。
陳浦隻能伸過去一隻手,摸摸她的頭發,又捏捏她的臉,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抱著她好幾天都不放手,反正她現在也不嫌棄了。相反,陳浦覺得,她對自己男朋友,其實挺體貼的,反正比以前對他好多了。可他們這對新出爐的男女朋友,哪來的太平洋時間談情說愛?他能做到的,他能得到的,也隻有這樣在無人處,偶爾的觸碰和凝視了。
他以為就算是地下活動,下班以後,自己每天怎麼也能得到一壺瓊釀。結果就給他灑兩滴水。
陳浦心中沉沉地歎了口氣,很好,好之前要忍,好之後還是要忍。
他隨手擰開車載音響,第一首歌旋律一響,兩人立刻就知道是什麼歌了。
《Angel》。
李謹誠失蹤前手機歌單裡的歌曲之一。
才放了幾句,陳浦按下了切歌。李輕鷂沉默不語。
陳浦看著她瞬間冷寂的臉色,握住她的手,捏了捏,說:“彆亂想,彆慌,咱們一步步踏踏實實查下去。”
——
丁國強讓陳浦和一隊隊長一起,審問向思翎。
向思翎的情緒看起來比在山上時,平複多了,但是依然顯得低落。
錢思甜一到警局就醒了,刑警們本來還想嘗試著和這個3歲小孩交談,但向思翎的律師和保姆同時到了,二話不說將孩子帶走,沒讓刑警們問上一句。
“你是什麼時候到黑黎峰的?”陳浦問。
“大概……上午10點半左右,進景區時,我看了一下時間。”
“為什麼和錢成峰今天約在這裡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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