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甜甜都看到了凶手的臉,還被他製服了,可他沒有殺你們。為什麼?你知道原因嗎?”
向思翎說:“我不知道。”
陳浦目光深深:“你到帳篷的時間,我們就算是10點40,打110報警是在11點25。這中間有45分鐘。凶手是在什麼時間走的?”
“大概……在我報警前10分鐘。”
兩個刑警的眼神都變了。
一隊隊長問:“所以,你們和凶手,在帳篷裡一起呆了35分鐘左右?”
“嗯。”
“你們都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仔仔細細跟我們說一遍。”
向思翎咬了咬唇,神色也變得困惑:“一開始,他不說話,就坐在那裡玩匕首。我也不敢說話,甜甜可能太害怕了,哭著哭著靠在我懷裡睡著了。然後,他就問了我一些問題。”
“什麼問題?”
“他……先是問我,今年多少歲了,和父母關係好不好。得知向偉早就死了,他就笑,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笑。然後他又問我孩子幾歲,什麼時候生的……反正就是一些很瑣碎的、生活裡的事。”
“全問的你和孩子的事?”
“嗯,對,還問我和錢成峰怎麼認識的,夫妻感情好不好。我說我們早就離婚了,沒有感情,他就說那就好。”
“還有嗎?”
“我記不清了,都是些很零碎的問題。”
“他有沒有說,為什麼殺錢成峰?或者你有沒有問他?”
向思翎白著張臉,點頭:“我問了。他隻說,錢成峰對不起他,不把他當兄弟。彆的就沒說了。”
陳浦忽然問:“凶手應該和錢成峰是舊相識,你以前見過他嗎?或者說他的照片?”
向思翎看著他的眼睛,答:“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錢成峰也沒提過這個人。”
“聽起來,他對你和甜甜,沒有惡意,還挺感興趣的。這個他有沒有說原因?”
向思翎搖頭:“他沒說,我也不敢問。”她瑟縮了一下:“我怕他對我們做什麼,萬一真要受罪,我希望他衝著我來,不要碰甜甜。所以我一句多的都沒有問。”
陳浦和一隊隊長沉默了。
一個美豔驚人的母親,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麵對殘忍殺手,向思翎的謹慎無可厚非。
“那他有沒有傷害你們?”一隊隊長語氣放溫和了幾分。
“沒有。”
陳浦沒說什麼,隻起身倒了杯熱茶,放在她麵前。向思翎雙手端起,說:“謝謝。”
陳浦重新坐下,接著問:“你在他離開10分鐘之後,才打110報警,為什麼?”
向思翎喝了口熱茶,說:“他那時候威脅說,要出去抽支煙,讓我們老實呆著,否則會殺了我們,就出了帳篷,還把帳篷門的拉鏈拉上了。我一開始不敢動,但過了幾分鐘,聽著不對,外頭一點聲音都沒有。那種帳篷是內外雙拉鏈的,我就大著膽子,用牙齒咬著拉鏈打開,結果發現他早就不見了,我就立刻報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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