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明帝易溶於水!(求追讀)(1 / 1)

“是為父無能啊,無能啊!”

一邊哭訴著,老龍一邊奮力的掙紮。

但奈何他身上的鎖鏈都是鍛造的原材料中摻了紫金,打磨好後又被放在四大帝君的神像,接受應天府百姓的日日朝拜。

雖說時間短暫,

但那可是整個應天府,

將七十以上,十歲以下的老幼排除在外之後,剩下的幾十萬青壯婦孺。

數十萬百姓天天磕頭上香,鎖鏈,骨鉤都被香火沁潤。

彆說老龍現在神疲體乏,換做苦海沒被填平那會兒,他碰上了也得頭疼。

一番掙紮,非但沒能脫開鎖鏈,反倒讓倒鉤更加深入骨肉,痛的它齜牙咧嘴。

掙紮無效之後,它無奈放棄了。

凝視著眼皮子底下的朱棣,再抬眼看了眼遠處那癡肥憨傻的新帝,頓了頓後,它笑了,笑的猙獰而扭曲:“你以為就你會巫術?不知道從那片墳堆裡挖出來的破爛玩意......”

“但有用,不是嗎?”

閉目養神的朱棣張口打斷了老龍憤恨的話語,睜開眼,跟近在咫尺的龐大龍首對視。

而在他身後,此刻麵對老龍猙獰的咆哮,一群太監早扛不住跪了下來,雙股顫顫,幾欲先脲...幸虧錦衣衛及時上前,拿一坨棉被打包起來拖走。

虎死威猶在,麵對急紅了眼的老龍,剩下的和尚道士雖然好些,但也很有限,一個個走路搖搖晃晃,像是身上有百斤擔一樣。

唯獨朱棣,從始至終麵無表情。

淡然的樣子讓老龍咬牙切齒。

它很失望,

自己終究不是秦漢時,那個執掌苦海億萬生靈的龍王了。

現在的它隻是一個階下囚,

一個要被用來對付自己獨子的媒介。

“巫蠱之術從來都不是好像與的,現在後悔還有機會!”

老龍低下頭,雙眼滿是祈求:“與其堵上你的命,再填國運進去,隻為了咒死我兒,不如讓我出麵,勸勸他。

至少三代以內我保他,儘職儘責,五代以內不談複仇,如何?”

“這話你信嗎?”朱棣語氣淡漠:“而且,站在朕的位置上,朕沒什麼做錯的,也沒要後悔的,所以沒必要跟你做這筆交易。

非要說的話,朕錯就錯在疏忽大意,隻指了姚廣孝,卻沒調遣龍虎山。

一念之差,讓那龍子逃脫,導致了今年北地數萬畝良田絕收,山林枯萎。

百萬人口掙紮在死亡線上。

而且,就算朝廷大力貼補,大旱少也會持續三五年。

這一番折騰,北地將徹底變成一片荒蕪,沒有幾十上百年都緩不過來。

這期間殘元會複辟,再度找尋時機南下,我漢家天下再次陷入水深火熱

這是朕跟你的好兒子聯手犯下的滔天大罪......”

說著他看了眼麵前的老龍,語氣誠懇:“朕以死謝天下,而死後再賠償你們父子,去幽冥之中,由你們百般折磨,如何?”

“好,好,既然這樣老龍還在這苦苦求什麼。”老龍陰惻惻道:“管你是巫術還是血咒,到時候你能拿老龍做筏子,我自然也能追著你的血脈下手腳。

嘿嘿,你說,在這紫禁城裡,你大明皇室不得觸水,入水即溶這條如何?

子嗣難昌,兄弟相殘...不錯,都挺不錯的,還有什麼讓老龍我想想...”

老龍笑道:“看那些牛鼻子有什麼用?我雖然不知道你用的什麼術,但用得到老龍我的隻有血脈之咒,跟血脈有關,那我也能咒你,誰讓你要當這個祭品呢?

要不,讓你兒子來替代你?

這樣,換個兒子繼承皇位,那血咒就算不到他們身上。

你看看,你不仁,我卻次次替你著想....”

“是朕被你說的亂了心思。”深吸一口氣,朱棣重新躺下,合上雙眼:“兒孫自有兒孫福,真要被你說中那也怪他們倒黴,來吧,彆拖拉了,再等下去,朕怕是真的動搖了決心。”

“還是說,你們舍不得朕,想要朕完成了絕天地通的使命再走?”

聽到這話,道士們打了個寒顫,趕忙操辦起來。

青玉做的刀子先將龍頭割出一個米許的裂口,

滾燙的龍血順著事先安置好的銅管流淌下來,落入漢白玉上,順著刻痕將圖案逐漸渲染。

而朱棣也另有人拿玉刀將他的手腕割裂,將傷口的血滴落在地麵的圖案裡。

隨著血流奔湧,二者都在逐漸的虛弱。

同時,天地壇上也響起了嗡嗡的誦經聲

一時三刻之後,血淌了個乾淨,原地隻剩下兩具枯瘦的乾屍。

而也就在此刻,一道血芒突的從地上爆起,如閃電般襲向遠方的朱高熾,雖然已經有人早做了準備,但奈何這道血光在被阻隔之前炸成了細碎的光點。

他們攔截了一批,但仍然有些許漏網之光越過阻隔衝到了朱高熾三兄弟身前。

輕輕一碰就消失不見。

而還有些許,越過高牆,向著紫禁城外飛去。

就在天地壇因為這突兀出現的血光一片混亂的時候,漢白玉石刻,那攤並未乾涸的龍血中傳來了一聲嘹亮的龍吼。

下一瞬,一條身長十丈,通體冒著紅光的血·龍拔地而起,咆哮著衝入雲端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相隔萬裡的張珂也從“夢中”驚醒。

回憶著從斷斷續續的畫麵中看到的場景,他的臉色格外的難看。

之前他從來都沒想過,那便宜的龍王爹還能拿來這麼使。

現在,他隻能眼睜睜看著一抹血色由遠及近,從遠方的天邊墜到半島上。

那條通體赤紅的血·龍直勾勾的朝著張珂衝撞而來。

他先是掀起巨浪,又調集地氣都沒能衝散這條血·龍,百般手段使出來能讓它產生漣漪的都少,更彆說撞碎。

張珂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它一邊喊著“我兒快走!”一邊朝著自己決死衝鋒。

然後,Duang的一下撞在了他的胸口。

隻一刹那,張珂的腦子就像是裂開了一樣,全身上下更是痛的非常。

像是被仍進了柴堆接收烈焰的炙烤,

同時血肉裡好似還有無數的蟲子在爬。

穿梭血管,鑽入五臟,啃食六腑

直透心肺的疼痛讓他直吸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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