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鎖龍井開始的進化遊戲正文卷第三百二十九章蟲群狂舞,水中自助餐眼角的餘光注意到了旁邊一臉震驚的甲跟張珂,最開始開口接待張珂他們的那位那大漢回過頭來,朝著他們歉意的笑笑:
“不好意思,讓兩位看笑話了!”
“沒什麼!”
張珂擺擺手,並不介意。
類似的場景自己在後世見得多了。
在那個網絡發達的時代,因為不同的生活習俗而爭吵起來的比比皆是,隻是同樣地域的網民之間的意見大多都是統一的,而不像現在,來自兩個炎部落的人,竟然因為有毒沒毒爭論起來。
在這一點上,上古人族相對來說比不上後世之人。
畢竟,心軟嘴硬的雲·南人,可從來不會承認自己的菌子有毒
當然,些許的小問題並不影響炎部落在張珂心目中的印象,甚至於當他聽到當代神農竟然為了解決相柳遺留下來的禍患,而每年去進行嘗試的時候,心中的佩服之情如同泉湧。
沒辦法,實在是這玩意兒在九州文明體係之中的名聲實在是太旺盛了。
在上古,有因食之如何而出名的異獸,也有象征著某種美好的祥瑞,更有見之觸發災難的惡獸.但不論如何,大家的成名都有各自的風格,但像是相柳這種,因為被上古蠻荒所有存在排斥而出名的,整個世界獨此一例。
而祂之所以被排斥的原因也很簡單。
《山海經·大荒北經》的記載,相柳蛇身九頭,巨大得能同時在九座山頭吃東西,它不斷嘔吐毒液形成水味苦澀的惡臭沼澤,發出的臭味甚至能殺死路過的飛禽走獸
這就好像你出門看到了一坨答辯在你生活的城市裡活動,僅僅是看到就有夠惡心的了,更讓人頭疼的是,這玩意兒不僅僅會動,還既能吃,又能拉,排泄出來的東西惡臭難聞,熏死了無數人。
哪怕是世界末日,也比這玩意兒更讓人好接受一些。
曾想當初,相柳還因為在蠻荒作亂被共工擒拿,有人震懾還算是安分。
可自從共工爭帝位失敗,怒觸不周而死後,相柳就像沒有了牽引繩的瘋狗,開始在蠻荒大地上撒歡兒的折騰。
而且很不巧的是,因為天柱折斷,在有幾個時代,蠻荒是處於四麵環水,洪澇爆發的環境中,如此更加助長了相柳的yin威
直到遍布蠻荒的洪水被大禹疏導治理之後,大水退去,隱藏的相柳就被暴露了出來。
而失去了洪水遮蔽的相柳,實力大幅度衰弱,最終被趕來的大禹斬殺,危害蠻荒的災難雖然停止了移動,但也因此,周遭的地區化作了一片絕地。
束縛在體內的一切汙穢在相柳死去之後猛然爆發。
相柳之血流淌過的地方五穀不生,彌留時流出的口水更形成了巨大毒液沼澤,禹三次填平沼澤卻三次塌陷,隻好開辟整理為乾淨的大水池並為眾天帝在池邊建造宮殿樓閣,稱為眾帝之台。
這是山海經上所記載的傳說。
事實上現實跟記載也相差無幾,隻是有一些細微的地方並不一致。
就好比眾帝之台的存在隻維持了短短數年,之後束縛的力量就越來越弱。
沒辦法,祭祀雖然是一件好事,但眾神顯然接受不了,在廁所裡會餐。
漸漸地,隨著來往的神靈越來越少,留存在眾帝之台上的力量也越發微弱,而失去了眾神力量的壓製,相柳殘存的惡毒也漸漸汙染了水池,逐漸向周圍發散出來,將這地方變成了一片充滿毒素跟汙穢的廣袤水澤。
而炎部落所在的區域就在眾帝之台附近,相柳遺留問題的爆發,第一時間影響到的就是他們。
但麵對如此困境,之前就已經絞儘腦汁的大禹也沒有了更好的解決辦法,隻能暫且擱置。
甚至於在最初的時候,大禹曾邀請炎部落的長者前往王城,在尚未有人族部落定居的地方挑選一塊新的領地,但最終卻被炎部落內大部分意誌拒絕。
因為在他們看來,這周圍炎部落已經定居了無數年,對周圍的環境跟部落已經有了感情,再搬遷一個新的地方肯定不適應。
而且,在眾人看來畏之如虎的相柳,也未必就完全是災難,蠻荒並不會出現一個完全無用的存在。
之所以大家都沒辦法,那是因為嘗試的不夠,如果能找到辦法,哪怕是相柳也有其利用的價值
如此,固執的炎部落並沒有搬遷,而內部那些相對明智的族人們也隻能跟隨家人們的意見,停留在此,畢竟,相比於活著的相柳,死去屍體所散發的毒素已經微乎其微,隻要平日裡多吃一些驅毒的藥物,並不會對身體有太大的危害。
在木筏上,撐船的大漢給張珂他們介紹了一番後,苦笑著說道:
“反正這麼多年,我們都已經習慣了。”
“不過,我得提醒你們一件事,等會兒進部落之後,除了你們自己帶的食物,千萬不要隨便接納彆人的東西,尤其是他們說美味,好吃的時候,千萬彆因為饞蟲作祟就張嘴,是真的會死人的!”
“當然,除了吃食方麵,部落裡的大家還是值得信任的!”
張珂跟甲對視一眼,一時語塞難言。
“現在走還來得及,要不考慮一下,大不了,休息幾天,我去帶你挖一個有名的山頭?”
避開炎部落的兩人,甲悄悄的給張珂傳音道。
一個連吃食都無法保證安全的部落,讓咱信任,信不了一點兒!
而看著甲認真的神色,張珂也在沉思。
甲的誠意是無需質疑的,畢竟連有名的山頭都能拿出來,可見他在這短暫的交流中,確實是被炎部落的人給嚇到了。
要知道,他們一路走過來,盯上的都是那些不知名的山頭,小溪。
當然,即便是如此,相對於後世九州而言,也是相當宏偉的地脈了,每一座山巒都有不輸給地球五嶽的高度,唯一可惜的是孤峰,而不是連成片的山巒。
但即便如此,張珂打的也相當吃力,部分時候,甚至得借助甲來驅趕占據地脈的異獸。
沒名沒姓的小山包都是這種難度,可想而知,那些擁有自身姓名的山峰,河流,在其中生活的又該是何等強大的存在。
說實話,張珂不動心那是假的。
但來都來了。
而且,炎部落的人也挺熱情好客的,這麼說走就走,一時半會兒張珂還真找不到太好的借口。
然而,就在他躊躇的這一會兒,在他的視線儘頭,已經看到了一座碩大的水中孤島,而在島嶼的岸邊,已經聚集了為數不少的炎部落族人。
“好像.”
“有點兒晚了?”
事實上,事情並沒有張珂他們想象中那麼嚴重。
炎部落熱情好客是不假,但也沒熱情到一上來就邀請他們去家中做客品嘗當地美食的程度。
又或者,這裡的人都有所察覺,知道部落裡的美食是輕易不能與外人分享的。
而在張珂說明了來意之後。
前來接客的眾多炎部落族人中,走出了一個身形魁梧,隻披著一個獸皮圍裙的壯漢,注意到張珂的目光,他有些憨厚的撓了撓頭:“大澤四季酷熱難耐,於是衣著上便精簡了些,不過你們不要亂學,我們部落的人,在吃食上五花八門,體質上早就受到了大澤裡的蟲怪的厭惡,你們亂來是很容易出事的。”
“蠱雕在昆侖以北並不常見,我等也沒吃過,可以嘗試著做一次,不過算了,還是帶著你們去找長者吧,他建見多識廣,處理起立肯定更加安全。”
至少出了事,也能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