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鎖龍井開始的進化遊戲正文卷第三百三十三章所以,隻有共工受傷的世界達成了“當初您收服相柳的法子,我想請您傳給我!”
“哈,哈哈哈哈!”
聽到張珂的要求之後,共工猛的一愣,隨後張嘴狂笑。
他自然不是在取笑張珂癡心妄想。
說實話,以對方這幼弱的年紀,敢去找相柳的麻煩,即便猖狂如共工,也不得不稱讚一句:膽大!
相柳的凶惡無需多說,雖然不是山海異獸中最強的一類,但因其汙濁的本性,卻遠遠算不上弱。
“有這個誌向不錯,但跟我撇清關係就為了這點小事,不值得,還是換一個條件吧,不論是禦水的法子,亦或是某種神通,我單獨給你列出來,看著隨意挑三兩樣。”
“彆急,看你那急吼吼的樣子,既然能碰到相柳,想必你跟蠻荒多有牽扯,即便不如我所說的順利,那以血脈之憑,托防風氏去我血脈部族,找人去要就是了。”
“當初我收服相柳,左右文武,親衛俱在,即便是我戰敗而死,顓頊也不至於趕儘殺絕,找到他們其中一人,訴說原委即可”
說著共工施展法術,從身旁環繞的無數水脈中抽出兩條。
在張珂的麵前顯化一片波動的水幕,其上,仿佛有一根無形的畫筆在書寫一樣,各種神通/術法的名目跟介紹一行行的出現。
片刻之後,呈現在張珂麵前的水幕居然有上百米寬,其上,無數的字體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目錄,張珂隻覺得心頭有些發癢,神色幾經變換,最終輕歎了一口氣,將自己的目光從眼前那誘人的水幕上生生拔出來:
“不了,您還是把控製相柳的法子教授給我吧!”
共工意外地抬頭看向張珂,心中開始重新審視這個之前不被自己承認的弟子。
他十分肯定,之前張珂一定是動心了。
畢竟共工能確認,自己給出的條件也確實是個人就無法拒絕的。
既能解決燃眉之急,還能獲取更大的利益,其中唯一算得上困難的便是需要奔波一趟,但也無非是浪費一點點時間罷了,這有百利而無一害的策略,他居然拒絕了。
究竟是蠢還是固執說不清楚,但放棄平白到手的好處,這對自己該是有多恨?
委屈?
也是,對於一個以蠻荒觀念而言,尚在繈褓中的孩子,自己的要求無疑有些嚴苛,甚至但這幾日的進入,也能證明,張珂真正的資質並不像自己最初判定的那麼不堪。
心中想著,共工眼中的情緒變的更加柔和了許多:“挑吧,總歸有一段名分,這些術法本該就是伱的,既然懶得跑那一趟,收服相柳的法子我也一並交給你就是。”
“真不用了,我天資愚笨,老師教導的已經足夠我消化的了,再多的術法對我現在而言也派不上太大的用場。”
“而且老師也曾說過,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儘快借權柄將血脈推到成年,其他的都可以暫時放一放!”
雖然在後世有那麼一句話叫: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但現在的張珂真沒有陰陽怪氣的想法,他單純是覺得蚩尤給自己提的意見很符合自身的道路,而且在上古溜達一圈之後,張珂也認清了事實。
不論是酸與也好,還是蠱雕也罷,但凡他的血脈能夠達到如同啟那樣的程度,那張珂根本不需要那麼絞儘腦汁,甚至於腦袋都摘了不止一次。
純粹的暴力足以碾壓一切不服。
張珂甚至都打算在上古的這些瑣事收尾了之後,好好挑選幾個世界,胡吃海喝一番。
當然,張珂並不排斥神通跟術法,但自己現在的戰鬥手段已經足夠支撐他在外的活動了,恰恰相反,張珂所缺少的是類似於占卜,定位之類的輔助能力,將自己往六邊形戰士的方向去推動,但顯然共工的技能池裡並不具備類似的存在。
共工:
很難訴說他現在的心境。
好不容易有些感觸,想要彌補一次,結果遞出的好處直接被人劈頭蓋臉的甩回來。
雖然,他並沒有在張珂的身上感覺到明顯的惡意,但恰是無意間的行為最為傷人。
哪怕心裡想給這個不分是非的小子一個教訓,但又擔心這熊孩子事後又給自己來談條件這一套,摸著青筋爆起的額頭,共工像是趕蒼蠅一樣擺擺手:“滾吧滾吧,拿上東西趕緊走,今後彆再讓我看到你了!”
伴隨著他的話語,那懸浮在張珂麵前的水幕一陣收縮,最終化作一卷湛藍色的竹簡。
而書寫的諸多字符也變換成了幾個簡短的段落。
一縷水汽化作繩索,將展開的竹簡纏繞起來後托舉著落到了張珂的麵前。
想要的東西到手,再看到共工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張珂想了想,躬身拜了對方一下,隨後直接按下了撤出副本的選項。
下一瞬,伴隨著眼前視覺的變換,張珂出現在了遊戲的副本區域。
相柳血裔的事情並不差於這一會兒。
相比於這個,現在的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走到上古試煉的大門前方站定,張珂抬手伸向門扉。
而隨著他的動作,平整光滑的巨大石門表麵忽然掀起了一陣水波似的漣漪,緊接著一塊染血的石頭被從門上吐了出來,落到了張珂的手中。
【檢測到人物提取關鍵信物——請儘快將錨定物品還回副本大門,否則在一分鐘倒計時結束後,上古試煉副本將脫離遊戲控製,陷入崩壞,該副本內置NPC也將會原路傳送。
該行為將有較大概率導致信物損壞,失去鎖定效果,請問是否繼續?
是/否?】
“是!”
意念毫不猶豫的點下的那一刻,張珂拿在手中的石塊也仿佛曆經了無數歲月的摧殘,僅僅數十秒內就風化成了一堆砂礫,隨著手掌的輕微抖動,從指縫中溜走。
下一瞬,左側的大門也失去了流光溢彩的特效,變成了一副灰白的模樣。
在新的信物被插入之前,這一半大門再也不會開啟了。
對此,張珂的心中多少有些波動。
倒不是因為共工的消失而後悔,而是早知道上古時間過的這麼迅速,一晝夜能進副本兩次的話,他早就動手了,狂刷老頭爆金幣。
有老師這個凶威赫赫的外援在場,他哪兒還會畏手畏腳的。
一邊兒挨揍進步,一邊兒從老師口裡套那些上古神人的弱點,有甲在身後護持,保證一條退路的情況下,哪怕十次成功一次,那對於張珂來說都是大賺啊!
雖然熬老頭的手段有些惡劣,但想來老師應該是不會介意的吧?
嗯,肯定不會介意。
畢竟,之前每次進試煉,他暴打自己的時候雖然麵色嚴肅,總是怒噴,但張珂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對方發自內心的愉悅。
當然,究竟是樂於見到弟子在自己的調校下迅速成長的喜悅,還是拳打幼兒園的惡趣味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更何況,他也不會自不量力的去挑釁那些知名的大神,隻是相對的去挑一些超出自己不算太多的角色作為攻略的對象。
隻可惜,過去的副本經曆讓他形成了慣性思維,錯失了這麼好的一次發財機會。
張珂心中的後悔自然無需贅述。
話分兩麵。
外邊兒,在張珂拿走了錨定的信物之後,內部的試煉空間也開始了崩壞。
天之涯,地之角開始,物質跟空間大片大片的破碎,而站在不周山腳下的共工身體也開始潰散,變成了無數飄散的光斑,而這些代表著共工的光斑卻並沒有跟著試煉空間一起歸於混沌,而是受到了某種不知名力量的牽引,從空間中消失不見。
下一瞬,顓頊時代。
湍急的淮水之下的某片陰暗的河底空間中,一道虛幻的身影陡然凝聚出來。
接著,周遭的黑暗中突然延伸出無數鎖鏈,一層層的套在了他的身上,將他的身軀完全封死,並且拉著他的身體不斷下滑,從淤積的河道一路下沉,最終在一片黝黑,陰暗的空間中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