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火已架起,當搜群山以填胃囊!(求月票!)(1 / 1)

從鎖龍井開始的進化遊戲正文卷第四百三十八章火已架起,當搜群山以填胃囊!“滾罷!”

如山呼海嘯一般的聲音當頭“劈”下,話音剛落,張珂便是雙眼一黑,再睜眼時,周遭已經換了天地,回到了那地處深山的又苗部寨子中。

與此同時,鼓鼓囊囊的懷中也猛然鑽出了一毛茸茸的腦袋,小家夥兒張嘴作咆哮狀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可不是麼。

剛吃了血脈靈物,魂魄陷入了更深層次的睡眠之中,以削減身軀的劇烈變化所帶來的不適。

饒是如此,它的魂魄在夢中也不得安寧!

一個個比它壯碩了不知多少倍的先祖們輪番到來,變著花樣的給它展示自家種族的血脈之力。

當然,這所謂的展示,是建立在將小團子當做施展道具的前提上的。

可誰曾想,噩夢沒做了多久,忽然間麵前的先祖們紛紛驚慌失措的化作雲煙消散,正當團子以為自己渡過了這場考核,可以醒來去尋求屬於自己的飽餐時刻。

但真正的噩夢這會兒才邁著緩慢的步伐溜達到它跟前,跟提自家狗崽差不多的姿勢,拎著它晃晃悠悠的離去。

而後,便是兩尊龐然大物,對一株弱小幼苗的摧殘。

狂風暴雨,山洪海嘯.這並不是字麵的形容,而是真切發生在它跟前的變動,一邊飽嘗老拳,一邊還要迎接各類天災的磨礪,當真是:苦不堪言!

雖然,最後,不知道自家這兩位黑了心腸的老東西,怎麼大發慈悲的突然給它算做了通過。

但這並不妨礙,團子將這份怒火傾瀉到張珂的身上。

畢竟,在那兩場噩夢交替的短暫過程中,它是親眼見到這可惡的兩腳獸,笑著把自己交給了那倆缺德玩意兒。

那倆一時半會兒是打不過了。

但卻不妨礙,團子借機發揮,小小的在張珂身上威懾一下。

而這家夥也機敏的緊,咆哮也好,抓撓也罷,從始至終,那雙豆豆眼都牢牢地盯著張珂的麵容,但凡眉頭間有一絲變動,它都會乖巧的縮回去,拿著自己的貓貓頭在後者身上亂蹭。

黑白相間的小貓咪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它隻是想撒個嬌罷了!

而與此同時,張珂伸手按住了在胸口亂動的團子,微張的口中吐出了一股灼熱的氣息,氣流與空氣接觸,瞬間便化作蒸騰的熱浪彌散開來,寨中的苗民的身體轉瞬間便被汗水打濕,那些修持了祖宗傳承之法的壯漢們,更是第一次覺得身上的衣物如此礙事!

熱!

太熱了!

若是目光卓越之輩,此刻當看得到隨著這一口氣息的噴湧,那因為夜間水汽而被打濕的地麵,牆壁,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蒸乾,各種蓄水的水甕表麵都猛然消失了一截,像是被饑渴的黃牛猛嘬了一口似的。

更讓人震驚的是,地麵乾涸的青石上,竟蒸騰起了透明的焰浪。

而相比於其他恍惚的族人,蒙周當是第一個從此等情形中清醒過來的,他走近幾步,站在台階上,佝僂著腰,抬頭問道:“先祖外出,可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後輩不才,雖在這山中枯坐,但對這周遭也算熟悉,精怪大魔強弱總是知曉一二,或可助先祖微薄之力?”

有地上被印璽壓成的一灘貓餅,蒙周覺得,先祖此次外出的原由,他或許已經猜得一二。

雖然不知道,連那老桃公都被碾成了一根殘枝,這寨子周遭數百裡方圓內,還有何物能跟先祖比劃。

但萬一呢?

他們畢竟罪族之身,多受苛責,而兩百年前那場山崩之禍時,他已能記事,當明了這十萬大山對寨子深沉的惡意。

在蒙周看來,寨子周邊詭神的實力是不定的,隨寨子的實力強弱不斷變換。

當初既有山崩之禍,現在先祖既來,許是這群山中不知哪處的大王聽到了動靜,上門打壓來了。

隻是,不同以往,來的詭神沒估測好先祖的實力,匆匆敗退而走,這一點,從張珂那完好如初的衣衫便可窺得一二。

“與山中無關。”

“那些膽怯的還入不得我眼,此行,隻是去討了個名正言順帶你們出去走上一遭的借口罷了,途中雖有坎坷,但總歸還是成了!”

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的張珂,擺了擺手示意蒙周自己起身。

倘若是個外人,不需太遠,便是後世人族,於麵前給張珂演這麼一下,他也絕對跪不下去!

但蒙周,或者說這寨中的男女老少,便就無妨了。

無他,關係不一樣罷了,想法更不同。

但這寨中諸人,如今卻也算是血脈相關。

便在後世,遇到一些守舊的家族,逢年過節時給家中長輩跪拜討要紅包也不是什麼少見的事,更何況是有苗部,他們大小觀念便是如此。

祖先麵前,跪下說話,有甚麼丟人的?

更何況,張珂也需要他這一拜,來成全某些儀式上的東西

“那是後輩多嘴了!”

“先祖,牛羊皆已烹好,您若無其他之事,能請您移步,去享些肉食酒水?”

蒙周聞言,急忙說道:“還有,這被您拿印鎮住的三物是該如何炮製,還請先祖給個明示!”

張珂想了想,招手收回了蒼玉,轉而從懷中掏出了一把殘匕:“烹了便是,正好臨行前補一補,隻是寨中兵刃恐製服不了這三個,到時傷了一二人卻是不美,便拿我這斷刀去將其剝皮掏臟,完了之後再還回來便成!”

這虎魄也是時候該敲打敲打了。

雖然張珂知道,這等如意兵尋舊主本是尋常之事,在優先級上,他這個繼承人本就排在老師之後,但這家夥方才在老師手裡劈自己時,那興奮勁可不是做假的!

至於是興奮劈他,還是興奮再被舊主所持,張珂懶得思考。

說你有叛逆心,那就有!

打不過老師還治不了你了?

乖乖給爺劈柴燒火剝皮打雜去!

隻是,張珂跟蒙周這一迎一合倒是順遂,可地上那仨貨,此時聽到自己將要被炮製,卻不安分了。

顧不得頭昏腦漲,山君連忙道:“上神,上神,我這肉真酸澀難以下肚,吃了恐傷腸胃啊!”

“老蒙巫,老蒙巫,伱說句話啊,打我搬到這山附近,可不曾主動出山尋過血食吧?頂多每年吃上兩頓,但那也是你們附近這些寨子自己送上來,自己放了血予我的,它們針對那是他們的事,你們寨子外出之路就我這與後山,這會兒你求來你家先祖,便要卸磨殺驢,這天底下哪兒有這般翻臉不認人的道理?”

“嗬,怯懦的東西!”

以青蛇麵貌示人的蛟龍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言語間竟已做好了引頸受戮準備。

聞言,山君立馬急了,直接轉頭噴了回去:“我怯懦?搞得好像你大義凜然似的,你可不是什麼生死看淡,分明是知道自己生死已定,在這裝裝樣子罷了,平日諸山詭神,你就算不是吃的最多的那個,也是前三之列,哪兒像我,迫不得已.”

“.”

眼看著這倆已經怒火攻心,開始拉扯謾罵起來。

此時,那從始至終仿若死物的桃枝中傳出了一聲輕歎,表麵靈光剝離,竟在原地化作了一個蒼老的人影。

雖然軀體虛幻,五官朦朧看不真切,在周圍尚未散儘的熱浪下,波蕩不停,有種隨時破滅之感。

但終是穩住了。

而後便見它開口道:“這位罪有苗先祖,非是我等作惡霍亂,實則這寨中生民流著罪族之血,我等山中詭神也是奉王命,讓其絕嗣,您便是將我等烹了,這十萬大山還會有源源不斷的詭神前來複命。

您能看得一時,還能看得一世不成?

更何況,我聽聞您有率寨走出大山之意,您當真不怕王命怪罪,惹來無邊禍患?”

“你挺能說啊!”

張珂一言無妨安撫了眾人,隨後回頭看著這虛幻的桃靈,冷哼道:“王命?哪兒的王命?是這山中詭神,還是九州人王?大商人王都自身難保,引得詭神群起而攻了,不料這群山之中還有一支詭神叛徒,尊奉我人族王之命?”

“非是商紂,也非是曆代商王,而是更古老之時.”

聞言,張珂倒是來了點興致。

原想著,等走完流程之後,再去拷問這群山詭神,追尋根源,不曾想,他這知曉內情的還被他給捉了一個回來。

隻是,這樣,那群山中的其他詭神對張珂而言便失去了價值。

不過,它們的命運已經注定,早一點,晚一點並不妨礙什麼:

“不是商,那便是夏?”

“嗬,那我便去與啟討個王命,赦免了他們,保其一支香火便是。左右隻剩這零星一點,我將他們帶出九州,啟不會不給我這個麵子!”

“.”

知道眼前這位來頭大,但老桃木沒想到來頭這麼大,開口就是尋啟王要赦免,看其言之鑿鑿,似乎隻是小事一樁,這.對它來說,著實有點燒腦。

至於對方所言是否為真看天色就知道了!

十萬大山雖在九州邊界,但名義上也算得商地,自然也歸屬九州之列。

當下,又不是發誓張嘴就來的後世,在靈機豐饒,詭神尚未離去的古之九州,誓言跟言語,是真能發揮效果的,不然也不會有禍從口出這麼一句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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