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六章 今天路過的狗來了都得挨兩腳!(1 / 1)

“咳~認真的?”

裝模作樣的站在天邊以自身法力織就的天幕為大荒抵擋天降血雨的堯帝,呼吸的氣流不自覺的走入了岔路讓他嗆咳了一口。

作為文明體係,虛空生態的頂端存在,按道理說這些隻會因凡物生理因素從而出現的小毛病不應該在他們這些進化完全的大能身上出現才對。

但再怎麼強橫,完美,也抵不住眼前這震撼的場麵。

老實說,早在之前潛入深淵探查並見到正在血海中醞釀著什麼的張珂,堯帝的心裡就已經隱約的有些感覺了。

一如舜帝搜羅蠻荒生靈,眾念彙聚之下那仿佛天罰一般的審判一般。

每位人王因自身性格跟權柄的偏向,思路的不同,他們各自的技能樹也有著巨大的差距,有的像舜帝這樣王者天下,也有凶威赫赫,更有類似張珂這種看起來就跟孕育絕世邪物一般的恐怖場景。

強化是合情合理的,不然那小子也不至於拚著受傷硬接舜帝的必殺,以至於本體都沉淪到了深淵之下。

但強化成這樣,真沒法理解,也無從解釋。

在場的人族一方雖半默認,半脅迫的讓其他存在都淡視舜帝,讓他自己來麵對自己造出來的苦果,可這的沒人能想的到,僅是一次交鋒似的碰撞,還在舜帝使出了近乎於最強姿態的情況下。

舜帝被後者一刀劈飛了?

那高超萬丈的宏偉身體在天空中打著旋的墜入了下方的深淵,後狠狠的撞在深淵兩端的山壁上。

伴隨著土石的碎裂,大地的震顫,一個數萬丈高的巨大人形凹刻猛的浮現在深淵一側。

而直到那道宏偉的身影被鑲嵌在山壁上,似是痛苦的低吟從他的口中傳出,伴隨著煙塵的消散在場的諸位才後知後覺的看到,在舜帝的胸口一道百丈的傷痕正在向外湧動著鮮紅的血液!!!

泊泊的血流順著身上衣袍被撕裂的縫隙向下流淌,最終在低垂的腳尖彙聚變成細密的瀑布自上而下的向深淵底部滴滴答答的澆灌著。

原來不隻是戰敗,還負傷了!

但.這怎麼可能???

你說,在這短暫時間內,少尤從被全麵碾壓的小輩直接跨過多個階段,完成了對舜帝的碾壓?

你說方才的那一刀在劈轉馬塑的同時還撕開了舜帝身上那單論防禦不弱於至寶的衣袍並在其堅固的血肉上留下了一道猙獰的傷痕?

雖然,這道傷痕放在同比縮小的凡人身上,不過也就是兩三厘米的小傷口,除非必要的致命之處,否則的話絕大多數情況下都不需要太多的處置,它自己就能自然愈合。

但傷口雖小,其中蘊含的意味可不簡單!

這反轉來的太快,直接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隻是現實並沒有給其他存在太多的反應跟思考的時間。

在被鑲嵌在山壁裡的舜帝還在忍耐著渾身的酸痛,意欲把自己從包裹的凹坑中拔出來的時候,天上那血色的猙獰身影卻是忽的動了。

伴隨著一道狂躁的颶風來襲,眼前的黑暗瞬間被一片血色的紅光點亮的同時,那暴虐的刀鋒也再度高高舉起。

‘擋不住!’

即便心中的自尊催促著舜帝再次抬手直麵交鋒,但理智的真靈傳回來的反饋卻是屈辱的撤退。

他不得不承認,在方才的天罰沒能一波打散對方的戰鬥力,讓其陷入無力掙紮的狀態之後,這場廝殺戰鬥的平衡便發生了改變。

其他人能被蒙在鼓裡,對張珂如今表現出來的實力感到困惑。

但作為親自跟張珂交手的舜帝,卻對這一切再熟悉不過了!

光是一把蛻變的虎魄就已蓋棺定論,更何況趁其他人跟自己糾纏的時候,眼前的這玩意兒還聚攏了蠻荒的概念跟天命完成了自己的初步蛻變。

這已經不是什麼一加一大於二能解釋的了。

這是量變引發的質變!

用玩家們常用的說法就是,天命的合並,權柄的獲取使張珂的基礎屬性再次發生了變化,上漲的屬性聯動的影響到了虎魄所積累的特效,在一切數據因基礎屬性的變動而發生爆炸性漲幅的時候,哪怕自被打落深淵的那一刻起便再沒有人跟張珂交手,觸動過他的特效。

但如今,BUG卡成功了張珂也具備了艸翻一切的偉力!

舜帝深知,自己被鑲入山壁還隻是開始,這從之前的碰撞中已經再度汲取了新一輪力量的凶刃倘若再度劈下的話,隻會更加的難以阻擋!

而即便他能攔得了這次,又如何去攔截下一次。

三五輪過去後,他終會陷入力竭難以抵抗的困境,到那時又該如何?

寄希望於其他人王,蠻荒諸神的救援?

先不說方才對自己口誅筆伐的這些家夥是否能摒棄前嫌真心協助,單說在懷疑跟困惑中他們未必能夠及時出手,而自己也未必能撐得了多長的時間。

畢竟,舜帝雖沒摸清楚虎魄的完整效果。

但作為親身經曆者,他已經知曉虎魄在具備跟乾戚同樣的,在碰撞廝殺中汲取力量的能力的同時,它還具備一種無形中削弱彆人防備的能力。

他身上衣衫的破爛,失去了一大部分抗性跟防禦被人直接剖開的血肉跟皮膚便是明證!

很難想象,倘若他的武器再一次被崩轉,麵對劈來的刀鋒他的骨骼是否能正常的抵擋凶兵的侵蝕,更難想象的是從絮絮叨叨的高高在上者,到毫無還手之力陷入死局的囚徒,轉變之快僅不過半晌的功夫?

“哢!”

伴隨著虎魄的咆哮,被鑲在山壁中的舜帝儘管已經儘心竭力的去抵抗這突來的劈殺了,但狹小的空間跟毫無緩衝的姿態仍裹挾著他跟張珂完成了一次毫無保留的硬碰硬之舉!

刹那間似是直通深淵的山壁忽的崩裂!

不知長寬,不知深淺的宏偉壁壘在密集的裂痕跟劇烈的轟鳴聲中轟然倒塌,無數的土石,奔湧的地下水脈也隨著一去不回頭的朝著下方的無底深淵墜落而去。

而與此同時,扛了這一擊且沒法卸力的舜帝更像是深入到地層中的鑽頭一般,身體瞬間齊根沒入了厚實的山壁,一路撞斷了不知多深的土石,在一條條地脈慘烈的悲鳴下勉強止住了下墜的趨勢。

但向地底鑽探的趨勢是止住了。

可被砍了一刀的後遺症此時方才緩緩浮現。

狹小且封閉的空間將其緊緊地鎖死,而當舜帝剛想動手開辟一個稍微寬鬆一點兒的空間,他的全身上下便傳來了劇烈的刺痛。

神念內觀之下,他的四肢分彆呈現著不同程度的扭曲,紅腫的關節跟腫脹的血肉不斷傳來難以承負的痛苦。

法力正源源不斷的疏導著淤塞的經脈,鬆解著腫脹的肢體試圖治愈這嚴重的傷勢,但即便已是小心翼翼去進行修複,但法力的貫通下,舜帝體內的血管經脈仍不間斷的傳來輕微的彈動聲。

那是經脈崩裂的聲音,是血管斷裂的聲響,是失控的血液不斷充斥到血肉中引起更嚴重的腫脹所發出的聲音。

原想著虎魄那削弱防禦跟抗性的能力已經很變態了,但現在看了自己想要治傷卻越治越嚴重的場麵,舜帝才明白,咬人的狗都不會叫的這個道理。

誰能想到,虎魄不僅僅削弱防具跟神通的抗性還會同步削減身體的韌性。

得虧舜帝機靈的用天罰打出了對方的二階段,否則的話,真按原樣跟那惡廝硬碰硬的持續下去,鬼知道他在什麼時候會體驗到被自己的法力衝破血管造成全身大出血的感受。

當真處於戰鬥的過程中的話,哪怕是他及時發現也未必有時間去處理。

最終的結果恐怕已無需多言。

現在雖然因法力的重新流動,讓他的體內各處都出現了程度不一的出血點,但身處地殼之中的舜帝還有足夠的時間跟空間來處理這些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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