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都知道他是個不講理的了,還去招惹,我厭蠢症都要犯了!“
伴隨著那一道耀眼的刀光在虛空中短暫的閃耀之後,虛空的各個角落,除涅槃隕落等處在無法動彈的境地外,幾乎全部具備了偉大位格的存在都默默的將注意力分出了一縷。
窺視著虛空中那道橫衝直撞的身影,一雙雙目光背後的存在默默的搖了搖頭。
祂們是真看不太懂,熔鑄之源究竟是哪兒想不開要去撩撥一個性情比祂更暴躁無常的家夥。
好奇?
不不不!
對惡尤好奇的,且時刻保持關注的存在多了去了了,但大家觀測歸觀測,但基本的規矩還是要守的。
即對待同等級乃至上位的存在進行日常窺探的時候,哪怕對方不甚在意也必須做好防患未然的保護手段,再差勁的也不能讓觀測的個體能跟自己直接牽上關係。
畢竟,浩瀚虛空中追溯跟預知相關的法術實在是太多了,基於各種規則跟原理的變換以至於不去套皮的話保不準就會暴露本體,聲名狼藉還是最好的情況,壞的就跟現在的熔鑄之源一樣,被人抓住小尾巴而後拎著刀親自上門說理!
當然,作為虛空中新晉的災厄象征,數十個文明體係乃至更多的宇宙,位麵直接或間接因他隕落的緣故也使張珂的危險等級一提再提。
許多執著於混亂跟入侵他人世界的邪惡文明都沒他身上關注度的一半兒多。
而琢磨的人多了,某些東西自然難以掩藏。
從神通到術法,作戰習慣以及過往種種都被人用無數次的鑽研,而張珂在同級彆中近乎於劣勢的卜算感知能力,以及他並不出挑的智慧自然成了攻略短板的重災區。
隻是,知道歸知道,但這麼明顯的短板擺在明麵上,但直至如今卻少有人抓著這點去進行嘗試,其中關鍵的原因便是在於站在張珂背後的,無論是九州還是蠻荒都不是單個文明能觸怒的對象。
而哪怕是一些私下裡的聯盟,集團都不願意跟這兩個睚眥必報的世界正麵抗衡。
這還倒罷了。
隻要不是做的太過分九州跟蠻荒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最多是給你記在小本本上等日後用同樣的手段對你家裡的優秀後輩們報複回來!
而真正震懾虛空諸神,讓他們不敢動手的就是張珂借題發揮的瘋狂勁!
他可能不擅於卜算,也不擅長勾心鬥角,但這玩意兒卻會不分好賴的對一切非己方單位發起進攻。
換句話來說,在他不爽的時候,哪怕是路過的狗都得踹兩腳,就更彆說那些觀戰的神啊,聖啊的了!
那麼問題來了,麵對一個可能比你高,可能比你壯,越打越興奮,越打越強壯,且上頭之後根本不分是非對錯非人的一概全屠且背後還有一群幫親不幫理的主人的瘋狗,你的選擇是什麼?
而且在做下選擇之前,還得知道一句忠告:即虛空中沒有統一的律法跟規則束縛,所謂的正義與邪惡的概念是隨時替換的,能夠發生在你認為所有固定邪惡或者固定正義的存在身上,道理不存虛空,唯有拳頭打出來的才能令人信服!
而在知道了這條虛空中唯一被默認的規則之後,麵對這麼一條瘋狗,有心人們又會做出何等選擇?
戰爭?
漠視?
合作?
總之,不論如何抉擇,但第一條首先會被摒棄,在不是迫不得已的情況下,針對這麼一條瘋狗所承擔的風險跟收獲不成正比!
從窺探中得到的細枝末節的情報完全不足以讓祂們頂著被發現追打上門來的風險去謀劃。
收益跟風險不成正比,也是如此導致了自從封王儀式過後,紛紛擾擾的外域對張珂的惡意便好似突然凝滯下來一般,哪怕是商周天地在對外的探索上,除了少數根源為多元宇宙的獨立世界,絕大部分的目標都對其聽之任之。
除了世界內的生靈們對商周大軍拚死抵抗之外,它們的上位麵更是一個人都不會派來,生怕再驚擾到了這好不容易安分一段時間的災厄!
畢竟,在九州撐到消化不良的時候,虛空中的其他世界也在瓜分那些被張珂斬殺了文明之主跟偉大神力的世界,在利益交換跟殘渣的轉換,消化上它們並不比九州快上多少。
或許有那些饑不擇食的,不完全剔除外域世界的印記便迫不及待的將毀滅的世界吞噬殆儘。
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現在不顧吃相的搶奪最終會化作難以治愈的頑疾,以百倍,千倍的時間去折磨這些貪婪的家夥。
若非必要,這些享受了戰爭福利的世界是真不想再卷入戰爭之中,而那些因距離,位格乃至其他原因沒能從先前數次的虛空亂戰中分潤到利益的世界也不願意與虎謀皮去挑動張珂乃至九州主動掀起更大規模的亂戰。
但現在災厄既然卷土重來,便不是能隨隨便便結束的。
而對於諸多回溯時間看到了虛空中那一番對話的存在而言,祂們更好奇究竟是誰給那頭陰影中的爬蟲提供的勇氣,讓它敢於去挑釁這位新生的文明之主?
更有熟悉張珂的存在,在明晰了前因後果之後立馬著手調查陰影的本體。
而與此同時,在遙遠虛空外的某個角落。
宏偉的火山忽的拔地而起,巨大的動靜讓整個大陸板塊都為之震顫!
而在遮天蔽日的毒雲跟不斷崩裂的山體之內,一尊由熔岩跟火焰構造而成的類人生命正仰天怒吼發泄著心中的不快:
“該死的東西,卑劣的九州神!”
“好歹也是進入了同一序列的存在,這個下賤的家夥他的眼裡難道就沒有絲毫的地位跟文明可言?”
或許是張珂那一刀傷到了熔鑄之源本就不多的腦容量,以至於在一番泄憤似的噴發之後竟全然忘記了張珂如今的身份跟名聲究竟是怎麼得來的,竟好似沒腦子的說出了這番對標文明人的言語。
而作為世界原生土著的岩人跟元素精靈,雖然不知道因為什麼自家的全父突然暴走,但在長期養成的習俗麵前,它們仍是當著烏煙瘴氣的天空跟熔岩橫流的大地在災害尚且波及不到的高地成片成片的跪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