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七章 破滅之旅,帝尤遠征(1 / 1)

“轟!”

暴虐的破滅之聲驟然在虛空中響徹!

在那變幻的陰影話音未落之前,張珂手中的虎魄便已經恢複了原本的模樣,雙手緊握間橫掃而過,淩冽的刀光轉瞬間跨越了千萬裡之遙直達對方所處的空間。

刹那間的絢爛之後,便是整片虛空的坍塌,縮陷。

狂暴的衝擊卷起大量混沌化作滔天巨浪無情的拍向四方,空間泯滅,位麵破碎,虛空的本質在此間也是搖搖欲墜的晃蕩著,而身處風暴中心那團變幻的陰影更是在瞬間便被抹去,隻留暴躁的餘波逐漸的擴散,連帶著一整片空間被拖入虛空深處的黑暗隱匿不見

張珂手持虎魄站在盤根錯節的通道之上眺望著遠方破滅的虛空。

前一刻跟他廢話的那團陰影是跟塌陷的虛空一起泯滅在虛無之中,但祂,亦或是說陰影背後的玩意兒仍活的好好的。

說不出已有多久沒人再這麼光明正大的算計於他了!

哪怕沒有張珂突然選中欲望之都的心血來潮,在未來的某一天他也勢必會跟這玩意兒撞上。

否則的話,根本說不清那團陰影幕後的存在,究竟是如何了解張珂卜算能力並準確的說出了因果兩字。

而對方既有了防備,那蠕動的陰影自然不可能是投放了意誌跟真靈的化身,在刀光爆裂的同時,張珂便已經知悉了那團陰影的本質——它隻是一團情緒的聚合物,被人以手法捏造而來,跟錄音機一樣播放著提前設定好的程序。

換句話來說,哪怕張珂不問那一句話,他也會如設定般說出張珂的對同級彆幾乎無效的弱點,並再添油加醋的嘲諷兩句。

而既然都是程序了,那隻要小心的抹除了程序上自己沾染的氣息,哪怕虎魄自帶鎖定也無法透過一個機器追查到幕後主使。

但找不到歸找不到,做的滴水不漏就真覺得萬事大吉了?

或許那玩意兒這麼覺得,但張珂不覺得如此,畢竟自信的人往往都愛裝逼,但那玩意兒顯然裝過了頭。

祂?

祂們?

原本隻想著帶崽子們出來遊玩一圈,順便帶點兒收獲回去,但現在看來他就沒有堅守本心的命。

“真不是我不安分,你們也都看到了,是它先挑釁我的啊!”

似是提醒一般說了這麼一句之後,張珂轉而伸手撫平了因他動蕩不休的虛空,腳下的步伐仍舊一如先前一般平穩有序,但原本穩定延伸的樹藤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爆漲。

原本應當留給玩家們一日的撤離時間,卻在這突如其來變故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減著。

隻不過是堪堪度過了十個小時的門檻,大量的玩家還來不及撤離,而準備繼續搏一把的玩家們也沒能搜刮到滿意的材料,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情況下,欲望之都終日陰晦暗的天空猛然間明亮了起來。

大放的光明將世界照的宛如白晝,刺眼的光芒驅散黑暗的同時也將凝聚在城市上空斑駁扭曲的氤氳之氣驅散了大半。

隨後,好似捅破水杯的吸管一般,一個散發著赤紅光芒的圓環猛的穿過了世界壁壘延伸到天穹之內,而後下一瞬便好似下餃子一般,無數的金甲神人從通道中飛行出來,背對著刺眼的光芒,他們的身軀連同手中的兵器一起開始了瘋狂的膨脹。

宛若神兵天降一般的場景出現在這個中日混亂,仿佛蒸汽朋克之都一般的世界之內。

在無數劇烈的轟鳴跟爆裂聲中,數以十萬計的第一批金甲神人落在了地麵之上,他們那高達數百丈的宏偉身軀所攜帶的自重便在瞬間壓垮了腳下的建築。

得益於欲望之都醉生夢死的原始功能。

除了那些既沒了價值,也沒有代價這種通用貨幣的奴隸跟廢物生活在室外的陰暗中,得以在以第一時間見到神兵天降並做出試圖拯救自己小命的逃竄動作之外。

絕大多數往來的貴客,侍者,商品乃至於其他都在室內享受著都市所擁有的繁華跟狂歡。

忘情的嘶吼,動聽的嬌啼,雜亂的音樂掩藏了外界轟鳴作響的動靜,厚重的牆壁跟不透光的房屋構造更是蒙蔽了清醒者最後的選擇機會。

如此,伴隨著一座座建築的垮塌,無數的賓客被坍塌的廢墟壓在了地底。

沉重且龐大的構造導致哪怕一小塊碎屑都達到了數百噸的重量,雖然能往來欲望之都的人士不管身份如何都擁有超凡之力,但基礎便是數百噸,層疊之下成千上萬的恐怖重量更是直接碾死了一大票人。

而當一些僥幸未死,亦或者實力強悍扛下了衝擊,或變換身軀,或蠻力橫推自廢墟之下攀爬出來的時候。

沒等到他們癲狂的怒罵,宏偉的兵器便長劈而下,鋒銳的刃口直接將那沾滿了塵土的軀體劈成兩半。

鮮血的飄灑喚醒了一些沉醉的意誌,而借助遊戲麵板提前一刻獲取到時間信息的玩家們更是將原本探出來的腦袋再小心翼翼的縮了回去,且借著建築坍塌的縫隙一股腦的朝著深處鑽探而去。

但.下劈的兵器沒有再度舉起。

在或多或少的帶走了幾個不長眼開口就罵的,在無數幸存者被震懾到茫然暫時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一把把垂落的兵器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的紅潤且明亮。

劇烈的熱量自兵器中散播出來,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城市的各個邊角便燃起了參天大火!

無數的建築被點燃,易燃物跟酒水受熱的燃燒跟爆炸更是將本來就迅猛的火焰更是推向了四方,窒息的悶熱喚醒了呆滯中的腦袋,他們嘗試著爬出廢墟遠離膨脹的火海,但先前停止的兵刃卻在此刻猛的揮舞起來。

旋轉的刃口輕而易舉的割裂著超凡的血肉,死去的身體尚且來不及凝結靈魂便被一股貪婪的火舌吞了下去,伴隨著淒厲的哀嚎,搖曳的靈魂迅速地化作一團團火炬,而後在爆裂的火光中付之一炬。

張珂撕開天幕,站在天穹上眺望著腳下混亂的場景。

在來之前他就已經預料到了這個世界的脆弱,但實地勘察看來,這邊的脆弱程度比他想象的還要廢物。

入目所見,儘是些賭狗跟銀棍,貪吃的肥豬,失去理智的狂人,以及一些個被怨恨衝昏了頭腦的渣滓,就憑這些臭魚爛蝦也想抵抗神通術法隨便學習,修行物資充足,既有後世士卒規則又有上古習俗傳承的親衛大軍?

想屁吃呢!

唯一能看點兒的,是那些由玩家跟欲望之都打手跟被綁來的商品們拚湊的一處處小型的戰場。

得益於遊戲突然發出的警告以及給與的任務結算跟購買權限,這些個起步都是超凡的玩家們在榨乾錢包賭一把的心理下當真兌換了不少的好東西。

哪怕有法天象地的加持,第一批的親衛們也在初見中有不少不慎受傷的。

更彆說那些原本就是為了捉拿惡客的打手,人均中等神力的基礎讓哪怕結陣的親衛們也費了一番苦功,打的難分難解直到後續大軍的陸續到來這才勉強扭轉了頹勢。

隻會捉拿一些惡客,習慣了單打獨鬥的他們哪兒見過如此隆重的場麵,相當於地位調轉一般,人均分配到近十個敵人的他們根本難以抗衡親衛的推進。

而尤其是後者在張珂的注視下,原本就井然有序的動作更加的穩紮穩打起來,不過片刻功夫局勢便一邊倒的反轉,直到前者被密集的兵器刺成一條刺蝟後按在燃燒的火海中等待血肉跟真靈的焚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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