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聞言,皆是恭敬應答,“是!”
為首的一位更是微微欠身,笑容可掬,“請陸指揮使放心,卑職一定謹記陸指揮使的吩咐。”
而後更是拍了馬屁,“陸指揮使現如今已是堂堂神武軍軍指揮使,頗受廂指揮使信賴,往後還要多多仰仗陸指揮使。”
“諸位辛苦,我皆是看在眼中,在廂指揮使跟前必定也會實話實說,道儘各位的辛苦。”
對於這種順手賣好的事兒,陸啟言並不拒絕。
對方聞言,頓時喜笑顏開,“多謝陸指揮使!”
說著話,便越發恭敬地送陸啟言往外走。
二人一路說笑,往屋裡而去的安景忠一張臉此時卻是陰鬱無比。
陸啟言已從副指揮使成為了軍指揮使?
這豈不是頂替了他的職位?
父親這是要做什麼?
難不成,已經放棄他了嗎?
不,不可能!
但討人厭的陸啟言竟是將他的職位占為己有……
安景忠心中惱怒,揮手將桌子上麵的茶壺和杯子儘數甩在了地上。
嘩啦聲響響亮無比,但外頭的所有人皆是習以為常,就連陸啟言和守衛的說笑都不曾停止分毫。
就仿佛,這裡,壓根就沒有安景忠這個人一般。
陸啟言微微揚了揚眉梢,嘴角泛起一抹令人難以察覺的笑容,在又和侍衛首領寒暄了幾句之後,便上了馬,一路往軍營而去。
在得知一切事情已經安頓妥當,安耒霆略微鬆了口氣。
時間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但凡經過其撫摸的,無論是再深的印痕,都能在悄無聲息之間逐漸變得平緩。
所以,安景忠的事情再大都不是問題,隻需經過足夠的時間,他便可以再次回到軍營。
屆時,他的性子被磨礪的差不多,而軍中所有的路也都會被鋪的十分平坦,安景忠往後也能更加順遂一些。
就在安耒霆帶著十足的期盼,期盼著往後的日子變得更好一些之時,京中來了旨意。
安耒霆先前便從自己的關係中得知,皇帝對於安景忠剿匪立功之事也算十分認同,即便不會直接下旨官複原職,卻也會免去先前軍需藥材之事的罪責。
這段時日因為安景忠的事忐忑惶恐,晝夜不能安,現如今總算要有一件好事情了。
安耒霆吐了口氣,心中歡快地前去接旨。
但聖旨的內容,卻是讓安耒霆登時愣在原地。
“邊軍廂指揮使安耒霆之子安景忠,前有貪墨軍需藥材之案,反思不足,變本加厲,為貪冒軍功不惜殘殺馮家莊,郭家莊,槐樹村等共計二百五十三條人命,現又殺害崔家第五子崔文棟,實乃罪大惡極,現將安景忠即刻押解入京,關入大牢,交由刑部依法審理治罪,欽此!”
旨意宣讀完畢,安耒霆已是眼前一黑。
怎會?
原本好端端的獎賞旨意,怎麼就變成問罪了?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