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道難題有多種解法時,人們往往偏向於尋找最簡單的一種。

殊不知在辨彆哪種解法最簡單時,往往無形中已經增加了題目的難度。

可塔羅找不到,剩下的兩個解法就隻有方覺和墨秋斯。

以難易程度來說,墨秋斯自然要易於方覺。

既然方覺被認定為殺人凶手,那麼當下無論是執律局還是大審判庭,對他的看管一定是最森嚴的。

想要見他幾乎沒有可能。

可墨秋斯不一樣,哪怕他再行蹤不定,隻要找到關鍵借口,還是能賭上一把的。

而且程實已經有了一個借口,隻要適當的對這個借口進行加工或者誇大......

按照一般人的思路,大概都會嘗試先去見墨秋斯。

但程實不是一般人。

他放棄了主動去見以上兩人的打算,轉變思路,改為讓彆人來找自己。

至於為何能讓他們來找自己。

那自然是......

【恐懼來臨之時】

程實走進一條巷子,在陰影中拿出了自己懷中的半神器。

妖豔的紅光還是那麼奪人眼球,【死亡】和【汙墮】的氣息在刃尖流轉,濃鬱的讓人駭然。

事情其實很簡單,如果在“真凶”落網之際,小鎮裡仍然有人死去,那這就說明落網的真凶不一定是真凶,至少還有一位凶手在逍遙法外。

所以,現在隻需要找一個幸運兒,就可以一定程度上解除方覺身上的嫌疑,還能激發墨秋斯繼續追凶的“熱情”。

隻不過,這個幸運兒,該找誰呢?

程實懷揣利器,在小鎮的街道上漫無目的遊蕩了一天,仍沒能選出一個合適的目標。

直到月上中天,他又回到了旅店之外,在旅店門口見到了“吟遊詩人”阿多斯的那群狐朋狗友。

他們正要出門,轉戰其他地方。

程實會心一笑。

你看,這不就來了嗎?

他快步跟上了這幾個人,在身後悄悄聽著他們的唉聲歎氣。

“殺人犯被抓之後,夜晚都變得平靜了,真是無趣。”

“懷念阿多斯在的日子,雖然他講的故事恐怖,但至少有意思。”

“我看你不是懷念阿多斯,而是懷念他的錢吧。”

“哈哈哈,一樣一樣,唉,沒有大新聞可談,喝酒都少了些味道。”

“......”

這些看熱鬨不嫌事大的酒鬼,根本不在意有沒有人死亡,他們在意的隻是自己能不能找點樂子跟彆人暢飲暢談。

如果其他人在場,少不得要鄙夷他們兩句。

可程實不會,他隻會內心默默讚美:

你看,這是多好的一群目標客戶啊,甚至讓人收起了殺戮之心。

他攏了攏自己的兜帽,蓋在頭上,然後快走兩步,超過眾人,並在眾人身前止步回頭。

幾個酒鬼被眼前突然停步的程實嚇了一跳,他們疑惑的停下了腳步,紛紛出聲問道:

“喂,乾嘛呢,彆擋路啊。”

“走開,沒錢,找阿多斯要去,他有錢。”

“你誰啊,乾嘛的?”

程實的臉躲在兜帽的陰影中嘿嘿一笑,從長袍的袖子裡伸出了手。

手裡緊緊攥著什麼東西,在昏暗的月光下看不太清。

幾個人並沒有因為程實的沉默而惱怒,相反,卻感覺他的行為很有意思。

“這是什麼,你要推銷什麼?”

“想跟我們比劃比劃?你覺得你一個人能打倒我們五個?”

“喂夥計,張開手,看看裡麵有什麼,如果是好東西,我不介意花點小錢買下它。”

就等你這句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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