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實回歸樓頂之後,他不隻一次取出骰子和假麵,瘋狂的對著兩個恩主祈禱。

可禱來禱去也沒有結果,誰都沒召見他。

這讓程實突然陷入了緊張之中,他在想是不是祂們之間又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以至於兩個恩主又脫不開身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現在是不是不應該在祂們耳邊一直聒噪?

但不知道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隻會讓程實覺得渾身都有螞蟻在爬,完全忍不了。

於是虔誠的信徒開始給自己洗腦,告訴自己這些祈禱並不是毫無意義的聒噪,而是幫助自己恩主從困局中脫身的警醒之音。

他絲毫不覺得一個凡人能指引真神離開困境這件事有什麼問題,於是繼續腆著臉閉眼祈禱。

終於,在不知念了多少遍禱詞之後......

天黑了。

虛空毫無回應。

...

與此同時,另一邊。

現實,未知省市某墓園。

張祭祖花了半天的時間終於將在虛空中承受的風暴傷痛全部治愈,清閒下來之後,他手裡拿著那張來自於【欺詐】的假麵信物,爬上了值班室的屋頂。

今夜月色高照,月光傾瀉如瀑。

他將假麵高高舉起,銀光透過那雙依舊像是長條的眼縫灑在他的眼上,映照出了一對困惑至極的眸子。

張祭祖很迷茫,因為他失敗了。

諭行失敗了。

就在剛剛,他試著戴上假麵並進行了一次諭行,說實話,那是【信仰】遊戲降臨以來,他第一次虔誠的念出其他神明的禱詞,儘管那位大人已經恩準了這件事情,可這種感覺總讓他有一樣背著那位大人做壞事的不忠感。

可不忠也就算了,問題是賜予他假麵的那位真神似乎對他的諭行毫無反應。

他沒有感受到一絲回應,也沒有在身上找到一絲【欺詐】之力,今天經曆的一切倒更像是一場真正的欺詐。

祂,程實和甄奕的那位樂子恩主,似乎......

把自己耍了?

難道祂想要的樂子並不是讓自己行走在【欺詐】的道路上去製造樂子,而是把自己變成了樂子?

張祭祖拿不準了。

他是個很會分析的人,但前提是被分析的事物不能涉及到祂們。

可他又很好奇,跟現在在樓頂念禱詞的程實一樣好奇,於是向來穩健的他做出了一個略微大膽的決定,他準備再去問問祂,這是怎麼回事。

當然,不是問【欺詐】,而是問自己的恩主,【死亡】。

於是張祭祖取掉了假麵,從屋頂的鼠籠中隨機挑選了一位幸運鼠,手法極其熟稔的將它提前一步送往魚骨殿堂探路,而後口中虔誠默念:

“靈魂安眠,生命終焉!”

話音剛落,他渾身上下燃起一股綠焰,整個人在黑夜中泛起碧光,不多久便幽幽燒儘,消失不見。

當他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那位大人的骨座之下,那巨大的頭骨眼中正轟燃著沸騰的綠焰,一臉凝重的看向了他。

張祭祖一愣,總感覺自己恩主的臉色似乎有些怪,但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於是便想先開口讚美,可還沒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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