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對著一個人當麵說出“我是你爹”這四個字時,那一定是一場非常不敬的冒犯。
可凡事都有例外。
就比如,如果這個被冒犯的對象是某些主流【誕育】信徒,又或者某些非主流【汙墮】信徒的時候,他們或許不會覺得這是冒犯,反而會覺得這是一場展現自我信仰虔誠的邀請。
而恰巧,此時程實麵前站著的這位,既是【誕育】的信徒,又是【汙墮】的信徒,甚至還是一個自己結合自己、自己孕育自己的雙令使。
所以當祂聽到程實嘴裡的臟話後,祂“臟”了。
隻見門內的阿夫洛斯張開雙手做出擁抱的姿勢,略有些期待道:
“我就知道月亮一定比太陽更加迷人。
如果你想,隨時可以,我的......”
“我不想!”
程實瘋狂搖頭,一臉黑線的打斷了對方的話,生怕祂說出什麼炸裂的言論來。
不是,哥們,你這莫名其妙的勝負欲是怎麼回事?
程實麻了,見阿夫洛斯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他無奈的歎氣道:
“行了,我知道你看出來了,彆演了。
沒錯,我確實有其他的身份!”
聽了這話,阿夫洛斯瞳孔一縮,立刻恢複了正常,祂再次轉了一圈變回男性模樣,地上的袍子也自動漂浮穿好,整個人英姿颯爽的站在門內,挑眉笑道:
“我突然有點好奇了,自從上次開始你對【汙墮】力量的抵抗力就成倍增長,而這次來到裁判所的門前,我更是嗅到了一絲【死亡】的味道。
我的兄弟,你這從未與我說起的身份,該不會與骨座上的那位大人有關吧?”
“......”
程實看著阿夫洛斯疑惑又好奇的表情,一陣無語。
怎麼說呢,不能說你猜錯了,隻能說你......沒猜對。
來到這裡的方式倒確實跟那位大人有關,可我的身份......
程實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嘲的笑笑,而後又突然一本正經道:
“既然沒瞞住,我就不瞞你了。
阿夫洛斯,如果我向你坦白,那你將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知道我身份的......同行。
所以,我可以相信你嗎?”
他目光灼灼的看向對方,卻見這位雙令使猛地一愣,而後瞳孔驟縮不敢置信的吐出了一個詞:
“令使!?”
說完之後,阿夫洛斯整個人的氣勢便開始無限拔高,【汙墮】的氣息濃鬱粘稠,透過無形的門扉猶如浪潮般席卷向程實。
程實心底咯噔一聲,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擋住對方這檢驗成色的試探,可話都說出去了也不能立刻就認慫,所以隻好開動自己一切手段,背後的手死死的捏住那枚鑰匙,力求在這【汙墮】的狂潮中堅持片刻。
慶幸的是,狂潮確實隻有片刻。
在看到程實沒有第一時間被【汙墮】之力拉入深淵後,阿夫洛斯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我早該猜到的。
能將我引入【汙墮】的人,怎麼可能會是一位普通‘玩家’。
我的兄弟,你帶給我太多驚喜了,你抵禦【汙墮】之力的力量與【汙墮】很像,但我卻從未見過,如此說來,哦——
我懂了,怪不得祂會來找我,原來你是【命運】的令使!?”
“......”
在這一刻,程實突然覺得聰明人也不是什麼都好,至少在他們腦補錯了的時候還挺尷尬的。
你說氣氛都烘到這了,我突然說你錯了,是不是打臉打的有點響了?
作為朋友,這好嗎?
這好!
因為程實不能不說,現在的他根本冒充不了一個【命運】的令使,他隻能也隻打算繼續冒充......
【欺詐】的令使!
不錯,他準備在阿夫洛斯麵前扮演“愚戲”,讓這個杜撰的身份第一次出現在某位祂的認知中!
這個想法雖然是程實在嘴哥發飆後的臨時起意,但卻有很大的可行性,因為阿夫洛斯是上個時代的罪人,祂對【虛無】一無所知!
就算祂從其他玩家的嘴裡得知了【虛無】兩三事,但一群玩家,懂個屁的【虛無】!
還能有我這個“令使”懂?
所以,程實梭哈了。
而這次扮演不僅是為了圓上剛剛發生的一切,更是為了報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