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D!)
雖然話很難聽,可阿夫洛斯並不憤怒,在祂看來表達自己也是在擁抱欲望,所以祂不會責怪程實。
但這事關自己的恩主,無論是出於對【汙墮】意誌的維護還是出於自我的虔誠,祂都想為其辯駁一二,可就當阿夫洛斯剛要張口反駁的時候,祂又聽到程實大笑著說道:
“畢竟【汙墮】根本不會拒絕!”
“!”
隻這一句,阿夫洛斯又想脫衣服了。
他太懂了,他簡直就是【汙墮】意誌的完美契合者!
這種人就應該是【汙墮】的聖子,可他為何會是【虛無】的行者呢!?
阿夫洛斯很嫉妒,祂一直想要把程實拉入自己的陣營,並且已經在徐徐圖之,可在今天,當祂知道程實是【欺詐】令使的時候,祂的心思破滅了。
而程實也不知道自己的一次扮演居然無形中把自己從深淵邊緣拉了回來。
他看著眼神越來越詭異的阿夫洛斯悄悄往後再退一步,僵硬的扯起了一個應付的假笑。
阿夫洛斯很快收斂了自己的欲望,歎息道:
“可惜。”
程實保持微笑,不敢說話。
“一位【欺詐】的令使,一位【命運】的信徒......
我的兄弟,我總感覺你的身份並非如此簡單,不過每個人都有秘密,我可以忍住好奇,但我忍不住的是,剛剛......
你跟祂,到底說了些什麼?”
果然,阿夫洛斯最關心的其實還是有關【時間】的那場對話。
畢竟【時間】是將祂囚禁在此的神,能讓一位真神與對立信仰的令使如同老朋友一般交流,這確實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尤其是這位【存在】似乎還是專門為了程實而來的。
這是件很難解釋的事情,但程實早已在剛剛打好了腹稿。
隻見他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了一條舌頭,拎在手上,對著阿夫洛斯解釋道:
“食謊之舌。
剛剛的惡作劇就是它說的。”
“???”
食謊之舌懵了,它本以為自己出場隻會是一個幫忙證明身份的道具,誰曾想剛上台一頂大黑鍋就當頭砸了下來。
它立刻扭著身子呼了程實一嘴巴子,並氣急否認道:“不是我!”
程實似乎對食謊之舌的反應早有預料,他立刻按住了舌哥,而後對著阿夫洛斯無奈苦笑道:
“見笑了,因為一些不太好明說的曆史原因,我的假麵被拆散了,變成了許多零件遺落在了不同的地方,而這條食謊之舌就是其中之一。
我主喜歡樂子,所以這些萌生了自我意識的零件便總想搞些樂子出來,你也看到了,它們......都不太聽話。
不過我正在努力將它們拚合回去,但這個過程或許會有些漫長。”
程實眼疾手快的將再次準備扇自己的舌哥送回了空間,而後揉著麵頰尷尬道:
“找回自我大概讓祂又注意到了我的存在,所以才會特地來打個招呼。
當然我更傾向於這是一種嘲諷,祂或許在推演中看到了我那並不樂觀的未來,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特地來見證一下我樂觀的當下。
而這,就是我的故事了。”
阿夫洛斯眼中精光一閃,不知道腦補了些什麼,突然說道:
“是祂拆散了你的假麵?”
程實一愣。
誰?
【時間】?
嘶——
好像......也不是不行。
作為【命運】的對家,編排一下【時間】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吧?
畢竟祂跟嘴哥是真的熟人,自己上頭也有【命運】庇佑,這麼看來一切似乎都順理成章。
程實眼中精光一閃,立刻點頭應聲:
“不錯,正是祂!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我,都是【時間】的受害者。”
聽了這話,阿夫洛斯又笑了,祂從未像今天這般開心過。
一個無比契合自己恩主意誌的朋友,此時又成了另一種形式上的“獄友”!
還有什麼比“親上加親”更讓人開心的呢。
“看來,我們的共同話題更多了,我的兄弟。
那祂口中的另一位祂......又是誰?”
我上哪兒知道去!
程實麻了。
果然,一個謊言的漏洞需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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