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瑞景此時和在姚致意家裡的樣子,就像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哪裡還能到半點低眉順眼的模樣?
易鳴左右了一眼刑罪科的職員,發現他們都將頭低了下來,不敢與項瑞景的目光正視。
無端端的,這些刑罪科兄弟就像是矮了人半截。
項瑞景威嚴的目光掃到了易鳴臉上時,怔住了。
“易鳴大師?”
“是我!”易鳴往前走了一步,不鹹不淡的問道:“項副區,聽說你是來收拾我的?”
項瑞景拉著臉,問道:“我老婆是你打的?小東子的車是你砸的?”
“是我!”易鳴道:“不過我沒打你老婆,是她想打我,我不過是擋了一下。是不是你老婆打人,連擋都不能擋的?”
項瑞景黑著臉,了眼易鳴,再了眼汪臘梅。
汪臘梅是什麼德性,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的了。
在二區那是一慣橫行慣了,九成九易鳴說的是真的。
“項瑞景,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老婆被人打了,你不找這個小畜生的麻煩,還想找你老婆的麻煩?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汪臘梅眼瞅著就要開始飆淚,裝瘋撒潑。
“是啊。姑父,這個易鳴打人是有前科的。我就曾經被他打的住了好長時間的院。這樣的人,真不知道怎麼還能在二區混成大師?姑父,他就是個神棍,你們都被他給騙了。”
汪臘梅姑侄倆一唱一合,很默契。
項瑞景黑著臉沒吱聲,權衡了一番利弊,有點為難。
他在計算因為這個事,和雲天藥業結下梁子,劃不劃算。
至於易鳴是神棍還是大師,對項瑞景來說,並不重要。
因為他中間躲了一段,和易鳴的交集不多,隻知道易鳴的醫道在二區有點名氣。
他不怵生意人,生意乾的再大,還能大的過官字兩張口?
一口斷生,一口斷死,就開哪張口!
他犯難的地方在於, 他知道最近姚區首老往雲天藥業跑,還沒號準老姚的脈象。
“項瑞景!”汪臘梅尖聲叫了一聲,怒意滿滿。
“姑父,這小子就是一個流氓痞子啊,你知道一區的青龍會嗎?一幫街溜子和二痞子組成的社團。這小雜碎就是那種地方出來的。讓這樣的人混在刑罪科裡,後麵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殃。”汪東流趕緊補刀。
項瑞景咳嗽了一聲,威嚴的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隨即,他目光銳利的向易鳴道:“易鳴,我沒想到你竟然是個混社團的。雖然你跟雲天藥業的關係很近,但我相信,應該是李雲天不察,被你的表象騙了。”
“幸好你今天暴露了本性。不然的話,二區人還不知道要被你這樣的江湖騙子蒙蔽到什麼時候!”
“你們幾個,先將他拿下了。等候進一步處理!”
項瑞景朝刑罪科的人下命令。
易鳴嗬嗬一聲冷笑,道:“項副區,今天二區舉辦閻君的拍賣會,這些刑罪科的職員,可都是姚區首親自調過來的做安防的。難道你就不請示一下姚區首?”
項瑞景很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這種事,還輪不到你來操心。如果姚區首追問,我自然會解釋。彆讓他在這廢話,帶下去。”
汪臘梅卻往前上了一步,不依不饒道:“不行!他必須先給老娘磕頭認錯!”
項瑞景微微皺了一下眉,了眼汪臘梅,卻沒有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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