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碧山,最急的人是王雲飛和楊建。
王雲飛原本沒太把這件事當回事,修路是謝誌國點名秦峰負責的,真要出了事,秦峰是主要責任,他最多負次要責任。
可他怎麼都沒想到,事情最後變成了秦峰被打住院,還生死未卜。
如果秦峰真的出了什麼問題,他這個記難辭其咎。
而現在牛角山村的人又把派出所圍堵了,如果這又出了什麼事,他這個記肯定是當到頭了。
楊建與王雲飛是同樣的想法,李濟提前與他溝通了牛角山的事,想要抱緊李濟和李濟老子的大腿,楊建選擇了冷處理。
雖然派出所沒有首接參與,但是也有不作為的嫌疑。
楊建本來以為就是一起簡單的打架鬥毆,為了不讓事態擴大,他還特意讓唐飛過去把“武器”給收繳了。
可他怎麼都沒想到事情最後變成了秦峰被打的生死未卜,現在事情的性質徹底變了。
王雲飛和楊建現在都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讓這件事儘量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被縣裡知道,特彆是不能讓謝誌國知道。
所以,對於兩人來說,現在最要緊的事就是安撫住麵前的這群“刁民”。
楊建不敢出麵,怕挨打,所以這個工作隻能王雲飛去乾。
王雲飛帶著人在派出所前與王蠻子己經談了快一個小時了,不管王雲飛怎麼許諾王蠻子都無動於衷。
王蠻子隻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必須把打秦峰的凶手抓起來,什麼時候抓著人了他們什麼時候離開。
王雲飛為了平息事端,讓楊建立即動手去抓人,但是楊建找各種理由,遲遲沒有動作。
楊建不想因為這件事得罪李濟,另外胡彪這些年也沒少“孝敬”他。
王雲飛想要儘快平息事端,安安穩穩地讓他在記這個位置上坐到從碧山調走,而李濟的想法卻恰恰相反。
在得知秦峰被打之後,李濟十分開心,心裡祈禱著秦峰最好是不治身亡。而且還興風作浪地給楊建打電話,讓楊建把在派出所鬨事的人全部抓起來。
李濟才不怕事情鬨大,在他來,他是縣長兒子,在山南縣誰敢動他?完全不需要考慮後果,他就想把事鬨的越大越好,把秦峰弄死,讓牛角山村這條路修不起來。
楊建自然不會蠢到真的聽李濟的去抓人,那隻能激發矛盾,等於自掘墳墓。
楊建也敏銳地感覺到這次的事情可能紙包不住火了,所以偷偷地走到一旁給胡彪打了個電話,讓胡彪立即把打秦峰的人送出去,能逃多遠逃多遠,等事情平息之後再回來。
胡彪一天都在打麻將,根本就不知道出了這麼回事,接到楊建電話之後才知道秦峰被他的人打的住院生死未卜了,嚇得接電話的手都在發抖,連忙打電話把動手的人全部叫了過來。
胡彪大發雷霆,抬手就給了小弟一個響亮的耳光。
“我是怎麼交代你們的?我有沒有說過儘量不要動手?更不許與秦峰發生衝突?你倒好,首接把秦峰打成重傷生死未卜了,你他媽當我的話是耳邊風是不是?”
胡彪十分憤怒,激動的脖子上的金項鏈來回的晃動。
“彪哥,這事不能怪我啊,是他先罵我們的,我們忍無可忍才出手,而且我們也根本沒怎麼用力,打了一下我就讓他們收手了。”後麵一個混混委屈地解釋著。
“他罵你你就打他?你他媽是豬嗎?他是故意的你知不知道?”胡彪對著這個說話的小混混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彪哥,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副記嗎?打了就打了唄,怕什麼?你彆忘了,這事可是縣長兒子安排的,有縣長保著你怕什麼?”
“縣長?你見過縣長嗎?”胡彪一把抓住對方的頭發質問著。
“你他媽的用點腦子,縣長兒子是縣長兒子,縣長是縣長。我告訴你,這個秦峰不是一般人,他是縣委記親自派到牛角山村去的,你把他打了那就等於是把縣委記打了,你覺得一個縣長兒子保得住你們嗎?他會願意保嗎?”
“有這麼嚴重嗎?”
“你他媽把嗎字去掉。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更何況你們打的還是縣委記的人,你知道讓一個縣委記發火後果有多嚴重嗎?你們最好祈禱這個秦峰沒什麼事,他要真死了,咱們誰都彆想活下去。”
胡彪說完從包裡拿出幾遝錢扔在桌子上:“你們幾個現在趕緊跑路,有多遠跑多遠。如果萬一被抓住了,我希望你們嘴巴緊一點,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心裡要有數,不要忘了,你們的妻兒老小可都還在山南。”
就在碧山這些人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的時候,秦峰卻悠哉地躺在病床上著手機,旁邊還有小美女洪月在那伺候著,彆提有多愜意了。
而就在這時,病房外出現了一個人影,這個人並沒有推開門走進病房,而是站在病房外麵,透過門上的玻璃往裡麵著。
當到秦峰滿臉“淒慘”的模樣,她的心忍不住抽搐著,也更加的憤怒。
她就是胡佳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