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蒙著眼上藥(1 / 1)

二人回到石屋。

他走到桌旁前麵的角落,將用藤條編織的一個簍子上麵的樹葉拿開。

簍子裡雪白雪白的棉花露了出來。

她驚訝的問道。

“這作甚?”

他扭轉頭微笑著回道。

“鋪在床榻上啊!”

“這行嗎?”

“行,沒有比這更舒服的榻墊了。”

說完,他提著簍子裡的棉花,一股腦全部倒在了床榻上。

再爬上床榻,翹著屁股,將床榻上的棉花均勻鋪開。

等做完這一切。

他從原來放簍子位置旁邊又拿出一個包裹。

拿出二床用麻和葛製成的布衾。

她又是驚的問道。

“你又從哪來的?”

他笑著自然的回應。

“還不是半路遇到那掌櫃一起買的。”

“你沒說買了這些?”

“你沒問,我怎麼說呀!”

她笑了笑。

他也笑了笑。

他將一床布衾鋪在床榻上。

另一床則作為被褥。

等忙完一切,他用手拍了拍床榻。

笑著喊道。

“坐上來,換藥了。”

她扭捏了一下。

“你先蒙上眼睛。”

“好吧,等我先去雜物間拿藥來。”

他拿到藥,走回到臥房的石桌,再用包裹布將自己的眼睛蒙上。

笑嘻嘻的說道。

“你看,好了。”

隻聽見一陣窸窣作響輕微的脫衣聲。

她邊脫衣還不忘叮囑著。

“不準偷看哈!”

“我蒙住眼睛呢。”

少頃,她喊道。

“好了,過來吧。”

他蒙著眼空著手開始摸索到了床榻。

她驚問道。

“把藥拿過來啊。”

他嬉笑著回道。

“不是告訴你要先按先揉嘛,直接上藥效果不好。”

她坐在床榻沒有再吭聲。

等他走到她身邊。

他雙手如盲人摸象。

看著他那滑稽樣。

她‘噗嗤’一笑,輕呼道。

“這裡。”

他伸手往前一抓。

還真準,一下子抓上了。

她急的喊道。

“你抓哪裡啊?”

呀,還抓錯地方了啊,他無語的道。

“這個早早也脫了,宜上藥。”

她還沒同意。

他雙手準確的往她後背一探,再一挑。

‘嘣’的一聲。

早早就被彈開了。

她驚的叫道。

“我自己來。”

他嘿嘿的笑道。

“你來我來都一樣,現在你是病人,我是大夫,按我說的做。”

她無語的隻好將斜搭在肩膀的兩根帶子脫了下來。

並嘟起嘴有點不高興的道。

“好了!”

他手摸索著探向前。

她一把將他的雙手牽引到傷口處。

賭氣似的提醒道。

“在這!!!”

他的雙手落在她的傷口處後。

他臉上始終掛著紳士般的微笑。

兩手開始在她傷口處輕柔的揉著、按著。

他揉啊揉、按啊按,隻希望將傷口裡麵的毒血按出來。

也許他急於求成,惹的她嬌喘著提醒道。

“你輕點呀!”

“不按到微微熱,就達不到最佳效果。”

她無奈的輕咬著嘴唇忍著。

他耐心細致的左揉右按,他已經累的微微出汗。

而她閉著眼,咬著唇,也滲出細密的香汗。

她傷口周邊微紅,她忍不住的喊道。

“好了,快拿藥來上。”

辛苦了這麼久。

他解下蒙著眼睛的布,去石桌上拿藥。

而她一直緊閉著眼。

等他拿到藥回到床榻。

再細心的將藥塗抹在她的傷口上。

一絲清香的藥香和上藥後的清涼感傳來。

使得她不由自主的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等他看清楚他沒蒙著眼睛。

她嚇的‘啊’的一聲驚叫,用雙手環抱於胸前。

“你......你,你怎麼不蒙眼了?”

他嗬嗬嗬的笑著。

“大夜晚的,上藥萬一上錯地方怎麼辦呀?”

“我是大夫,你是病人,你把我當瞎子不就行了。”

她有點氣急的說道。

“可你不是瞎子,而是登徒子。”

他壞笑著,心裡一邊想著。

隨便你說,瞎子也好,登徒子也罷。

總之,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他輕輕的勸說道。

“手鬆開,再上一點藥就好了。”

“你去蒙上眼。”

“蒙什麼蒙啊,心靜自然涼,隻要心無雜念,就能將你的傷治好。”

他一邊勸說,用手拉開她環抱的雙手。

她很不情願的將手鬆開甩下。

眼前一陣顫抖,像果凍一樣晃了幾晃。

看的他直愣愣的,她嗔道。

“快上藥啊。”

他忙不迭的回道。

“好好好。”急急忙忙將藥上到她的傷口。

等上完藥,他去外麵洗手回來。

她已經穿好衣裳,她對他說道。

“你睡側房。”

他委屈的說道。

“側房啥也沒,更何況,我不會武功,害怕。”

“登徒子,一個大男人,有啥害怕的?”

他辯解道。

“我要有你這樣的武功,我也不會害怕。”

他不忘搞笑的央求道。

“求保護,求收留啊!”

她瞪了他一眼,再用手在床榻中間用手一劃。

“這是分割線,不許越界。”

他嗬嗬嗬的笑著。

“不越界不越界,保證不越界。”

花穀中的夜晚。

皎潔的月光從窗戶照進了屋裡。

不知何因。

二人打了起來。

一個不會武功的登徒子將她打翻。

不多時,武功超強的她又將他打翻。

將他壓倒,騎在他的身上。

時間過了很久。

他不服氣的說道。

“你教我武功吧!”

她漲著羞澀而紅彤彤的臉。

身上滲出細密的香汗。

抬起瓷白的玉手打了他一下。

四周很安靜。

窗外的蟲鳴很好聽。

高高低低、曲曲折折、若有若無。

像一曲佛音。

天穹裡的月亮像一個含羞的少女。

一會兒躲進雲間。

一會兒又撩開麵紗。

露出嬌容。

整個花穀的世界都被月色浸成了夢幻般的銀灰色。

屋外的小溪,傳來陣陣蛙叫。

而絕望的蟲鳴在夜裡此起彼伏。

她是一個武林高手。

他也是一個屋林高手。

屋林高手打敗了武林高手。

一晚上的戰鬥。

她領教了聞所未聞的武功招式。

這些武功招式,超越了她的認知。

更超越了她的想象。

最終的戰鬥。

以她戰敗求饒而結束。

天漸漸破曉。

淡青的天空還鑲著幾顆殘星。

大地朦朦朧朧,好像披著銀灰的輕紗。

清晨的空氣裡沁著微微的芳馨。

花穀裡的清香在濡濕中渲染開來。

隨著風兒飄溢。

飄進屋裡、飄進呼吸的毛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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