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迅速靠路邊停好車。

不等司機來開車門,楚曄已經推開車門,大步朝那隻閃閃發光的首飾走過去。

走近了,果然是元娉大衣上的胸針。

一隻絢麗的黑色蝴蝶,由黑蝶貝貝殼雕琢而成,上麵交錯鑲嵌著細小的黑鑽和白鑽,陽光打在胸針上,散發著細碎的流動的光芒,宛若閃爍的流沙。

楚曄彎腰撿起那隻胸針。

翻過來,胸針的彆針縫隙夾著幾根細而短的羊駝毛。

如果胸針是碰巧相似,那麼這羊駝毛百分百確定是元娉大衣上的毛了。

因為那件大衣是他買給她的。

胸針後麵的針很結實,不會輕易掉。

隻有兩種可能,一是元娉故意把胸針扯下來,扔到地上。

她在求救。

或者胸針是在暴力情況下,被扯掉的。

胸針十分精致,且值一點錢,但是沒被撿走,說明事情剛發生沒多久。

楚曄手指蜷起,將胸針用力握在掌心。

細碎的鑽硌著他的肌膚,細微的痛感傳來。

楚曄的胸口像塞滿了流沙,堵得難受。

他眯起眸子,環視一圈,吩咐司機:“報警!元娉出事了!”

司機連忙拿起手機撥打110。

楚曄則撥通元堅的手機號。

打了好幾遍,沒人接。

楚曄向林檸要了元仲懷的手機號,撥通。

響了兩聲,元仲懷就接了。

楚曄道:“元娉失蹤了,被劫走的可能性很大。消失在尊夫人名下一套彆墅的附近,您怎麼看?”

元仲懷沉默半秒說:“不是小堅。小堅還在醫院住院,神智一直不太好,不言不語,吃飯靠喂,上廁所要扶,不可能派人去劫持小娉。我太太更不可能,因為沒必要。”

楚曄唇角溢出一絲冷笑。

到底不是親爹。

若是親爹,第一反應是著急,擔心元娉的安危,想儘辦法去救她,而不是忙著撇清責任。

元娉的英雄父親如果地下有靈,知道自己的遺孤被人這般對待,不知會不會寒心?

楚曄克製著情緒說:“現在不是推卸責任的時候,當務之急,先找到元娉。她一個姑娘家,落入賊人之手非常危險。若出事,肯定也不是您想發生的。”

元仲懷也覺得自己疏忽了,急忙找補,“報警了嗎?”

“報了,民警應該很快就到。目前證據不足,隻靠一枚胸針,就想破失蹤案,非常棘手。”

元仲懷懂他的言外之意,道:“我現在給刑偵隊打電話,讓派幾個破案高手過去,一切以尋找小娉要緊。”

“好,謝謝您。”

“應該的,小娉是我的女兒,我馬上趕過去,你發個地址給我。”

楚曄用微信發了個定位給他。

警方很快趕過來。

調監控時,發現這半截路的監控被人為破壞了,調不出元娉出事的畫麵。

楚曄的心沉下去。

看樣子對方是有備而來,反偵察能力很強,且有一定的財力。

誰都不怕,怕就怕是元娉生父生前得罪的大毒梟,派人來報複。

如果是他們,元娉必死無疑。

如果是彆人,元娉還可能有活路。

楚曄濃眉蹙緊,俊朗的臉冷沉如水。

滿腦子都是那個優雅秀美的女人,一雙心事重重的眼睛,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

若她真有個三長兩短,恐怕會給他留下一生的陰影。

楚曄垂在腿側的雙手,用力握緊,指骨泛白。

轉念一想,應該不是毒梟的人。

那幫亡命之徒,逮到元娉,會直接射殺,不可能大費周折地劫走她。

元仲懷也坐車緊急趕過來,問了警方情況,衝他們發脾氣,“這麼多人,破個案子這麼費事嗎?太平盛世,活生生的人,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劫走,傳出去,豈不要被人笑掉大牙?”

楚曄覺得他有點虛張聲勢。

不是真的擔心元娉的安危,而是故意做給他看。

刑偵隊長向元仲懷敬了個禮道:“領導,您請息怒,我們正派人用特殊手段提取鞋印,回去和信息資源庫做對比。一定會儘快破案,解救令千金。”

“出入境人員資源庫也要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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