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埠頭。”
“我就不去了,我和李立波趕大鱷呢。”
“好,你們兩個小心著點,儘量彆下水,碰上了在船上用矛刺就好。”
大鱷少則三米,多則四五米,天生的物種優勢巨大,不可小覷。
陳傑昌與李立波僅是破開皮關,落到水中被大鱷咬到,真不一定能打過。
“放心吧,我十五歲出船捕魚,六七年有了,這點事還是知道的,又不是今天才有大鱷。”
“嗯。”
行至埠頭,梁渠告彆陳傑昌,登上樓船。
冉仲軾立於甲板之上,一早在此等候於他,作揖笑道。
“君子之心事,天青日白,不可使人不知;君子之才華,玉韞珠藏,不可使人易知。
此前在豐埠縣走的匆忙,未曾與梁兄弟詳談,此後又周轉於數縣之地,犁庭掃穴,時至今日才忙出頭來。
再看梁兄弟,當真是深藏若虛,一鳴驚人,在帝都城都少見梁兄弟般內斂的才俊。”
“冉大哥過譽,雕蟲篆刻不足為道,渠正是知道自己的斤兩才不敢人前賣弄。”
梁渠猜想獎勵要比原先想的要豐厚一些,不然冉仲軾不會如此誇讚。
“哈哈,此話不知要折多少人的臉麵。河泊所來平陽縣不過三月,沒見誰能如梁兄弟般官升一級的,走,我帶梁兄弟去領新官服。”
冉仲軾沒有吊胃口,抓住梁渠小臂往卷牘室走。
“今天傳來消息,此次剿滅鯨幫,梁兄弟不僅榮獲兩個大功,更是官升一級。
如今已經是正八品的河伯,再往前一步,便是七品都水郎了,一步之遙,真正的官!”
兩個大功,官升一級!
終於落在了實處。
梁渠心底無比踏實。
大功不落袋,跟借錢出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要回來一般。
“那我此前要換的兩生花……”
“放心,兩生花是和消息一起帶過來的,不必作等。”
卷牘室內,梁渠從主簿手中接過新官服與腰牌。
八品河伯的官服與從八品略有不同。
原先藏青色服飾上的祥雲花紋在右半邊,現如今是在左半邊。
連帶著腰牌也有不同,倒不是多刻一個正八品,那太沒品,暴發戶似的,是花紋上有區彆。
原來腰牌上的花紋是陰刻,現如今是陽刻。
不得不讚歎人的智慧,隻改一兩處細節,便能輕易區分出品級上的區彆。
至於兩者待遇,除去薪俸外沒有太大差彆。
隨後冉仲軾帶梁渠來到寶庫,從一旁單列的架子上取下一個造型精致,手掌大的白木盒。
“梁兄弟要的兩生花就在此盒中,開盒檢驗一番吧。”
梁渠接過木盒,在手中並無異樣感,稍啟開木盒,熱浪噴湧而出,逼得他拿開。
完全揭開蓋子。
火紅色的碩大蓮花映入眼簾,花瓣層層疊加,猶如一團火焰。
最為奇特的是蓮花花蕊,湛藍色的細絲根根搖擺,恍惚間能看到散逸的藍色光點。
兩生花。
生於水底火山口的奇異花束,蘊含濃烈生命精華,服之助長功力,毒素抵抗增強,消病去災,亦可鍛造靈器。
“靈物摘取後需小心貯存,梁兄弟手上的木盒是翠玉木所製,能有效保證藥性,若是不著急服用,最好不要讓靈物長時間暴露在外。”
梁渠當即合上木盒。
“那我服用完兩生花,木盒要還嗎?”
冉仲軾哈哈一笑。
“道理上需要歸還,但沒人會問你要。”
懂了。
“多謝冉大哥!”
“不必謝我,倒是有件事不知梁兄弟是否有興趣。”
“冉大哥所說何事?”
“五月底我們有一個小聚會,梁兄弟若是有意,可以跟我一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