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陳朝所料不差,梁衿衿操控的那個雪人進入戰場隻是片刻,便被一個妖修一拳砸開,重新化為積雪,原本被困的幾人才生出一絲希望,看到這一幕,又瞬間絕望。
世上的事情,大概最難受的就是這一類的,本來可以忍受黑暗的,如果不曾見過光明。
那被包圍中的幾個修士裡,其中一個男子大概是領頭人物,或許眼見梁衿衿境界低微,加之距離還太遠,不想拖累她,當即便開口喊道:「道友,不必管我們,速速離去,保命為重!」
可此刻梁衿衿的心神都在那個雪人上,哪裡聽得見有人喊她,在雪人破碎之後,她更是在頃刻間便再度召喚出來另外幾個雪人,不過她竭儘心力的施展,幾個雪人也隻有半人高,而且很快便被一個身材高大的妖修獰笑著一拳一個砸碎。
梁衿衿倒退幾步,就這樣跌坐在了風雪裡。
那高大妖修譏笑一聲,大概是覺得這個人族女子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但他卻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一隻大手伸出,直接砸向梁衿衿,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一拳落下,足以將梁衿衿打殺。
看到這一幕的幾人,在此刻都是有些愧疚,那不知身份的女子若不是為了幫他們也不至於在這裡身死。
不過下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隻看到那高大妖修的頭顱瞬間炸開,然後那高大妖修就此重重倒下,摔在雪地上。
而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女子身前已經出現了一個一身白衣的年輕男子。
很明顯,那高大妖修就是死在他的手上。
之後,年輕男子隻是歎了口氣,朝著那邊的幾個妖修招了招手,大概意思就是放馬過來。
幾個妖修對視一眼之後,沒有任何猶豫,果斷舍棄正在圍殺的幾人,聯手朝著陳朝衝了過來。
之後所有人便隻看到那個懸刀卻不出刀的年輕男子,赤手空拳便對上了那幾個妖修,正當脫困幾人換氣之後想要加入戰局的時候,便看到有一個妖修被一拳轟飛,重重摔落之後,氣絕身亡。
這一幕讓幾人中的其中一個女子瞪大眼睛,微微張口,一臉不可置信。
這甚至讓他們想要上去幫忙的念頭,此刻都蕩然無存。
震驚!
除去震驚之外,還是震驚!
他們失神片刻,幾個妖修已經儘數被陳朝捶殺。
做完這一切之後,陳朝才回頭無奈地看了一眼此刻仍舊跌坐在地上的梁衿衿,原本自己還有更好地計劃出手,不僅能夠解救這幫修士,還能更好地隱藏自己的身份,但隨著梁衿衿不管不顧的出手,計劃趕不上變化,就隻能如此了。
不過好在之前對方說話,陳朝聽得一清二楚,倒是不太後悔。
畢竟這年頭,能碰到這樣的修士,還是不容易。
回過神來的幾人連忙小跑過來,為首的那男子很快拱手道:「在下玉頂山柳玉泉,謝過道友出手相助,道友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而隨著柳玉泉開口,身後幾人也紛紛自報家門。
「玉頂山陳三水,謝過道友,道友之恩,沒齒難忘。」
「玉頂山郭蒹葭,謝過道友,道友大恩,小女子銘記於心,若有機會,定然相報!」
「玉頂山沈濁……」
幾人都是玉頂山門下,屬於同門,此刻紛紛開口道謝,等到梁衿衿走了過來,又同樣將剛剛說的話又說了一遍,便沒有因為梁衿衿沒有多大作用便厚此薄彼。
梁衿衿也是有些害羞地開口道:「鬆溪山梁衿衿,其實我沒出多大力,主要還是陳……」
本來想要說是陳朝的功勞,但話說一半,她才忽然想起陳朝身份,於是便顯得有
些尷尬。
陳朝雖說有些無奈,但好在已經習慣了,隻是歎了口氣,這傻姑娘自報家門就算了,差點將自己都帶上,可事已至此,不說好似也過不去了。
本來之前柳玉泉幾人都極有分寸,自己自報家門是對陳朝的尊重和感激,但沒有開口詢問陳朝的名諱和出身,由此可見幾人並非第一次出門了,江湖經驗相當老到,反倒是梁衿衿就顯得很稚嫩了,明知道自己身份不說出來能省去很多麻煩,可還是開了口。
這會兒的陳朝其實更是進退兩難,要是這幾人不是玉頂山的修士,他大可說自己是玉頂山的,可好巧不巧,對方就是玉頂山的修士,這讓陳朝哭笑不得,這還怎麼說。
可眼下幾人都看著自己,陳朝隻好抱拳道:「風靈山陳扶搖,見過諸位道友,舉手之勞,不必言謝。」
「風靈山?莫非就是在白鹿州那座風靈山?實不相瞞,在下曾和陳萬年前輩有過一麵之緣,陳兄也姓陳,難道是……」
陳朝本來隻是隨口瞎編了一座宗門,誰知道沈濁一臉興奮地看向自己,這讓陳朝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