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他們說我是個好人(1 / 1)

“的確如此,方外流傳的陳朝事跡,大多言語模糊,其實很難讓人相信,不過是有心人利用方外和大梁之間的不合在大做文章,陳朝此人,實則並沒有這般不堪,早先流傳的他曾導致崇明宗覆滅,也是這座宗門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至於之後屠儘一座清水山就更不必說了,清水山的惡名在方外也不小,以稚童為藥,這等喪儘天良之事,有違天和,早就該遭受天誅!”

柳玉泉情緒有些激動,原本這些話不該隨便對人說的,但畢竟之前陳朝救過他們的性命,倒也不算是外人,說說也無妨了。

至於幾位同門,他們本來就是性情相近,不然也不可能這次約著同行,隻是可惜還有幾位同門,此刻已經歸天。

陳朝點點頭,義正辭嚴道:“的確如此,這等傳言,本就不實,我初初聽來,也覺得荒誕,此人應當是個好人才是,要不然也做不成覆滅清水山這種事情,可惜啊,這樣的好人卻被人誹謗,導致如此惡名,我想,我們這些人其實有必要幫他洗清冤屈,至少也要為他說上幾句話,不然這個世道就真的太糟糕了!”

陳朝正說著話,梁衿衿已經扯了扯嘴角,然後站起身。

郭蒹葭好奇問道:“梁道友要去何處?”

“我去洞口吹吹風,有些熱。”梁衿衿微微一笑,隻是笑容有些勉強。

陳朝有些尷尬。

自己這話就這麼不中聽嗎?

至於跑到洞口去嗎?

沈濁滿眼欽佩地看向陳朝,“沒想到,陳兄性情竟然如此正直,真是難得,不僅願意對萍水相逢的人伸出援手,對這等毫無關係的人也能仗義執言,可惜無好酒,不然真該浮一大白!”

陳朝拿出懷裡的酒葫蘆,笑道:“酒水倒是有,管夠,就是不知道沈道友能喝多少。”

看到有酒,沈濁很快便用積雪做出幾個冰碗,一人身前擺了一個,就連重新落座的梁衿衿也有份,陳朝笑著為幾人倒上一碗酒,笑道:“相逢即是有緣,廢話不多說了,都在酒裡。”

幾人很快舉起酒碗,多多少少都喝了一些,郭蒹葭淺嘗輒止,然後便一直看向陳朝。

而柳玉泉和沈濁陳三水三人,都是一飲而儘。

陳朝又給兩人滿上一碗,柳玉泉為難道:“本來應當開懷暢飲,但既然還身在險境,萬萬不可多喝,最後一碗,陳兄見諒。”

陳朝點頭,倒也不在意,隻是看向沈濁,微笑道:“沈道友和陳道友呢?”

不等陳三水說話,沈濁便笑道:“他啊,也就跟柳師兄差不多的酒量,兩碗足矣,不過我可能陪著陳兄多喝幾碗了。”

陳朝哈哈大笑,心情舒暢,“不說一醉方休,也要喝個舒坦。”

之後眾人幾乎都不再喝酒,隻有兩人喝了不少,不過沈濁的酒量到底是要差不少,最後喝得醉醺醺的,就此睡下了,柳玉泉看了自己這個豪爽的師弟一眼,也是有些無奈,但還是拿出一件大衣給他蓋上。

陳朝看出柳玉泉的擔憂,笑道:“不必擔心,沈道友清醒之前,不會有任何問題,柳道友傷勢是否嚴重?也調息一番?”

柳玉泉想了想,也沒有客氣,點了點頭,“那就麻煩陳兄了。”

陳朝看向陳三水,示意他也如此。

陳三水不善言辭,很少說話,隻是點頭,然後投來一個感激的目光。

梁衿衿也有些困乏地睡去,如此清醒的人,便隻剩下陳朝和郭蒹葭了,郭蒹葭之前頗受照顧,所以身上沒有什麼傷勢,由此可見玉頂山的這些修士對於自己這個師妹,還是有真情實感在裡麵的。

陳朝獨自起身,坐到洞口處看向外麵的風雪,一個人沉思。

不多時,郭蒹葭鼓起勇氣來到陳朝身側,輕聲問道:“陳道友,我可以在這裡坐一會兒嗎?”

陳朝看了她一眼,讓出些位置,點頭道:“自然。”

郭蒹葭這才緩緩坐下,離著陳朝不遠,這位隻喝了一些酒水的女子臉頰微紅,有些害羞地看著陳朝。

陳朝則是看向洞外。

“陳道友……”

郭蒹葭欲言又止。

陳朝轉頭看了她一眼,笑著說道:“有話便說。”

郭蒹葭想了想,才輕聲問道:“陳道友有無道侶?”

陳朝一怔,怎麼都沒想到她問的是這個。

陳朝扭過頭,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

郭蒹葭或許是喝了些酒,又開了頭,這會兒便有些打開話匣子了,“要是陳道友已經有了道侶,那自然當我沒說,可若是陳道友還沒有道侶,咱們做個朋友,至於之後如何,都是緣分,反正我對陳道友很有好感,不知道陳道友對我是什麼看法?”

陳朝想了想,忽然說道:“你知不知道那位陳道友其實也喜歡你?”

陳朝所說的,自然是陳三水了,他不善言辭,想來是根本沒有表露過愛意的,不過之前郭蒹葭在看自己的時候,其實陳三水也在看她,眼裡的愛意根本就沒有怎麼藏。

其實應當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郭蒹葭沉默片刻,還是點點頭,“不過我不喜歡陳師兄,但我不會阻止陳師兄喜歡我,其實我也沒什麼資格,就像是我想和陳道友……我也不強求陳道友一定要喜歡我。”

這番話倒是讓陳朝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不過他很快就笑道:“雖說還沒有道侶,但喜歡了一個女子,那個女子也喜歡我,所以郭道友就彆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郭蒹葭先是有些失落,但隨即便笑道:“沒關係的,我能理解。”

陳朝點點頭,不再多言。

……

……

天亮之後,眾人漸漸醒來,像是柳玉泉等人,一夜調息,其實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畢竟有宗門丹藥在,之前傷勢也不算太重。

陳朝主動問道:“諸位道友之後有何打算?”

柳玉泉麵帶慚愧,“之前隻是存了心思來看看北境,到了之後才知道這裡竟然如此凶險,再一想起就更是覺得大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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